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小白,咱們開始吧~。? ?? 」
「好的,柏哥哥。」
根源空間內,水晶大樹腳下,楚小柏緊張的搓著雙手,臉上滿滿都是忐忑和不安。在他的左側,小小白懸停在空中,雙手來回揮動著,帶起了一條條光暈,印在不遠之外的地面上,一座魔法陣正在成型。
楚小柏的身後,已經長到二十米大小的火球正在好奇的觀看著這一切,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它的眼神之中卻透出了濃濃的好奇,就像是剛剛開了蒙的小孩子一樣。
離開魔戒位面已經有兩天多了,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楚小柏現時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周而已。期間,不僅父母和小妹打了電話過來,留下了催促他趕緊回家的簡訊,蘇富比拍賣行的蘇玥也打了幾個電話過來,留下了『已經結算完畢,需要會面並轉賬』的留言。
花了點時間,又去了一趟蘇富比,把拍賣瓷器所得的款項收下,並在蘇玥的幫助之下搞定了所有後續手續。再打了幾個電話回家跟家人們報平安。搞定了這一切之後,楚小柏並沒有立刻退掉之前租下的海邊小屋,即刻啟程返回內地,而是打算繼續在港島多停留幾天。
原因很簡單,完成了對魔戒位面的探索之後,他已經收集夠了必要的資訊,可以凝結出第一顆神國種子,並將其提交完成第一份訂單了。
畢竟還沒有任何經驗,也不知道交易的過程需要花費多長時間,不知道會不會帶來異狀,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還是避著他們比較好。
「小小白,不會出問題吧?我是說,那個顧客傳送過來之後,不會因為想要奪取空間而突然對我下毒手吧?」隨著魔法陣的逐漸成型,楚小柏心中也越的緊張了。
此時此刻,他甚至想起了自己故意留在空間外面那棟小屋裡的遺囑——要是自己真出了事,房東應該會替自己聯絡蘇玥,並幫忙把遺囑轉交給家人,看在自己在遺囑中註明了報酬的份上。
「不會的。空間已經認定了柏哥哥你這個人,就不會再被其他人奪走。而且,無論是分身還是主體,來到空間里的所有客人都會受到空間的壓制,並沒有威脅到你的實力。而且,只要他們一動壞心,就會立刻被空間遣送出去,或者乾脆被空間的壓力碾壓成渣渣,最終變成空間成長的養料,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對你出手……。」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小小白一邊再次寬慰著楚小柏。
類似的對話已經生過好幾次了,也多虧小小白有耐心,能夠適應楚小柏的性格,要不然的話,就因為這些嘮叨,楚小柏少不得要被大大的鄙視一番。
說話間,魔法陣終於全部刻印好了。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嗡聲,繪製魔法陣的那些線條逐漸出了光亮,開始變得明亮起來了。
又過了三五秒,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了魔法陣的中央,等到線條上的亮度逐漸減低,慢慢的恢復初始的暗淡之時,影子也漸漸凝實起來,最終顯露出了一個『人』影。
之所以打個引號,是因為這個『人』的形體特徵上有些非人之處。
這個人的身高足有三米左右,只比哈利波特位面里的海格略微矮了一點點。搭配這副個頭的,確實非常細弱的手腳,在楚小柏看來,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甚至比自己的胳膊還要細了一分。
此人的下半身,骨架也不同於人類,反倒是有些像鳥類的下肢——他的膝關節竟然是向後彎曲的。另外,他還沒有穿鞋子,而是赤著一雙腳,腳上的腳趾僅僅只有三根,而且還是兩前一后,除了沒有尖銳的指甲和堅硬的角質層之外,形狀上也非常接近鳥類。
上半身處,也有不同於人類的地方——這個人竟然長著四條胳膊,兩條跟人類一樣長在了肩膀的位置,另外兩條則是長在了後背上。
看到他上半身的第一眼,楚小柏就不由自主的開了個腦洞——你到底是怎麼睡覺的?仰著睡的話,後面兩條胳膊不嫌硌得慌么?難道你天天都是趴著睡覺的么?
