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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看不懂他

  他繼續道,「我也不會與你動手,我既然答應了她,就絕不會食言。」


  「她?」那又是誰?

  能得到溟玄一承諾的人,那會是誰?

  南笙越來越不懂了,為什麼她覺得溟玄一與璃王之間……


  可是這些現在她都無力去想了,她只想把自己從一廂情願中拯救出來。啊咧,奇怪,明明自己不是這麼矯情的人的。


  不就是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嘛,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自己的眼睛就像被滴了眼藥水的不適感一樣,酸酸的,漲漲的,南笙努力閉上眼睛,讓那些東西不要溢出來。而且溟玄一從沒像那個人一樣吊著自己,最後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他從來都是明明白白的,並沒有玩弄自己的感情,只是自己情不自禁的就淪陷了……


  就這樣淪陷了,明明不只一次的告誡過自己,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她不屬於這裡,她終歸是要回家去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在意,忍不住去想念,忍不住去追逐著他的腳步……


  誰能對著一個不只一次兩次的以命相救的人無動於衷啊……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還是那麼多次,當然是以身相許才夠!

  可是他的心,南笙從沒摸透過,甚至連他這個人,一旦他消失,南笙都不知道何處去尋。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除了他是魔宗弟子,除了他有個姐姐,其他的她全部都不知道。


  再度抬起頭時,南笙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怎麼說,都不能再慫一次,大不了自己不要臉一次,反正在他面前早就連底子都掉光了。


  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那麼自己就還是有可能的。


  何況,現在感受著他的體溫,感受著他的胸懷,感受著他的心跳的是自己,不是其他女人。


  既然是恩人,那麼她的機會也相對於比其他無名之輩大一些。如果你一定要把我當做恩人,那我便當又如何,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以這副身體的美色,遲早讓這份恩情變質!


  南笙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開導一事越來越精通了。畢竟她要面對的人,不是那麼平凡啊,如果沒有強大的開導能力,她怕走不下去。


  他太寒,像冰山上的雪,怎麼都化不了。


  所以,一定要變得強大,一定不能讓自己先被凍死,那樣就沒得玩了。


  變得如他一樣強大,變得足以與他匹肩,變得足以與他俯瞰山河,笑談人間滄桑。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連牽起你手的勇氣都沒有。


  南笙知道,若是不能一擊即中,那麼就會換來他永遠的消失。


  那邊的龍若璃似乎情緒有些失控,眼睛發紅,離魄扇被他握的咯咯作響,他道,「她要你答應了什麼,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們的手下留情與任何施捨!」


  這還是那個璃王嗎?今天的他已經頻頻打破南笙對他的認識。


  溟玄一冷眼,「這樣的你,不配她。」


  他再也不看龍若璃,向另一邊的燁霖走去,南笙被他帶著,這樣走太過於彆扭。南笙讓他放開自己,溟玄一默了一秒,放了南笙。


  南笙心道,果然,他剛剛摟著自己只是為了激龍若璃。


  燁霖小聲的與溟玄一說著些什麼,好像是怕南笙聽到了的模樣。南笙疑惑,有什麼是連這八卦城主都知道要防著外人的。看來不是件小事情,既然這樣她也不強求了。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有的東西知道的多了,並不是好事。


  誰知道溟玄一說了一句,「不必瞞著她,你實話道來便是。既然你們都在這裡,便說明他的情況已是不好了吧。」


  燁霖滿是驚奇,一臉崇拜樣,「師兄真是料事如神!」


  溟玄一:「上次小院中,我便發覺了,他入宗門多年,不可能在一息之間就中了我的道。」


  燁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原來溟師兄那個時候便察覺到了。怪不得那天穴道被解開后,聶師兄只是帶了聶星翎走,什麼都沒繼續對他們做,一點都不像來時那股氣勢。


  搞得燁霖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師兄不會怪罪他了。原來真相竟是有心無力了嗎?

  燁霖緩緩吐出幾個字,「聶師兄,怕是不行了。」


  溟玄一:「這麼快?上次一別,以他的身體,應當還能撐個一年左右,發生了何事?」


  燁霖沒好氣道,「這便要問問他那個好妹妹了!」


  他們的對話,南笙大致明了了這其中的關係。聶師兄,大概便是聶星劍了,至於那個好妹妹也便是聶星翎了。


  她終於還是動手了嗎?

  親手將自己的哥哥送到此世的彼岸,可是她知不知道……


  聶星劍所做的,只是為了她,為了聶家不用再受那把邪劍的詛咒,為了讓它永遠的封印,不再禍害後代,禍害更多的人。


  對哦,當時的聶星翎還是那麼小的孩子,她只看到了聶星劍殺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恨著這個孿生哥哥,恨他弒父殺母,屠殺了整個聶家莊。


  她只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是不是太殘忍!


  燁霖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小木屋前,這個木屋就在這層層林木之間,極其不容易被發現。不得不說,隱藏的十分好。


  龍若璃走在幾人的最後面,盯著溟玄一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模樣。南笙知道他一定很想知道那個「她」究竟要溟玄一答應了什麼,就像南笙很想知道那個「她」是誰一樣。


  但是無論她是誰,還是那個承諾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兩人都知道。溟玄一的承諾,代價一定相當的沉重。


  南笙不約而同的望向溟玄一,一襲白衣,一柄長劍,不惹塵埃,遺世獨立。突然讓人感覺到他的世界是多麼的孤獨,也罷,強者的世界從來都不是弱者能懂的。


  就像這個人也是讓人如此的難懂一般,他究竟是一塊永不化開的寒冰,還是一團讓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烈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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