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神星!
離離荒原的中間,一座十丈高的寒鐵祭台被建成,祭台方三十丈有餘。這是赤紫血盟為公祭族人準備的,他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中。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整個星空下都是一片寂靜。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夜黑風高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上亮,地上黑,彷彿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星光下,赤紫族人燃起了簇火,圍坐著取暖。說笑聲在天際間飄蕩,像是在訴說著對寂靜的不滿。
呂沐,星后,赤目王以及若惜四人齊立於祭台之上,後天就是三天之期了,不知道有多人會來謝罪。在呂沐看來來與不來他們在這虛無界天沒有退路了。只有到達金仙境界才能成為無界行者,不通過仙路跨界而行,所以藍目王這些人就是想逃也做不到。
「小沐啊,如果那些叛徒和仇人真的會心甘來此謝罪嗎?」星后不相信藍目王他們會坐以待斃,畢竟他們也算是這個界天最頂尖的存在。
「這由不得他們,我雖然不想徒增殺戮,但是他們要是不識相的話,那也只能算他們罪有應得」呂沐平淡如水,到了他這個境界,又怎麼會被其他人的作為干擾了思緒。
「少主啊!我怕天狼主和藍目會狗急跳牆!」赤目王接著說道,他非常了解藍目王的為人,辛苦搶到手的又怎麼會雙手奉還呢。
離離荒原公祭紫目族人,已經傳遍了整個虛無界天,現在赤紫血盟的人又貿然出現在天目神星的離離荒原,根本沒有把藍目王放在眼裡,換做是誰會坐以待斃呢?
「今夜如有情況,明天我就來個殺雞儆猴,有時候聽到的不如看到的真實」呂沐為母親披上了一件披風,無關緊要的說道。
「小沐啊,這些年苦了你和你姐姐了,告訴母親恨我們嗎?」星后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的兒子一定經歷過很多磨難。
「母親,我一路走來有朋友,師門,雖有困難但也不是太兇險,你就不要內疚了,這不是您的錯」呂沐安慰道,自己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生死離別,又何必讓別人知道而去傷感呢。
呂沐說完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深空,那個永遠都深刻在心底的身影,現在她好嗎?
一旁的若惜始終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這個看似年輕無害的男子,一定會震驚整個虛無界天。這個男子所經歷的恐怕比她自己經歷恐怕要兇險百倍,畢竟她所經歷只是在虛無界天而已。
夜空深處,十一條身影橫空而立!每條身影都散發出天魂強者的氣勢,而為首的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一雙藍目各位引人注意。
「星主!那紫目小兒到底什麼來頭,用的著我們這些人一起來拿他嗎?」說話之人頭髮鬍鬚皆白,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傢伙。
「不可輕敵,他們怕是有備而來,今夜最好能斬下紫目小兒的頭顱,不然我們要被整個虛無界天笑話了!」藍目王陰狠的說道,恨不得能把呂沐吃了。
他萬萬沒想到紫目一族那個沒找到的少主,竟然強勢歸來,不但斬殺天狼妖后救出了母親,還放話要在離離荒原公祭死去的族人。而當年戰爭的主謀藍目王就在天目神星,藍目一族都在這裡,並且被忽略了存在。
對藍目王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當他讓鬼眼王和青瞳王一起商量對策時,鬼眼王面如死灰的只給出了三個字:「不可敵」
鬼眼王可是天魂巔峰的存在,對呂沐的評價只給出了三個字,甚至連呂沐的境界都無法探知。
藍目王氣的大怒,直指鬼眼王倒:「你莫不是被一個小屁孩嚇破了膽,要去離離荒原自裁謝罪!」
並揚言要立刻宰紫目小兒,定要世人知道紫目一族絕對不會有崛起的可能。
青瞳王也是愁眉苦展,不知道到底如何抉擇。鬼眼王被呂沐震走以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並告訴了他這個紫目少主恐怖無邊,想保住族人不受牽連,只能去離離荒原謝罪。
見到鬼眼王和青瞳王的表情,藍目王更是怒不可遏,大罵而去。
隨之便召集了十大天魂強者,這些人是藍目王掌管一級朝貢星天目神星,二十多年來培養召集的頂級強者,也只有一級朝貢星才有這麼大手筆。
藍目王可不想呂沐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更要斬殺紫目一族和赤目一族所有族人,以絕後患。
這十名天魂強者也是想不到,失蹤的紫目一族少主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多歲,這一出現竟然在虛無界天掀起這麼大風暴。不說其他的,就孤身前往天狼星斬妖后救生母來說,也算是一段佳話,當然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樣的絕望。
十一道身影飛快的向祭台接近,他們信心滿滿,一定能全滅赤紫族人,在整個虛無界天也只有天狼主能聚集這麼多天魂高手了,其他勢力絕對會被橫掃。
十一道身影臨近祭台的時候,突然放出了殺手,每人都打出了絕世攻擊,要把下面的赤紫族人以及祭台轟殺個乾淨。
可是!十一道攻擊猶如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戰果。
「你們還真是不知死活!」
呂沐的聲音如威勢無邊的龍吟,震的十一人體內血氣翻滾,差點從天上墜落。
「逃」
十一名天魂強者心中產生的第一念頭。
一句話的威力已經讓他們知道了差距,藍目王更是清楚了鬼眼王口中的「不可敵」是什麼意思。並不是鬼眼王被嚇破了膽,而是他們面對的可能是一位「絕世仙人」。
而他們這些所謂的天魂強者,在仙人面前,絕對只是螻蟻般的存在,反抗仙人就是笑話。
十名被藍目王帶來的高手,心中更是無法平衡,修了一輩子的道,本以為是觸摸到了巔峰,誰知也只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