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百八十九章 蘇醒
氣管切開術,馮言靈隻不過是看到過而已,更別提練過了,能安穩的不把人弄死都謝天謝地,更別提給一頭狼做這個手術。
如今它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瞳孔開始散大,看得馮言靈惋惜不已,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迅速用草藥把它的傷口堵住,一點點,把所有的血跡都止住。
“完成,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對於這點馮言靈沒有任何的底氣,這地為榻,天為被的,細菌很多,更別提他很長時間都沒有清洗毛發了。
毛發中的細菌是最多的,一旦得了什麽狂犬病,可不是自己的鍋啊。
馮言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淡漠的想著。
顧安辰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如果醫生都像是馮言靈這樣,那醫院早晚有一天被砸,但是她的所有行為都在意料之中,畢竟馮言靈的心思在不隱藏的情況下,很輕鬆就能摸透。
馮言靈無趣的抬起頭,看了一圈,最後拿過來了一根樹枝,將狼王的前爪也捆了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馮言靈眼中滿是驕傲。
嗯,不錯,捆的很有技術。
顧安辰能清晰的在馮言靈的眼中讀出來這麽幾個字,無奈的笑笑,示意縱容。
即使是顧氏公司,也不過是馮言靈一句話的事情。
這些都算的了什麽,不算什麽,所以完全可以無視過去,隻要馮言靈的一個笑容。
“咱們該走了。”顧安辰看了看天,這都差不多是淩晨了,必須找個地方好生呆著。
他們兩個病號,再帶著一匹重傷的狼,這個組合怎麽看怎麽怪異。
說實話,他們這組合有一種根本走不出去森林的感覺。
顧安辰腳步頓了頓,麵色如常的走在了馮言靈的身後,手中提著的是那匹狼的後脖頸軟肉。
不管是什麽動物,那裏的軟肉都是致命的地方,畢竟是接近呼吸道,一旦呼吸停止,人自然就死了。
馮言靈腳步很快,幾乎能比得上跑的速度。
剛才就拖延了很長的時間,現在必須快點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然光是那些以血液為食的蟲子都能弄死他們。
蟲子很多,還小,沒有明火的話就連馮言靈都不敢輕易招惹。
諾是真的碰到了那種吸血蟲子,那才叫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誰能有那閑工夫一個一個的弄死,真要那樣手戳廢了都戳不了一個隊伍的量。
更恐怖的是螞蟻,他們嗜甜,自然是喜歡往血液裏鑽,雖說比上麵那幾個好點,但是螞蟻多了,那可是那都爬。
馮言靈撿了幾根樹枝,穿插在一起,用一根棍子在一個木樁上開始鑽木取火。
鑽木取火是真的,隻要摩擦度夠高的話,完全能點燃,可惜馮言靈沒有任何實踐的經曆,隻能一點點的按照自己腦中的來。
戳了一個小洞,開始用細小的木棍搓,來來回回十幾次,因為她的高速旋轉冒出來了些許的火星,卻沒有火出現。
看得馮言靈幹著急,卻無法搓出來火。
掌心都快搓的冒火了,可隻有一點點燒焦的痕跡。
氣的馮言靈撂筷子不幹了,這什麽破東西,還沒有火。
馮言靈眼中散發著寒氣,隨後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切。”馮言靈垂眸,眼角帶著些許的淡漠。
“我來吧。”顧安辰無奈的起身,接過馮言靈手中的木棍,手掌夾住,對著一個點快速的運動。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之前不以為然,如今看來,那是真帥。
舉手投足露出來的瀟灑都能讓不少小女生迷戀不已,雖說馮言靈不是小女生,但還是帶了些欣賞。
不知道為什麽,那破棍子到了他的手裏,頓時如得神助,火星一點點點燃,燃燒了木棍。
馮言靈動了動手指,感覺突然好想摔東西。
這什麽破東西,難不成還看人的嗎。
氣氛都馮言靈都快要把手中的東西砸他臉上了,這什麽破玩意。
“好了。”顧安辰沒有絲毫的察覺,一點點的加了些幹樹葉,讓火燒的更旺一些,剛抬起頭,就看到了馮言靈哀怨的神色,心下一驚。
“怎麽了?”顧安辰疑惑的看向了馮言靈,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沒。”馮言靈揉了揉眼睛,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在顧安辰旁邊的時候,她的麵部表情是最真實,最可靠的,完完全全是真實的自己,這對於馮言靈來說,是致命的。
可。。。
馮言靈複雜的看了一眼顧安辰,歎口氣。
算了吧,就這樣吧,自己能怎麽辦,也很絕望啊。
鬆了口氣的馮言靈蹲到了狼王的旁邊,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肚子,眼中沒有什麽感情。
被戳的狼王嗷一聲就撲騰了起來,嚇得馮言靈一個空翻,直接翻到山洞外麵去了。
“你幹什麽,是想要嚇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顧安辰麽。”馮言靈從小溪中爬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是水跡。
自己的條件反射就是跳出去那個危險範圍,誰知道那狼王還有肺活量來嗷一聲。
措手不及的馮言靈條件反射直接空翻進了小溪 這個結果讓馮言靈的心情有點糟糕,特別是這一身破衣服貼身,心情更糟糕了。
習慣性想的多的馮言靈想到了幕後主使,頓時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麵容猙獰。
出去之後絕對給他脫層皮。
“小心一些。”顧安辰眼中帶著些許的笑意,把外套搭在了馮言靈的身上,雖說那件外套有很多的劃傷的洞,但也能擋點風。
“嗯。”馮言靈裹緊了衣服,一步一步挪了回去。
“我說你幹什麽,醒了不會吱一聲麽。”馮言靈沒有絲毫的顧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那聲音清脆異常。
他嗚嗚的直叫,不是委屈,而是他的嗓子不允許。
“行了,別叫了,記住看著這個小崽子,我和顧安辰出去一趟。”馮言靈從兜裏拿出來昏睡的狼崽子,放在了他的旁邊。
他沒回絲毫的異動,乖巧的趴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