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他不放
洋洋洒洒一堆罪行旁邊則是一副畫像,而畫的那人赫然便是昇璟身邊的人。
答案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她的推測沒有錯,這一切南笙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就是昇璟手下所為,而他們聽從的號令無非只能是昇璟親自所下。
只是昇璟身為葬劍山莊的少莊主,為何要與點蒼派過不去,難道是因為點蒼派取代了葬劍山莊國派的地位?
感覺不像,昇璟不會只因為這種事就殺害點蒼派的人,其中一定還發生了些什麼。
這份公告上,所有的罪狀都包在了這個人身上,而且公告上還寫有為了避免再生是非,已經將罪犯伏法。
這人真的死沒死,南笙不知道,南笙只知道,璃王要保昇璟。他一定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他選擇縱容昇璟這次的罪行。
對了,他們是同盟,那次密談,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南笙不知道。但是他們現在應當是同盟,若是沒猜錯,昇璟是璃王在江湖中的眼睛。葬劍山莊雖然沒落了,但是那些曾廣布天下的信息網還在。
這筆資源,他委實是割不下的。皇權,當真有那麼誘人嗎?點蒼派是皇帝龍曉辰的眼睛,沒落的葬劍山莊,這個前國派便成為了他的眼睛。
那麼他又是用什麼在收買昇璟呢?
滿腹仇恨的少年,遠不會是表面的那派天真。
唯一可能的便是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內容了。
南笙不想去管,也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密謀了。那隻會是血淋淋的讓人不忍去看的東西,所以還不如不知,不懂,一直當個糊塗蛋。
就像南笙如果沒有去撞聶星翎,不知道那段過去,也就不會有這諸多複雜的情緒。
聶星翎,聶星劍,昇璟,他們的宿命只能說是個解不開的噩夢。
旁人根本無法去指責誰,去判斷對與錯。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南笙無語的看向那似冰似雪般的人,「你打我幹什麼?」
「自然是打消你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是不是昇璟的棄子不重要,昇璟與龍若璃的關係也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就夠了。這潭深水……你若是不想再繼續趟進去,也許……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南笙睜大了雙眼,最近的他,南笙只覺真的是一反常態。以至於南笙不知道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更多,他的話總是這麼讓人猝不及防。
溟玄一點頭,南笙卻露出苦笑的表情,「你幫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想拉你下這趟渾水。」
相對無言,這次難得的逛街一點都不美好。南笙想找點其他的話題,周圍卻突然出現了許多官兵。
「就是這兩個刁民,差點折斷了我的手,快把他們拖到大牢里去,各種刑罰上個一百遍,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聲音討厭至極,南笙一聽便知是最開始遇到的那個討厭鬼,想不到倒是個有些後台的,找了這麼多官兵來。
不過,只憑這些人,是根本困不住自己和溟玄一的。反而令南笙擔心起這些人的安危來,「我們走吧,回去。」
溟玄一未答,只是單手摟住南笙的腰,南笙便再次體驗了一把飛的感覺。
有些會輕功的也跟著他們,但很快便被甩得開開的,徹底拉開不可能超越的距離。
但是現實啊總是蜿蜿蜒蜒的,不可能一帆通順,看著擋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人時,南笙心裡只有兩個字,「遭了。」
兩人本是繞遠路,遠離鬧區,在偏僻的地方走,但是這個人就這樣擋在了他們面前。
他道,「本王想留下一個人。」
溟玄一斜視龍若璃,他饒有趣味的道,「哦——,你覺得你有能力從我手下將人帶走?」
龍若璃想留下的人自然不會是溟玄一這個天下第一大魔頭,南笙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有些僵硬的回望過去。輕聲對溟玄一說,「先放我下來吧。」
「你確定?」
南笙往下瞟了一眼,頓時不確定了,他們現在是站在一顆樹頂上,只要溟玄一鬆手,南笙絕對會掉下去,不斷腿也得摔成個骨折。
心裡默哀,這棵樹它為什麼要長這麼高,是吃了什麼才能長得這麼慘無人寰的高啊!
某女自己恐高還去怪無辜的樹了,但是她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依舊在很認真的吐槽這棵樹。
但是她臉色的變化還是沒有逃過身上這個人的眼睛,溟玄一認命似的,帶著南笙凌越樹而下,穩穩的落到地上。
龍若璃也隨他們而動,「現在你可以放開她了嗎?」他是聽見了南笙對溟玄一的那句低語了的。
腳心落到實地上,讓人一陣踏實感。南笙不禁歡呼,終於不用挑戰自己的心臟了。正準備脫離溟玄一的懷抱,卻發現……
誒,什麼鬼,他的手竟然沒有收。
而且隨著她掙開的動作反而越來越緊,南笙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溟玄一?」
只見他面色冷峻,邪氣的狹長鳳眸微微眯起,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像是叢林里的豹,眯著眼睛蟄伏著它的獵物。
南笙忍不住又喊了一聲「溟玄一?」
依舊是沒有他的回答,但是南笙卻感覺到自己禁錮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南笙不得不又向他身上蹭了一下,兩人較之前貼得更緊。
南笙幾乎可以用身體感覺到他的心跳了,一下一下,在胸腔里起伏、躍動,那樣強而有力。
南笙一下子有點傻傻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溟玄一他?怎麼了……
他不放,在龍若璃的面前,溟玄一久久沒有放開南笙,打破沉寂的是一向溫潤如玉的璃王。「她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包括任何可能與之有關的消息。你到底想要什麼,她不過是個事外人?」
南笙一愣,溟玄一想要的東西?
涼絲絲的風吹起他的碎發,輕輕的拂了一下南笙的小臉,南笙忍不住去撓,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熱得不成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