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立威(一)
一定梁明珠無理取鬧才是逼急陳軒,那也是梁明珠自找。「父親,母親,兒子先帶著郡主回屋了。」梁明達這要離開,不管梁明珠。梁明珠斜眼委屈的瞪著梁明達,二哥這下好了,想要一走了之。「二哥,你也太狠心了吧!就這樣不管我了,想當初你和清寧郡主?」
欲言又止的話似乎想要威脅梁明達,恐怕梁明珠沒有想到,梁明達和齊玉嫻的事情,長平郡主早就清楚。只是一直都裝作不在乎,無動於衷。梁國公擺擺手:「趕緊回去休息吧!今日你們也累了,下去吧!」長平郡主略微遲疑的開口:「夫君?」就這樣離開,不管梁明珠,會不會不太好?長平郡主私心想要討好吳氏,吳氏恐怕當著梁國公的面,不好護著梁明珠。
可是長平郡主就不一樣,起碼身份擺在那裡。但是總要顧忌梁明達的態度,只能隨著梁明達離開。梁國公從管家手中接過皮鞭,「你可知道你這個逆女今日給我帶來多大的屈辱,怎麼能提出和離呢?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們梁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越說越是氣憤,梁明珠的身上挨著梁國公好幾鞭子,梁國公打在梁明珠的身上,疼在吳氏的心裡。
吳氏惹著淚水,不讓它流下。確實就是吳氏平日縱容梁明珠的結果,嬤嬤從衣袖中掏出手帕給吳氏擦拭著,「夫人,您別哭了,老爺不過一時氣憤,等到老爺消氣就好了呢!」輕聲的貼著吳氏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也顧不得梁國公還在。吳氏抽泣的擦拭眼淚,梁明珠拚命的喊著疼,希望梁國公住手,不要再打自己了。可是梁國公還在起頭上,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很快梁明珠就昏倒過去,梁國公撒氣的把皮鞭扔在地上。癱坐在椅子上面,吳氏走到梁國公的面前:「公爺,你現在滿意了吧!珠兒已經昏過去了,公爺,你還想怎麼樣?」梁國公冷著一張臉:「平日不是你教著珠兒的嗎?不都是你的責任,你現在反過來指責我!」
梁國公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大廳,今晚不去吳氏的院子。一見到吳氏就頭疼,讓梁國公想起自己愚蠢的事情!平日放縱的把後院的事情都交給吳氏,現在看著吳氏養出來的好女兒,丟盡梁國公的臉面。吳氏氣的仰倒,這是梁國公該說的話嗎?不知道安慰自己就算了,還擺臉色,甩袖子走人了。不是讓吳氏更為傷心嗎?
嬤嬤迅速的扶著吳氏:「夫人,您現在要堅強,奴婢現在就去請大夫給二姑娘瞧著身子。」「嗯!去吧!別耽誤了,公爺這一次下手也太狠毒了些!」還在抱怨梁國公,嬤嬤轉身離開小跑出府去請大夫。大夫給梁明珠診脈,過後跟吳氏說,這些日子一定要讓梁明珠躺在床上靜養,否則日後對梁明珠的生產會帶來麻煩。還請吳氏要重視,吳氏張大嘴巴,許久才緩過神來。
嬤嬤端著葯,吳氏親手喂梁明珠喝下。一炷香的時辰后,梁明珠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珠兒,怎麼樣,身子好些沒有?」梁明珠目光獃滯,看了吳氏一眼,隨後又閉上眼睛,不去理睬吳氏。「珠兒,娘知道你心裡的苦,娘知道。你父親那邊雖說暫時生氣,但是時間長了就好了。娘會幫忙勸著你父親,你好好的躺著休息,什麼事都不要想。娘明日再來看你。」
小心翼翼的把梁明珠的被子整理好,讓梁明珠躺著好好靜養。吳氏從嬤嬤口中得知梁國公去了書房,這一夜特別的煎熬。長平郡主輕聲的說道:「夫君,我們要不要幫著妹妹?」這是在徵求梁明達的意見,表達自己的關切之意。另外一方面也想知道梁明達到底怎麼樣想,長平郡主也好跟梁明達一致對外。梁明達淡淡的說道:「郡主,此事就不牢郡主操心,時辰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吧!」說著梁明達就準備轉身離開,現在把長平郡主送回到屋裡,梁明達也該去書房休息。
