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獻殷勤
怎麼三房也會有,庶出的三房也配得到梁國公府的綢緞和首飾,明氏壓著心裡的不滿,抬起頭:「嬤嬤,那周氏有沒有?」陳氏是齊明德的正妻,梁國公夫人請著陳氏和齊玉嫻去,到底因為陳氏定國公府大夫人的身份,還是僅僅因為陳氏本身,明氏要搞清楚,嬤嬤搖搖頭:「二夫人,好像沒有送給小夫人。」
沒有送給周氏,那就有好戲看了。明氏貼著嬤嬤的耳邊嘀咕,嬤嬤快速的離開。明氏笑眯眯的勾唇,到了晚上,陳氏正準備用膳,只見齊玉紫帶著丫鬟出現在門口,嬤嬤有些遲疑的望著陳氏。陳氏不動聲色的說道:「紫兒,你怎麼來了,趕緊進來,到母親的身邊來。」
齊玉紫已經來了,陳氏就斷然沒有趕著齊玉紫離開的說法。齊玉嫻小心翼翼的走到陳氏的面前,乖巧的給陳氏請安:「母親,紫兒打擾母親用膳,還請母親見諒。只是紫兒瞧著母親最近有些疲倦,特意去廚房做了一些桂花羹給母親,不知道母親喜不喜歡?」低著頭,似乎有些羞澀。
陳氏撫摸著齊玉紫的腦袋:「紫兒,真的難為你了。嬤嬤,你好好照顧三小姐,怎麼可以讓三小姐去廚房,萬一磕著碰著,那可怎麼辦?日後可不能去廚房,有什麼事情你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你是主子,誰敢不聽你的話。」齊玉紫認真的點點頭:「母親,紫兒知道,只是紫兒想親手做給母親。」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齊玉紫是從陳氏肚裡爬出來,跟陳氏之間有那麼親密嗎?陳氏笑眯眯的拉著齊玉紫坐在身邊,讓齊玉紫陪著陳氏一起用膳。兩個人的關係親密了不少,尤其齊玉紫做的桂花羹確實不錯。陳氏把一碗都吃下,「紫兒,下次不要去廚房,記住沒有。」用完膳,陳氏不放心的叮囑齊玉紫。
「嗯!母親,紫兒記住了,那母親,紫兒就告退,不打擾母親休息。母親記得早些休息,不要累著。」臨走的時候,齊玉紫依依不捨的望著陳氏一眼。陳氏點點頭目送著齊玉紫離開,嬤嬤不知道陳氏心裡想些什麼。對齊玉紫的態度還不錯,「嬤嬤,你想說什麼?」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陳氏主動詢問。
「大夫人,您何必對三姑娘那麼好。」那不過庶女,聽到嬤嬤的話,陳氏不免板著臉,「嬤嬤,你在胡說什麼,這些話斷然不能讓其他的人聽到。三姑娘也是老爺的女兒,我是三姑娘的嫡母。要是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嬤嬤,你就離開我的院子。」嬤嬤本來想勸著陳氏對齊玉紫疏遠一些。
齊玉紫那日在威遠侯府還誣陷齊玉嫻,反正嬤嬤會一直記在心上。對齊玉紫沒有好的態度,陳氏作為齊玉嫻的生母,就毫無芥蒂的對齊玉紫那麼好。讓嬤嬤有些不平,想提醒陳氏。況且陳氏也主動的詢問,嬤嬤也沒有隱瞞,把心裡的話都告訴陳氏,奈何陳氏有自己的想法,嬤嬤也沒有辦法勉強。
只得撲通跪在陳氏的面前,趕緊求饒:「大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嬤嬤,我知道你在為我好,可是我心裡有數。起來吧!下次可要記住,隔牆有耳,下去吧!」嬤嬤連忙起身離開陳氏的屋裡,去外面當值。陳氏眯著眼,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思緒已經飄遠。
