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漂亮的女人
右麵的女人也沒討到好,墨芊騰不出手來教訓她,顧不得什麽優雅淑女,狠狠地踹了一腳右麵的女人。
身後的服務員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可不敢得罪了墨芊,隻能任由她在這裏耀武揚威。
“你們兩個卑賤的賤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還就是雷曼的情婦,你們管的了嗎?有能力也去找一個男人啊?”她破口大罵,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對她而言,有恩可以不報,有仇必報!
今天本來就被馮言靈潑了一身的紅酒,心情很不好,這兩個女人居然不長眼的撞槍口,這下,可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們兩個了。
聽到聲音的人越來越多,女衛生間外聚滿了人,很多人在外麵悄悄地議論,而雷曼早已跟著王靜進了一間VIP房間。
今天是兩個人算計好的,如果是以前,馮言靈當眾對其他人潑紅酒,身為婆婆的王靜會立刻站出來打她,並且狠狠地教訓她一番。
可這一次,王靜不但沒有教訓她,還任由她在這裏對著雷曼的情婦潑紅酒,就是因為王靜要找個適當的理由將她們都支開。
衛生間裏,兩個女人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隻能被墨芊打。外麵那麽多人旁觀,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製止這場鬧劇,任由著墨芊在這裏撒潑。
打了很久,墨芊也打累了,她看著地上兩個鼻青臉腫的女人,雙手掐腰的喘著粗氣。
“今天,要不是我聽見了你們兩個在背地裏議論我,我可能不會打你們,但是,你們居然讓我聽到了。所以,我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你們!”她怒氣消減了一半。
本來,她還以為這口氣得自己憋著,心裏的怒火隻能自己藏在心裏,可是沒想到,居然出來了兩個出氣筒。白白給她一個撒氣的機會,她怎麽可能放棄?
“下次要是再讓我聽見有誰議論我,可就不是這個下場!”她知道外麵聚集了一群人,所以故意殺雞給猴看。
地上的兩個女人哭哭啼啼的,頭發亂蓬蓬的,原本精致的妝容也被弄得亂糟糟的。看起來,就像是兩個鬼。
墨芊理了理頭發,雙眼湧動著一股恨意,“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兩個背地裏議論我,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轉身,擰著高跟鞋向外走,腰肢扭來扭去。
眾人立刻給她讓出一條路,生怕下一次被打的人就是自己。
服務員乖乖的跟在墨芊的身後,她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墨芊的火氣沒撒完會撒到她的身上。
眼前的墨芊,就是一個行走的恐怖分子,一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的人肉炸彈。
想到這兒,服務員立刻低下了頭。
到了房間,墨芊毫不顧忌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你去給我找一件晚禮服,最好是紅色的,不要暗色係的。”
今天晚上,本來最出彩的應該是她的,可馮言靈卻搶了她的風頭,這讓她非常的生氣。
服務員點了點頭,立刻走了出去。
如果再不走,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墨芊打電話給雷曼,雷曼叫她今天晚上不用等他,墨芊就有些不高興,她以為雷曼又在外麵亂搞。
可她還是掛斷了電話,雷曼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逼急了的話,她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一會兒,服務員拿進來了一套暗紅色的晚禮服,這件晚禮服很短。
墨芊套上了晚禮服,可後麵的拉鏈夠不到,一旁的服務員卻傻呆呆的站著。
“喂,給我拉一下拉鏈!”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服務員,特別傲慢。
服務員立刻走到她的身後,猶豫緊張,弄起來很磨蹭,“你是蝸牛嗎?能不能快一點?廢物!”她不耐煩的罵了起來。
服務員立刻加快了速度,這晚禮服很緊,墨芊墊的胸墊太大,所以拉拉鏈會很麻煩。
稍微一用力,拉鏈就壞掉了,墨芊轉過身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你個廢物!好好一件晚禮服就這麽毀在了你的手裏,你賠得起嗎?”她一副潑婦罵街的凶相,服務員害怕極了。
拉鏈掉在了地上,她立刻跪在地上撿了起來,“還能……還能弄好。”
被嚇得戰戰兢兢的服務員,舉起了手裏的拉鏈,墨芊罵罵咧咧的,但是還是乖乖地轉過身讓服務員弄拉鏈。
沒過一會兒,拉鏈就被拉好了,墨芊讓服務員離開,服務員如釋重負,手麻腳利的跑了出去。
馮言靈還是進了衛生間,她瞧著鏡子裏的自己,將晚禮服放在了一邊。
微微梳了一下有些發亂的頭發,馮言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二十三歲的馮言靈長著一張精致無比的麵容,如玉石般飽滿的額頭,柔軟的唇瓣上塗抹著似臘月寒梅般的紅色,小巧如玉的鼻梁。
最讓馮言靈滿意的是這雙靈動的盈盈眼眸,看遍繁華與炎涼,不動時像是含著一漾秋水,安靜又無辜,惹得人憐愛。若是動時,眉目流轉,便要勾了人的魂魄。
波浪似的卷發抵在胸前,溝壑微微露出,雪白的皮膚像玉一半泛著光澤,圓胸翹臀,無一不美。馮言靈就像是一朵綻放的嬌豔誘人的野玫瑰,無時無刻不美的讓人犯罪。
一件白紅的側開叉旗袍式抹胸晚禮服著在馮言靈的身上,豐滿的身段猶如出水芙蓉。
這件晚禮服上鑲著晶瑩剔透的水鑽,一些鎖邊都是複古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中西結合,絲毫不比那件髒了的晚禮服遜色。
這麽一看,馮言靈卻又那麽的妖冶,像是一朵鮮紅色的彼岸花。
說馮言靈不食人間煙火也不為過,現在的馮言靈,與昔日相比,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顧不得欣賞馮言靈的美,鏡子裏的馮言靈死死的握著拳頭,似水的眼眸中是冰冷的憤怒和自嘲。
她恨自己軟弱無力,更恨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其實,她知道顧安辰說自己有脾氣的時候,隻不過是在嘲笑她。
如果她真的有脾氣,又怎麽可能在這裏委曲求全?
她想哭,卻沒能哭出來,因為,她的眼淚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