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失憶
失憶了?怎麽可能?不相信。
腳步停頓了一下,又抬腳往樓上走去。
忽然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抱在了懷裏麵,耳邊是呢喃的話語,“別走別走。我想你了。”顧安辰的聲音很柔。下巴放在馮言靈的鎖骨處,從嘴巴裏麵吐出來的氣吐到了她的脖頸間,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馮言靈的心有一絲的小悸動,可是隨後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播放。
她不能就這麽算了,失憶了嗎?她不信。不可能的,這件事情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
低頭垂了垂睫毛,目光無聲的看著地上鋪著地毯的樓梯,沉默了一會兒,“放開我。”奇怪的是,馮言靈並沒有推開他,而是冷言冷語不帶任何感情的。
如果非要說帶著感情的話,那就是恨意,滿滿的恨意了。
她忘不了以前他是怎麽對待她的。也不能忘。
顧安辰依舊是緊緊的抱著馮言靈,抱的特別緊,胸腔貼著背,就連顧安辰鏗鏘有力的心跳她都能感應的到。
“你別這麽對我,我們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你要忽然的離開我。”顧安辰心裏麵很迷惑,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關係很好,他已經忘了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了,隻知道馮言靈是他的老婆,他們以前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在床上的打鬧,每天晚上都是抱著一起進入夢鄉的。
他隻知道他們以前很美好,很幸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等自己一覺醒過來知道,旁邊沒有人,隻有一堆醫療器械,隻有消毒水的味道,隻有自己一個人躺在白色的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沒有一點印象他們兩個人是怎麽回事,是怎麽忽然就不在一起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家門口的郵箱上麵塞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他們怎麽會離婚?他們怎麽會分居呢?
他不能這樣,他們兩個人中間沒有一點瑕疵,不可能會離婚的。
所以他過來了,來找他的老婆。
他以為馮言靈會像自己跑過來給自己一個大滿懷,可是卻沒有想到一胳膊肘搗的她差一點吐血。對他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感情。
以前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現在是怎麽了?一切都不對勁。
忽然馮言靈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用力掰開了他緊緊扣住的手,她一個機靈遠離了他,正麵對著他。眼睛裏麵沒有一點光。沒有一點感情,“你是真的忘了嗎?顧安辰?我信嗎?”她的聲音裏麵帶著高傲,帶著不屑,帶著質疑。總是一切不好的都在裏麵摻雜著。
這以前是發生了什麽讓她這麽生氣,顧安辰想不到,他覺得不可能,自己是不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說是對他們不好的事情的。
顧安辰的臉色迷茫,聽的馮言靈說的話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求知的欲望,“你說的什麽啊,你別亂說,我不可能做出什麽對你不好的事情的。我失憶了,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顧安辰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馮言靈是什麽表情。“在我印象中,我們還是在一起去旅遊,去玩。我們還騎著小單車,我騎車帶著你去海邊散步呢。我們還…”
“你肯定是記錯了,我們兩個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們兩個從剛開始就不和,在我們結婚也是,因為你媽媽要利用我,所以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中間沒有感情,更何況是去外麵旅遊,你別瞎說了,這都是不可能得事情。”聽著顧安辰說這些話,他心裏麵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以前他們兩個人聊的未來,那是多麽開明陽光的未來啊。可是世界上永遠不可能是那麽稱心如意的。老天沒有那麽好心。
他聽不下去顧安辰的回憶了,她害怕她的心會起死回生繼續深深的愛上她麵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吧自己失憶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的人。
世界上誰都會失憶,就他不可能。他是多麽精明啊,他是多麽的陰險狡詐啊。
轉身急切的上了樓,這裏不論如何她都待不下去了,雖然這裏是她的家,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讓她不能直接的麵對。
她想拿槍一槍崩了他,讓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可是她害怕她不敢,她怕她會後悔。
所以她逃避,她走,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快速的反鎖上門,剛才的地方壓的她快要上不來氣了。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好好的緩一下。
自己的雙腿再也沒有了力氣,靠著後麵的門滑落在地上。
不能這樣這麽長時間他都過來了,為什麽就是麵對他不行,麵對他她本來該有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不見了,隻是一個慌張。不敢麵對。
“你開門,靈兒,開門。”隨著一片敲門聲,顧安辰的聲音為響了起來。“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呢?為什麽不相信我呢?”外麵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擔憂,滿滿的都是慌張。
馮言靈蹲在門裏麵,聽見聲音更是崩潰,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可是還在耳朵邊環繞。她頭疼,要炸裂一樣的疼。
“靈兒,你聽我說好不好,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恨我,說出來讓我知道好不好,讓我改。”顧安辰他真的很無辜。
正在他還想敲門的時候,門開了,馮言靈站在裏麵,剛才的慌張剛才的崩潰現在都沒有了。
“說吧。你要解釋什麽?”是真的失憶了嗎?她心道。可能是真的。語氣也很…
顧安辰欣喜若狂,沒有想到她真的開門了。連忙一個滑溜,滑倒了房間裏麵,這一扇門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如果自己一個說的不對了,砰的一聲關上門那又是一個痛苦。
馮言靈看著他的動作有一些汗顏,說就行了為什麽要進屋。
殊不知她被顧安辰的這個動作搞得有一些想笑。
他剛才已經想通了,沒有必要因為不相幹的人而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