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不能容許之污穢（下）

  「莉莉卡，回答我，所謂戰鬥的奧義，是什麼？」


  「哈？」冷不丁得到魅蘭來自靈魂的拷問的年輕吸血鬼一臉懵逼地響應道：「就算你這麼說了，然而那個『戰鬥的奧義』是什麼鬼呀！聽起來就像某些子供向動畫片裡面只要得到了就能夠讓主角無視實力差距打敗反派的神奇道具一樣！」她搖搖頭：「不過讓我想想啊，的確曾經有位前輩在網路上這麼教導過我，大概那就是提到所謂『戰鬥的奧義』我能聯想到的東西吧。話說回來那可是不得了的教誨吶，感覺光是聽聽就能觸碰到不得了的東西。」


  接著，莉莉卡一字一頓地，虔誠地說道：「暴力膜蛤不可取，我為長者續一秒！沒錯，就是這句話，單是聽到就有無窮的戰意涌動起來，似乎有一種跨越時代的紅彤彤的精神附著在我身上！」


  「等……等等，」有些不知所措的魅蘭突然驚恐起來，「這都什麼跟什麼鬼啊，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的腦子已經燒成了那樣么？！而且你剛剛說的無論怎麼都跟戰鬥扯不上吧！」


  「喂我說，對於你來說吸血鬼的戰鬥是什麼呢？」魅蘭雙臂抱緊，像是略有不滿地說道。


  她紅色的眼睛帶著冥冥中凌然的氣勢，卻又給人很可愛的感覺。不，反倒應該說，這樣可愛的臉蛋，無論配以怎樣的表情都是可愛的吧。


  「你啊，莉莉卡，你有沒有認真地想過呢？對於人類來說，戰鬥是拳腳間的碰撞，而牽扯到更高層次的深度的話，就是集舉國財力建造出來的龐大的戰爭機器之間的運營，這其中不只有對整個地圖的宏偉的規劃，更有著對自己所擁有的戰爭機器的細緻的了解。沒有戰鬥是不經過頭腦的，揮舞著拳頭就能衝上去的。那種不由分說就上前的人類大概只能用野獸來形容吧，不，反倒是野獸也懂得潛伏，遇到比它們強大的生物也會明白逃跑。」


  「那麼吸血鬼呢？我們稱之以夜之貴族的，這之間的戰鬥。我們又是如何來衡量我們之間的差距呢？我們的戰鬥，那麼，到底較量的是什麼呢？速度？力量？武器？還是在人類眼裡屬於神秘側的咒術之類的東西？已經切身地感受到吸血鬼力量的你，大概是很清楚的吧。但是，你清楚的，僅僅是你所見到的，我向你表現出來的吸血鬼的一部分，這離真正的吸血鬼之間的戰鬥還差的遠著呢。」


  「所以啊，當你踏入這個世界的一瞬間，一切都不止是永生，強大，恐怖……那幾個形容詞來訴說的那麼簡單明了了。無論你願意不願意，待在我的身邊，就註定了你的生活不止是享受年輕女孩子的血液那麼簡單。和我在一起的你，需要學會戰鬥——因為與我一同而行的這條道路，充滿了想阻礙我的，想讓我去死的傢伙，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要承擔這樣的風險！所以啊，我早就說過了吧，學會用你的力量，用你的牙齒撕咬那些阻擋在你我面前的傢伙，用你的利爪，用你的力量，你的赤紅，將那些令人厭的傢伙紛紛清理乾淨。」


  「然而現在的你還不夠格，無論是和我待在一起所需要的，還是作為你這個新的身份所存活下去。接下來，你有可能面臨危險，你要做的是在血中磨礪你的爪牙，在受傷和挨打的過程中將你那來自血液的戰鬥的本能，一點又一點地激發出來。」


  魅蘭說著，一邊解下了她背著的網球包：「我在這裡給你說這麼多，既不是想讓你慢慢消化理解，也沒有準備給你時間去琢磨，這些話既是歌曲的前奏，又是危險來臨前的警報……」


  隨著寒光閃過，她抽出了一把隱藏在包里的，一出場便將殺氣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擁有暗紅色刀柄的長刀。


  「因為接下來就是戰鬥，戰鬥已經開始了，所以我才會告訴你這些。不用學什麼到關鍵時刻才爆發小宇宙的聖鬥士了，現在就把你的血統開到最大迎接接下來的戰鬥吧，不然以你那半吊子的水平，大概會被秒殺的吧。」


  刀鋒在黑暗中劃過，濃稠的空氣為其裹上了一層殺戮的氣息。


  「雖說是跟賽維爾借來的武器，跟慣用的相比還有些不順手，不過仍然不失作為武器的鋒利，今天就讓我用這把利刃來斬斷你這不知是什麼的怪物吧！」


  緊接著，一條繃緊的觸手悄無聲息地劃破空氣襲來。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它一開始就鎖定了旁邊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莉莉卡。


  如果有兩個敵人的話，一開始就先解決掉看起來比較弱的那個就好了，這個不是什麼持強凌弱，也不是什麼卑鄙，而是理所應當的，完全沒有任何異議的，如果說真有什麼戰鬥的奧義的話，這就是毫無疑問的屬於其的一部分。


  沒有覺悟，就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吃苦頭么？不……沒有那份覺悟的話，死掉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面對著極速襲來的，接下來就可以要了自己命的觸手，大概莉莉卡是沒有功夫思考什麼觸手與燒酒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畢竟這可不是那種慢悠悠的，帶著粘液會纏上你的和善的玩意啊。


  既然這樣的話，既然這樣的話，如果不做出什麼應對就會有危險的話，那麼……


  莉莉卡的瞳孔一瞬間便染上了鮮紅的顏色，她的表情也在一霎那間由不知所以而轉變向了憤怒。


  隨之而來的是她歇斯里底的怒吼以及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舉起的手臂：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這既是來自一個燒酒對於觸手類生物發自內心出自本能的厭惡，也有一瞬間覺醒了能力，類似於剛剛覺醒了小宇宙的聖鬥士那樣純粹是因為噴涌而出的戰意無處發泄的吼聲。


  雖然聽起來很可愛就是了。


  即使是這樣，面對開啟了血族血統的莉莉卡，面對在襲擊之時就做出反應舉起來的右臂，右手所握的伯萊塔92f，以及黑洞洞的槍口。那怪物還是毫無畏懼地，似乎是根本不在意這一根觸手的損失地，以不亞於剛才的速度襲來。


  莉莉卡的手指扣到扳機處。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你這怪物感受火藥加速下充滿動能的黃銅彈頭的威力吧。


  她毫不猶豫地摁下，然而手指處傳來的阻礙感以及紋絲不動的扳機卻告訴她——


  槍的保險忘開了。


  ……


  真是難得的更新，雖然這麼說，然而Kyubey還是要用熟悉又充滿滄桑的口氣說著，「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吶。」


  總之民那桑新年快樂，順便一提有沒有覺得每次的更新文筆都在向前踏進呢？


  畢竟是三個月一更的沒人氣小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