第十七章 霍山傳法
石小海眉頭一皺,拱手道:「前輩高看,我此番築基納氣未成,這修行險惡,若是小輩活著,定當尋那仙不醫轉託此言。「
失心魔聞言抬手指著石小海肩頭的紅色蟾蜍道:「你有此物託身,在這人命如草芥的亂世,定也多幾分活命的機會。你且放心,過不了多久我那好友你自會見到。」
石小海心頭一驚,一臉疑慮的打量著紅色蟾蜍一眼問道:「前輩可告知我這蟾蜍是何來路?」
「此物名為避天蟾,我亦是偶然聽聞,不曾想這世間真有此物。此番也多虧了小友這神物,我也能清醒幾分。切記,不可輕易示人。」失心魔道。
「避天蟾?」石小海心頭疑惑,正欲開口。
「我時間不多了,你且聽我第二件囑託之事。」失心魔此刻漩渦旋轉的雙眼隱隱泛出血色,臉上已是泛出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紋。
石小海忙壓下心頭疑惑,拱手道:「前輩請吩咐。」心頭忐忑不定,生怕這失心魔回復那瘋狂模樣生生掏出人心!
「你……」失心魔正欲開口,可是其雙眼猛然血色一漲,登時那清明之色不見蹤影。石小海只覺得渾身一震,如同一座大山朝己壓來。
「呱!」那紅色蟾蜍登時又是一聲蛙鳴,這蛙鳴似乎及時耗神,連鳴三聲之後,這避天蟾雙目已經暗淡起來。
失心魔通紅的雙眼這才稍稍轉淡,漩渦又復隱現。
「你往日若是有緣見這玉簪之主,說我霍山,無悔。」失心魔言罷雙眼紅芒復現。
「嗷…」一聲獸吼衝破了遮天的烏雲。石小海凝神一看,竟是那被朱二狗召喚而出的石門大開。一個頭生巨大獨角足有一丈來粗的蛟屍自門中蜿蜒而出。
這蛟屍死去也不知多久,身體有一個個大洞,露出白森森的骨刺。雙眼兩簇紫色的幽光正死死的盯著失心魔。
「放開心神!」失心魔急切道。
突然之下,石小海渾身冷汗直冒。那失心魔霍天的雙眼忽紅忽明,顯然是強行壓下那惡念。逃亦是逃不得,只能心中暗嘆:「拼了!「任那失心魔折騰。
只見星空之下,兩人四目相對。那失心魔空洞洞的心口之中緩緩冒出一個拇指大小血色肉珠。可那肉芽之下冒出屢屢刺的人雙目生疼的血光冒出。
「啵!」一聲輕響,血紅肉芽挪動的珠子完全脫離失心魔心口,失心魔兩指一夾,直接刺入石小海的心口。
「啊!」石小海一聲痛的撕心裂肺。那一團血色肉芽亂顫的圓形之物直往其心臟鑽去,登時讓他感覺心臟都快爆炸一般!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之聲不斷。石小海死死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那一團血紅的肉芽此時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心臟,登時讓其感覺耳畔心臟咚咚作響,腦中亦是被氣血沖漲,渾身彷彿都快炸裂一般,七竅都冒出血絲。
只見石小海面臉青筋乍起,雙眼外瞪,七竅流血,五官抽搐連連。足足過了頓飯功夫,石小海方才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我畢生所創之功法名「不死神訣」,此番我半世修為化為血舍利送你一番造化,小友,望你萬勿負我所託。」失心魔此刻渾身滿是裂痕,如那觸之及碎的老舊陶瓷。他那白光刺眼的眉心,冒出一個個蝌蚪似的符文朝石小海眉心鑽去。
石小海只覺腦中似被什麼充斥,漲的快裂了。
「嗷!」竟是那屍蛟向正在傳法的失心魔襲來。那屍蛟張口吐出一道漆黑的光團朝著石小海二人襲來。
只見失心魔眉心不斷冒出的蝌蚪符文猛然一斷,轉身如同火箭一般穿過漆黑的光團。這漆黑的光團如同燒紅的鐵棍遇見水一般化為虛無,速度越發快了幾分,一頭將那屍蛟撞進了石門之中。
「嗷!」石門內屍蛟的不甘的怒吼漸漸遠去,那巨大的石門緩緩而合,漸漸沒入大地之中。
石小海無力的看著消失的失心魔,腦中漲的厲害。晃了晃疼痛不已的腦袋,胸膛中的心臟此刻咚咚直響,充斥雙耳。
若是此刻能夠內視,便可發現。那血色的肉珠此刻突然散開,如同一張蛛網般布滿他的心臟,緩緩與心臟融為一體。眼下盤踞在心臟之上突然長出一隻血紅的觸手,緩緩朝丹田延伸而去。
這觸手中空,如同一根血管一般。猛然朝那被氣泡包裹的丹田氣海一鑽。不多時,那氣泡包裹的丹田便是隨著心臟的搏動一張一縮。
「啊…」石小海登時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渾身都抽搐起來。若是常人恐怕早已痛暈過去。丹田乃是武者的命脈所在,外力擊打都可導致真氣渙散。若是丹田被損,這武者便會變為殘廢,手無縛雞之力。可偏偏此刻腦中一片光亮,滿是那璀璨的蝌蚪文。
石小海的心臟此刻如同抽水泵一般,眨眼之間便將其丹田內的真氣吸的一乾二淨。
此刻腦中的蝌蚪文竟自動排列,形成一段文字
「《不死神訣》--《納氣之法》「
「人,乃女蝸補天所造,為天地之寵兒,萬物之靈長。
「人體周天四百零九穴位。分為:
十四條經絡其上有三百六十一處穴道為『經內穴』
經絡之外四十八穴,為經外奇穴。
修真法門,莫過於諸天穴道汲取天地之靈氣。化為法力,打通經絡,聚于丹田。我稱之為由外而內。
然人食五穀,行善惡之事。諸天穴道難以一一打通。《不死神訣》之法,修行乃是由內而外。直接自丹田連通諸天穴道,此納氣築基之法,方能最大極限開發人體奧秘。
石小海看著神奇的功法,心頭巨震。怎有這種異想天開的功法。登下也明白,此法要麼是狗屁不通,要麼就是這世上最強的修行法門。那胖道士谷吾所言功法與此相比,簡直就是大街上的爛貨。
丹田的劇痛隱隱開始讓他意識模糊起來。若是還不作出行動,恐怕自己非得被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