一邊琢磨著,一邊繼續打量這位顧客的面容。有了前面那些異常打底,對於這個人的樣貌,楚小柏倒是沒覺得有多奇怪,除了額頭中間長著一個向上翹起的小角之外,他的五官跟人類還是挺接近的,有些像是歐洲白人的感覺。
「尊敬的引導者,布布巴向您問好~~!」在楚小柏打量來人的時候,來人也在打量著楚小柏。到底是見多識廣即將高舉神國的大能力者,這位客人的心理素質顯然要比楚小柏好多了,早在楚小柏還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先做出了姿態,對身為根源空間之主的楚小柏做出了問候。
「呃,你好,你好~。」被小小白戳了幾下,才從愣神中驚醒過來。或許是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或許是第一次交易時的壓力使然,楚小柏就沒能保持鎮定——他不自覺的忘了之前想好的『一定要端好架子』的念頭,竟然走上前去對著這個名叫布布巴的客人伸出了右手。
看到對方沒有反應,楚小柏這才明白自己又鬧了笑話,訕笑了一下,他又不得不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族人慣用的習俗,初次見面的時候,會用握手來表示友好。」
「握手?」布布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細長的手掌握在了楚小柏的手上:「是這樣么?」
「沒錯,就是這樣。」笑著搖晃了兩下,鬆開了手之後,楚小柏很是好奇的詢問了起來:「那個,布布巴,對吧?你為什麼會管我叫引導者呢?難道說,以前你曾經聽說過跟我一樣身份的人么?」
「不。」布布巴點了點腦袋——在他的世界里,點頭代表的是否定的意思:「自從跟你聯繫上之後,冥冥之中,似乎總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應該這麼稱呼你。」
有個聲音告訴他這麼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根源空間通知他的么?難道根源空間原本就有著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意識?還是說,受到規則的限制,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所謂的聲音,也不過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因為布布巴的回答,楚小柏又一次走神了。
「引導者?引導者?」楚小柏還有走神的餘裕,布布巴可沒有那份悠閑。等候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神國種子進行突破了。
呼喚了幾聲,把楚小柏喊醒過來,布布巴忐忑又期待的詢問著:「那個,神國種子已經準備好了么?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交易呢?」
「哦哦。」在內心深處暗罵了自己一聲不靠譜,楚小柏趕緊回了個微笑的表情:「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一邊轉身帶著布布巴走向水晶大樹,楚小柏一邊對他解釋著:「神國種子還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徹底凝結成功,這一步,需要你親自動手。來,把手按在這裡,集中你的意識,儘可能的想象一下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神國種子。」
其實,這最後一步完全可以由楚小柏自己動手,只不過,這是第一次交易,為了取得一個開門紅,他就把最後的調試工作交給了布布巴來親自完成——由客人親自進行最後一步調試的話,凝結出來的神國種子必然就會更加符合客人的需求。
「是這裡么?」按照楚小柏的吩咐,布布巴蹲坐下來,把四條胳膊都按在了水晶大樹上。這裡有一個圓形的突起,因為樹榦本身是透明的,已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凸起部位的下方包裹著一顆淺綠色的種子。
隨著布布巴集中心神開始冥想,凸起處泛起了淡淡的微光,透過這一層光暈,楚小柏看到包裹於其中的那顆種子漸漸變得越來越綠了。
先是泛著一點兒黃色的嫩綠,然後是秧苗般的艷綠,再往後,則是夏天的樹葉般的濃綠,到了最後,這份綠色變成了冬天的松葉般的墨綠色,油光亮的,就像是快要滿溢出來了似得。
「啵~~!」大概持續了一分多鐘,布布巴的掌心裡出了一聲輕輕的響聲。
伴隨著這一聲脆響,大樹的凸起處突然碎裂開來,灑落了一地碎片,包裹在裡面的神國種子終於露出來了。
下意識的想要接住落下的神國種子,但布布巴卻驚訝的現這顆種子像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似得,毫無停頓的透過了自己的手掌,繼續保持著原有的路線往下掉,直到落在了地面上。
伸手去撿,還是撿不起來。情急之下,布布巴不自覺的把腦袋轉向了楚小柏:「引導者,這……。」
「呵呵。」楚小柏已經從小小白口中提前得知了會是這麼個狀況,所以他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慌張。悠閑的走向前去,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神國種子:「布布巴,你忘了么?你還沒有按照契約付出報酬,而在那之前,這顆種子可不能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