齊明德回府就匆匆忙忙的趕到周氏的院子,王姨娘有身孕,齊明德已經連著好幾日都在王姨娘的院子。今日齊明德猛然想著周氏也有身孕,只是府上的人還不清楚。回去得要去周氏的院子,王姨娘在望穿秋水的等著齊明德,最後聽到齊明德去周氏院子的消息,為此大發雷霆,身邊的丫鬟跟著倒霉。
周氏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綉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站在門口的齊明德沒有進屋,周氏感覺到身後有人盯著自己。回過神就見到齊明德,趕緊起身給齊明德請安。齊明德一把握住周氏的玉手,愧疚的說道:「瑩兒,這些日子對不住你了。」周氏搖搖頭:「老爺,何必跟著妾身見外,外面涼,老爺還是趕緊進屋,屋裡暖和。」
齊明德含笑:「好,好,好,我聽瑩兒的。」牽著周氏的手一起進屋,「老爺,您有沒有用膳,妾身吩咐廚房去給您擺膳。」關心齊明德,齊明德剛剛從衙門回來,今晚衙門的事務特別多,輕微的點點頭。周氏朝身後的嬤嬤使眼色,嬤嬤趕緊下去吩咐廚房準備擺膳,屋裡的丫鬟也有眼力見的離開。讓周氏和齊明德單獨相處,「瑩兒,王姨娘有身孕的事情。」
齊明德張張嘴想要對著周氏解釋,周氏微笑道:「老爺,王姨娘有身孕,那是好事情,妾身還沒有來得急恭喜老爺,賀喜老爺。」說著周氏便俯身,就更加的讓齊明德愧疚,「瑩兒,你別這樣,你的肚裡也有了我的孩子。只是現在要委屈你,等到半個月後才能府上的人知道。」輕柔的撫摸著周氏的玉手,安慰著周氏,周氏搖搖頭:「老爺,妾身不覺得委屈,能嫁給老爺,是妾身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周氏越是如此善解人意,越是懂事。
就越是讓齊明德覺得愧對,王姨娘不過姨娘而已。傳出有身孕,府上老太君都驚動,陳氏還有二房、三房都派人探望王姨娘,還送給王姨娘不少補品。頓時在定國公府,王姨娘的地位就不一樣。主要還是齊明德馬上要而立之年,可是膝下還沒有兒子,老太君對此也特別重視,老太君的重視也引得整個定國公府的看重,如果換做周氏有身孕,想必比王姨娘的待遇要更加的好。
齊明德的後院已經好些年不曾有人有身孕,一直是老太君的心頭病。周氏拿著齊明德的大手到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處:「老爺,妾身真的不覺得委屈,要是老爺心疼妾身的話。那就在閑暇的時候多來看望妾身和孩子,妾身就很高興。」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齊明德的懷裡,「瑩兒,你放心,我前幾日去王姨娘的院子,不過穩定王姨娘,今後我就在你的院子陪著你。」
說著還親昵的刮著周氏的鼻子,周氏撒嬌的在齊明德的懷裡笑著。劉氏一直在等著小廝的稟告,劉嬤嬤小聲的提醒劉氏:「三夫人,時辰不早了,您也該早些安置。」「三老爺還沒有回府?」劉氏壓低了聲音,劉嬤嬤默認的低著頭,不敢對上劉氏生氣的雙眸,「好呀!現在都多少日不回府了,嬤嬤,你現在就去老太君的院子告訴老太君。」嬤嬤有些躊躇,這麼晚去打擾老太君,是不是不太好,尤其老太君對劉氏越來越冷淡。
「怎麼,如今我說話沒用了,是不是?」劉氏瞧著嬤嬤沒有動靜,還站在屋裡。嬤嬤迅速的俯身:「三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夜色已晚,老太君恐怕已經安歇,要不然等到明日,奴婢定然去老太君的院子告知老太君。」劉氏一時之間被齊明建不回院子沖昏頭腦,點點頭:「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