長平郡主直接起身站到梁明達的面前:「等等,夫君,我還有話要說!」梁明達注視長平郡主,「不知道郡主要說些什麼?」「梁明達,你就那麼不待見本郡主,本郡主哪裡讓你不滿意了,你說啊!要是你當初不滿意本郡主的話,那你就別娶本郡主進門。就算有賜婚,你完全可以去拒婚。不用像現在這樣的疏遠,本郡主受不了,梁明達。」
長平郡主忍著許久,眉目如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膚如凝脂,冰肌雪骨,翦水秋瞳,明眸皓齒,眉清目秀,傾國傾城,目若秋水,眉若遠黛,回眸一笑媚眾生,朱唇柳眉,眉不點而絳,唇不點而染。她五官精緻,唇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十分溫暖,讓人沉溺其中,漆黑的美眸好似有著一股魔力,讓人不經意間就會看向她。
長得艷若桃李,天生媚骨,渾身卻透著一股冰清玉潔的氣質。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步步生香,氣質若幽蓮出谷般清雅淡漠,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恍如白玉,面如中秋之月。色入春曉之花,鬢若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秀美絕倫,柔美出塵,真真是傾國佳人。如果可以的話,長平郡主現在也不想要屈辱的求著梁明達,但是實在沒有辦法。
梁明達知道自己對長平郡主有虧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償還。自己的感情真的沒有辦法去多增加長平郡主,儘管長平郡主對梁明達用情至深。從長平郡主的眼神看的出來,梁明達輕輕的開口:「對不起,郡主,早些休息吧!」梁明達終究還是走了,長平郡主握拳癱坐在地上。
齊玉嫻這一夜過的舒服多了,一直被謝逸抱著安慰。太皇太后瞧著跪在身下的齊玉琴,小臉蛋倒是不錯。難怪聖上會喜歡,仔細瞧著,眉宇間和齊玉嫻略微相似,難怪聖上對齊玉琴寵愛有加。齊玉琴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梅花。
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給太皇太后跪下請安。「起來吧!」太皇太后淡淡的開口,「多謝太皇太后!」
齊玉琴慢慢的起身,身邊的嬤嬤上前還攙扶齊玉琴。現在齊玉琴可是宮裡最得寵的娘娘,儘管昨晚聖上沒有去齊玉琴的寢宮,那也不能說明聖上對齊玉琴不寵愛。「來,到哀家的身邊來,給哀家仔細瞧瞧。」寒暄許久,太皇太后微微的笑著拍著齊玉琴的玉手:「好好好,日後可要多來哀家的寢宮。」「臣妾遵命!」齊玉琴輕輕的給太皇太后捶著後背,舒坦不少。太皇太后也不多留著齊玉琴,臨走的時候:「等到過些日子你讓嫻兒進宮,你們姐妹好聚聚。」
太皇太后不是不知道齊玉嫻出嫁那日,齊玉琴本來由齊明德安排一起嫁到安國公,給齊玉嫻做陪嫁。但是如今瞧著,齊玉琴在宮裡要是能夠把聖上的心給填滿。就不用太皇太后擔心齊玉嫻日後的命運,被帝王一直惦記著,恐怕不得善終。離開后,齊玉琴就讓身邊的公公給齊玉嫻去信。
謝逸去衙門了,齊玉嫻一個人在屋裡看著賬本。長公主說把後院的事務交給齊玉嫻,就真的都交到齊玉嫻的手中。齊玉嫻現在一個人孤單的看賬本,當然早上謝逸臨走前叮囑齊玉嫻,可以等謝逸回來一起看。謝逸可以陪著齊玉嫻,順便指導齊玉嫻。不過齊玉嫻想著還是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齊玉嫻也不笨。
可以嘗試著看看賬本,回頭不懂的再問謝逸就可以了。周志敏一身紅衣扭著小蠻腰走到齊玉嫻的院子,翠玉上前請安,「讓開,我要進去見表嫂。」說著就動手退了翠玉一下,翠玉沒有留神就跌倒在地上。周志敏仰著頭走進去,不去理會地上的翠玉。推開門,大聲的喊著:「表嫂,表嫂。」
徑直走到齊玉嫻的面前,齊玉嫻抬起頭,微微笑道:「表妹,你來了。」沒有想到周志敏回來,找自己挑嗎?「表嫂,你在做什麼呢?」說著周志敏就湊到齊玉嫻的面前,看到齊玉嫻放下的賬本,隨手拿起來看著。這是安國公府的賬本,怎麼會在齊玉嫻的院子。
