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虎
何申本來還很囂張，看到補習班的人進來，一下子就嚴肅了。
“何申，你不錯啊！”走在前頭的那個人看了看何申，嘲笑著說。
何申認真地看著那個走在前頭的人，聲音冰冷的說：“阿虎，你現在過來什麽意思？”
“沒幾個意思，就是看不慣你草包的樣子！”那個叫做阿虎的人聲音平淡的說道。
“你……”何申很生氣的就要衝上去，卻被他自己的人拉住，耳語幾句才停了下來。
“哎~，可惜了，本來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動手，那樣的話我倒是考慮先把你給收拾了，再去找淩風！”阿虎很淡定的說，“對了，你右手那幾個牙印還在嗎？”
阿虎這突然的一問，一幫人都奇怪了，隻見何申臉色陰晴不定地抬起他的右手，上麵很明顯留有幾個牙印。
阿虎繼續嘲笑地說道：“你臉上的抓痕怎麽回事？你就不打算跟大夥解釋一下嗎？”
何申這個時候眼裏滿是陰冷，卻低頭不說什麽話，而圍觀的人群也被阿虎這一通問題搞得摸不著頭腦。
阿虎這才轉過頭看著我，說：“你就是吳浩吧？”
我也奇怪，阿虎過來的用意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被他這麽一問，也隻好點頭承認。
“昨晚發生在廁所的事情，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何申想對方曉彤來個霸王硬上弓，結果被你給撞見了吧？”阿虎並不忌諱圍觀的人群，很隨意的揣測道。
“你說什麽？”何申聽到這裏，立馬跳出來，準備和阿虎幹架，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但是我這幫兄弟也掙紮起來，讓何申的人明白我們也還有一戰之力，所以何申的人也就不敢真的放開我們去和阿虎的人幹架。我這幫兄弟其實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隻是我叫他們不要多嘴，就一直沒人說，畢竟自己人說的話，別人會不會相信是個問題，倒不如不說留個清靜。
阿虎還是很淡定，緩緩的說：“怎麽？你臉上的痕跡不是很好的說明嗎？別人不知道你平常都做什麽，我會不知道嗎？”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就爆炸了，一個個看向何申的目光都充滿了厭惡和冷漠。
看到圍觀的人這麽疼鬧起來，何申臉色變了又變，被揭穿了也就沒有了待下去的臉麵，招呼自己的人，一夥人在圍觀人群的臭罵之下離開了。
我這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無塵，問了一下羅世高他們有沒有哪個受傷，一群人都表示沒有。圍觀的人群也散了，我看到很多人都在跟方曉彤道歉，就不管她了。轉過頭，我這才走向阿虎，很認真地道謝：“阿虎，謝謝你的幫忙，隻是這麽一來你不是就和何申他們對上了嗎？”
阿虎看著我，很隨意的說：“我和他們早晚都要幹起來，我隻是看不慣他齷蹉的行為！”
我看得出來阿虎幫我不可能隻因為這點，就繼續追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
“還算明白人，我找你是想和你合作。”阿虎很直接的就說明了來意。
“合作？”我很奇怪的問，憑我這點人，的確想不出怎麽和他合作。
阿虎稍稍有些認真，繼續說道：“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高三有兩座三，就是何申和淩風，但是卻少有人知道他們兩一直想和我爭我們學校的老大這個位置。”
“不會吧？”我覺得高四應該完全有能力碾壓高三才對，沒想到阿虎竟然還沒有坐上學校老大的位置。
阿虎這才跟我解釋，說何申和淩風都很有背景，他才不敢亂動。但是聽說我昨晚收拾了何申，竟然沒有人出來說什麽。所以他決定找我合作，把何申和淩風幹掉，想必也不會有人出來說什麽了，還一臉懷疑的問我到底什麽背景？
我說我家是鄉下種田的，他竟然不信，我也不多解釋，約好今晚燒烤攤見，兩夥人就散開了。
等人都走開了，我過去問方曉彤：“你沒有什麽事情吧？”
