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遭羞辱
冬日的夜晚連呼吸都是冰涼,白玲玥病情剛剛有些好轉,早早的便上床歇息。婉如正準備將燈熄了之後,也回房間歇息。
不料一抬頭便看見段成澤站在麵前,嚇得婉如不自覺的叫出聲來,隨即察覺失態,立即行禮,“大少爺。”
躺在床上的白玲玥聽到聲音,將紗帳打開,便看見段成澤站在前麵。
他著一身青色長衣,領口是很大的一團駱毛,顯得有些貴氣。但卻不會有惡俗的感覺。段成澤的氣質是極好的,不管什麽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總是能穿出風流倜儻的味道。
白玲玥沒有穿外衣,隻是單薄的一層中衣,走下床來。
白玲玥的聲音柔柔的,很是好聽,“阿成,怎麽這時候過來?”
段成澤沒有應她,隻是轉頭對婉如說道:“你先下去。”
婉如有些為難的看著白玲玥,白玲玥對著她點了點頭。婉如這才退下了,並且將門輕輕關上。
房間裏,隻剩下了白玲玥和段成澤兩個人。
“我給你倒杯茶吧。”白玲玥說道便拿起茶壺。
段成澤用手製住了她,將茶壺從她的手裏拿下。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眼裏看不出是喜是悲。白玲玥有些不解的看著段成澤。
段成澤看向她,目光灼灼。
突然,他的手攬住了她的纖腰,稍一用力,她的身體便貼上了他的身體。她的身體柔軟似水,他的身體剛強如鐵。如水的嬌嫩碰上堅硬的胸膛,一股異樣的感覺從空中慢慢散開。
他的唇突地吻上她的唇,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上遊離。她的胸口,她的纖腰,她纖長的雙腿,他的雙手在這些地方慢慢摩挲……
她睜大眼睛看著段成澤放大的臉,看著他有些沉醉的雙眼,一時間忘了做出任何反應。
雖說在青樓呆了七年,這樣的情景也見過不少,可是,卻從來不像現在這樣,親身經曆!
男女之間的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
他的唇從她的唇上,移到她粉嫩的耳垂之上,他嘻嘻的吮吸,挑逗……他的手也靈活的將她的衣服解開……
當他冰冷的雙手觸碰到她胸口的肌膚,她才打了個激靈,突地清醒過來。
她奮力的想掙開他,“阿成,你做什麽?”
段成澤的手依舊沒有離開她的胸口,“我做什麽?你不口口聲聲說我已經娶了你嗎?既然已經娶了,既然你是段家的大少奶奶。那你,不是應該盡一點妻子的義務嗎?”
段成澤的嘴角帶著笑容,那種笑容,似乎是諷刺,似乎是戲弄,似乎是……
白玲玥看著那樣的神色,不禁怒從中來。
“阿成,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不是麽?”
段成澤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些,“不是你口口聲聲的說著你是我的妻子嗎?”
說完,他的唇再次附上她的唇。她用盡力氣想掙開他,可她的力氣怎能與他相提並論?她想說話抗議,所有的話語都淹沒在了他的唇間。
她狠了狠心,用盡力氣咬下,他的唇上被咬出一道口子。他的吻卻沒有停止,血腥味在他們的口裏交融著。
他的舌伸入她的香口之內,汲取著她的芬芳,她的甜美……
她無奈,隻得咬下他的舌尖。他吃痛,終於不再吻她。
他放開她,挑眉問道:“你就這樣討厭我麽?”
白玲玥急急地辯解,在她心裏,他是那個她最信賴的人。即使現在不是了,至少曾經是的,曾經他是她最信賴的人。隻要有他在身邊,不管發生了任何事,她都能安心的睡著。
“阿成,不是這樣的……”
她帶著歉意的細小聲音很快便被段成澤的聲音蓋過,“白玲玥,你以為你還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嗎?如今的你,不過是殘花敗柳,你的身體,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享用過!你還裝什麽貞潔烈女!”
聽到這樣的羞辱,白玲玥再也無法平靜。
“是的,段成澤,我是殘花敗柳!我是被很多個男人享用過!可是,你以為你又高貴到哪裏去?你不過是段家的一條狗而已!”
段成澤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落下,白玲玥的唇角帶上了鮮紅的顏色。
段成澤的聲音陰冷的如同從地獄發出,“我-不-許-你-這-樣-說!”
白玲玥撫著自己紅腫的臉,冷冷的笑道,“怎麽?惱羞成怒了?”
段成澤並不說話,隻是冷著一張臉。
白玲玥繼續說道:“惱羞成怒也沒有用,我說的,都是事實!”
段成澤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房門被重重的帶上,冬日的寒風吹來。白玲玥不禁冷的打了個哆嗦。
她顫抖的爬上了已經冷掉的被窩,躺下。眼淚在黑暗的夜裏,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