長公主不是管著公中的賬本,就連謝氏曾經多次暗示長公主都沒得到,現在齊玉嫻剛嫁過來長公主就這樣偏愛她。真是太不像話了,周志敏心裡的怨氣更深。「表嫂,長公主對你可真夠好的。」說話語氣酸溜溜的,其實周志敏也曾經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是長公主的嫡親血脈。要是那樣的話,周志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不過想想而已,也不可能真的。但是這一次長公主真是過分,怎麼那麼輕易把賬本交到齊玉嫻手中,恐怕謝氏還不知曉。
哼!幸虧周志敏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她們母女倆被蒙在鼓裡多久。齊玉嫻淡淡的笑著,「表妹,那是祖母厚愛,來,趕緊坐下來,站著做什麼,來,坐下。」接著就拉著周志敏坐下,皺眉的喊著:「翠玉,翠玉,趕緊進來給表姑娘倒茶,人呢?」喊著幾聲也不見翠玉的人影,難免讓齊玉嫻納悶。走到門口,瞧見翠玉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立馬大步走到翠玉身邊,「你怎麼樣了,翠玉?」焦急的問道,翠玉睜開眼睛搖搖頭:「少夫人,奴婢沒事,沒事。」
現在還想騙齊玉嫻,沒事,都已經昏過去。迅速的伸出手給翠玉把脈,齊玉嫻沉著臉,這個時候,周志敏不緊不慢走過來,「表嫂,我不過就是輕輕推著這個丫頭一下,對我一點兒禮數也沒有,不知道請安。表嫂,你別縱容她,被她騙了。」
說完嫌棄的盯著地上已經昏倒的翠玉,齊玉嫻猛的起身,對著周志敏就是一個耳光,周志敏傻眼的望著齊玉嫻。臉上還沒有感覺到疼痛,齊玉嫻趕緊喊著不遠處掃地的三等丫鬟過來扶著翠玉進屋。就留下周志敏孤單落寞的身影,周志敏猛的回過神來,衝到齊玉嫻的屋裡,大聲的叫嚷:「齊玉嫻,你憑什麼打我,我做錯什麼了?」委屈的瞪著齊玉嫻,恨不得把眼前的齊玉嫻給吃了!
自己做錯什麼了嗎?什麼也不是,都是面前的齊玉嫻無理取鬧,還打著自己。怎麼說,周志敏也是謝逸的親表妹,齊玉嫻太過分了。周志敏轉身哭泣的離開,齊玉嫻沒有心思去管周志敏,趕緊開著藥方,讓嬤嬤去抓藥。嬤嬤慢慢的說道:「少夫人,您別著急,奴婢馬上就去給翠玉熬藥。」
「嗯!快去,別耽擱了。」齊玉嫻沒有轉頭,迅速的吩咐嬤嬤。等到嬤嬤離開后,齊玉嫻拉著沉睡中的翠玉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唯有陪在翠玉的身邊。這些日子齊玉嫻確實沒有怎麼關心到翠玉,總是以為翠玉很好,不想嫁人,一直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如今,哎!
等到翠玉醒了,齊玉嫻有的是時間。周志敏哭泣的來到謝氏的院子,迅速的踢開門,可是周志敏怎麼也沒有想到,屋裡的情景讓周志敏傻眼的不知道該做什麼?謝氏半身依偎在年輕男子的身上,如今可是大白日,謝氏豈可如此?還有周志敏的親爹早就去世,謝氏在安國公府一直守寡。怎麼會跟面前的男子摟摟抱抱,肯定是周志敏看錯了,搖搖頭再次確定。
還是一樣,謝氏迅速的推開身邊的青年男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眯著眼:「還不趕緊下去!」青年男子想趁機離開,被周志敏攔住:「你別走,我有話要問你呢!」謝氏起身到周志敏的身邊,小聲的呵斥:「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要鬧得人盡皆知,你才滿意?」
「娘,是您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不守婦道?」周志敏真的接受不了,青年男子接過謝氏的眼神示意,忙不迭的離開謝氏的屋裡。臨走時還不忘記關上門,謝氏拉著周志敏坐下,「行了,你今日到底怎麼回事?哭什麼,誰欺負你了?」想要討好的摟著周志敏,側過身子,瞪著謝氏:「你還沒有說,你剛才到底在做什麼?你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親爹,娘,我一直都被你給騙了,你怎麼能這樣呢?」滿臉控訴的盯著謝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