方曉彤抬起頭，眼睛都有些紅了，很生氣的說：“你看我像是沒事嗎？”
“走吧，被別人誤會了就不好了！”說著我就走在前麵，也不扶方曉彤起來，氣得她站起來就跺腳。
方曉彤走在我身後，說放學後要我送她回家，我奇怪的回頭問她：“你爸不是來接你嗎？”
“哪有，現在還沒放學，我爸當然不會來啦！”方曉彤嘟著小嘴說道。
看到她從剛才的驚嚇中走了出來，我就沒有多想。等下也的確沒有什麽事情，我就答應她等下她要回家了我送她回家。
送方曉彤回家的路上，她一個勁的要我背，我就生氣的說：“你要真的被別人看到才樂意嗎？”
方曉彤很不講理的說：“他們愛看就看呀？又不關我什麽事。”
我當時就想說她白癡，我們搞曖昧的事情才剛剛澄清，真的被人看到那我估計何申還會找人把事情鬧大。
“你以後自己注意何申，我可不是你的保鏢。”我不想跟她廢話就說道。其實這兩天發生的事，我確定方曉彤是喜歡我的，這次送她回家就是想問清楚。
方曉彤生氣的轉過頭去不看我，我們就沉默了一段路。
我看到路邊草坪上有個座位，就走過去坐下。方曉彤跟著坐了下來。然後奇怪的問我：“有什麽事情嗎？你怎麽停下來了呀？”
“方曉彤，你喜歡我嗎？”我有些不敢看著方曉彤的問道。雖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尷尬，但是問完之後反而覺得自然多了。
方曉彤嘟著小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站起來，看著方曉彤，很不開心的說：“你怎麽會不喜歡我？”
我本來以為方曉彤是喜歡我的，所以聽到她這麽回答，心裏很不舒服的。
方曉彤聽我這麽說，生氣了，站起來和我對峙，眼睛都有些冒火的說：“你又不稀罕，我為什麽要喜歡你呀？”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破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真是應了那句“你那時候在生氣，所以你沒有看到我眼中的黯淡。”我在心裏想想，方曉彤可能也隻是對我有些好感，談不上喜歡吧，心裏的失落又多了幾分。
到了晚上，我叫上王勃還有羅世高一起去了燒烤攤。我們到的時候，阿虎已經到了，他們人倒是挺多。阿虎請我們入座，這才看著我，說：“按理說你家裏應該有些背景吧？”
我搖搖頭，就跟他說我聽說有人罩著我們學校，外麵的人不能欺負學生，不然我一個鄉下來的也不會有這個膽量去得罪何申。
阿虎還是半信半疑，說不管怎麽樣，由我帶頭應該沒事。我想想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我要是幫阿虎拿下學校老大的位置，那我的聲望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拉人也就容易多了。
卻沒想到，阿虎的下一句話就把我這個熾熱的想法給撲滅了：“我們先來談談怎麽擴張你的勢力吧。”
看出我的疑惑，阿虎繼續說：“就你們現在的狀態，一群人是想打架卻不會打架，而且人也沒有幾個，要說真能幫到我，我不相信。”
我想想也是，今天下午我們一夥人一下子就被何申的人給收拾了，看來還是很有講究的。而人數少，這個我也懷疑過，但是從今天下午何申帶的人數看也沒多幾個，就很奇怪。
阿虎這才告訴我，何申對付我叫上五十個人已經算是看得起我了，他能夠叫來兩百多個人，和淩風不相上下。至於阿虎他自己，在高三有一部分的人算他的，差不多兩百個人的樣子。
我奇怪阿虎怎麽會有把握幹的過何申和淩風，而且為什麽不去找高二的小白臉師兄，就問道：“阿虎，你怎麽不去找高二的老大？”
“那家夥不好說話，而且我和他以前鬧過矛盾。”阿虎一臉無奈的回答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我還是好奇阿虎有什麽打算，畢竟怎麽看人數上也沒有什麽優勢。而且我們這麽合作不就打破了學校的傳統了嗎？但是一想何申都跟我對上了，我總不能等著挨打吧，索性不管什麽傳統了。。
阿虎沉默了一下，說：“你要不要做高一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