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武師
譚書絮下完課就回到書社將教程書放著后就轉身去看望凌風了。
凌風此時正好醒來，無聊的他正想著下床，剛掀開被子就聽到了譚書絮的聲音了「如果你還想再接一次骨，我不介意幫你打斷。」
凌風只覺得冷風吹得。凌風是第一次這麼打量譚書絮的，譚書絮有一頭很長的頭髮，用一根木製的發簪別著，垂放下來也到了腰部以下，凌風還沒見過有人把頭髮留的那麼長的，不過這大概是他的特殊之處吧。小小的臉倒是圓潤，眉清目秀的倒是好看，能看出以後定是個美男子，一雙眼睛倒是如琉璃般漂亮，好似世間的智慧都聚集在此，不過身子倒是柔弱了些。
譚書絮要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或許會想抽死他的吧，譚書絮其實蠻喜歡自己的頭髮的，而且在這裡很少看見誰的頭髮挺短的。留長發啥的也很正常，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沒人說過他該剪頭髮了。即使有時候覺得頭髮長很難干，雖然有想剪掉的衝動，但那畢竟是衝動，譚書絮可沒打算做點衝動的事情。
譚書絮還是一如上次一樣進來自行坐著倒茶。也不管還有一位傷患。凌風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譚書絮也不理他。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候，凌風深呼一口氣，開口「凌風······凌風見過主子。」凌風一直以為說出這句話會很艱難，原來不過如此啊。究竟是真的為了報答眼前人的救命之恩，還是認命之後的低頭呢？凌風苦笑了自己一番。
譚書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受到不少的驚嚇，這人居然不到半天的時間就開口說出這話，他還以為至少要磨個把月呢。譚書絮可沒有覺得應該普天同慶啥的，反而在心裡更加謹慎了，一個能夠做到能屈能伸的人，譚書絮可不認為他的心思真的那麼單純，這種人譚書絮向來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事實證明腦電波不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真感傷。
「喲，凌大爺居然開口喊啦，真是奇迹。」譚書絮淡淡的吐出這話，看見凌風變了又變的臉色，果斷的換話題「對了，你最好好好地養傷，我可不養個藥罐子，何況我還有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我的傷很快就能痊癒了。」凌風說。「你不問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你就只是我的護衛凌風罷了，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的身份？」譚書絮反問，眼角挑上隨後垂下眼瞼，隨手撥弄手上的茶。
凌風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錯，我就只是主人的護衛，別無其他的身份。」忘記過去，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譚書絮其實還是蠻欣賞凌風的識時務的，撇開他的身份和來意的不清，譚書絮覺得這人還是不錯的，所以譚書絮也就不刁難他了。
「沒錯，所以作為護衛你也應該知道你主子的一些事情，我姓譚，名書絮，字易道，現在是彌羽村的一位教書先生，這座書塾暫時算是我的了，這座書塾其實也不是很大，大概佔地彌羽村的十分之一的地方而已，其中書塾有三間，藏書室一間，書社一間，不上課的時候我正常是在書社的，還有一塊實用地，那是給學生作為農業試驗的，其他的就是房間了，學生們上六天的課放一天的假，每七天我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去山上採藥······」譚書絮淡淡的說著。
「你是那天去山上遇到了我的？」凌風聽到了譚書絮上山採藥的時候就想起了李玉桓說的是譚書絮把他救下山的。「恩，，哦沒說完別插嘴。你平常要做的事就是保護我的安全，當然這是不必要的事情，還有就是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教學生們武功。」譚書絮說明了真正的來意。
「什麼？」凌風不明白譚書絮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彌羽村的村民長期的與世隔絕，出了必要的出去採購一些東西，向來都不踏足其他的城市，雖然每五年一屆的官考沒落下彌羽村，但是彌羽村畢竟是窮山僻壤的，很多的先生都不願踏足這裡，就算來這裡的人學識也是一般罷了，以我所知彌羽村就只有十幾年前有一位曾踏足第三考場罷了，不過第四場考試卻在考前就死了。」譚書絮解釋道。
「你懷疑有人殺了他。」凌風知道官考上會有人做文章，但是他是武官，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何況這些都是一些大家族或者是官員之子，官官相護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即使真有幾個考上了，最後也會有些不識時務的人被派到了邊遠的地方。帝國的皇上太把權利集中在大家族和嬪妃的母族身上，許多邊遠的地方一旦有官員彙報百姓的艱苦最後到了皇上面前也是百姓過得風調雨順。這也是帝國走向滅亡的原因之一。
「我不知道，只不過我可不希望這種事情出現在我的學生身上，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我想足夠你教會他們一些防身的武功了，我不要求他們必須學的非常好，我知道這種要講的是天資，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全力，其他的我會自己考慮該如何處理。」譚書絮說。
「只怕現在的帝國沒時間想這次的官考了。」現在的他們應該想的是逃亡了。凌風心裡冷哼。
「龍國有。」譚書絮看著凌風不可思議的眼神，依舊是百年不變的淡淡語氣。「三個月前聽說龍國已經開始攻佔了，那些什麼百姓開城門歡迎的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過聽他們上次回來所說的消息，帝國只怕也堅持不久了。」
「你說的沒錯。」凌風慘笑到。「一個月前向來是帝國最堅硬的防守的黎城被帝國拋棄了，將士們一直守衛的領土，還有百姓，甚至是他們的生命都被帝國送給了龍國，為了求和，為了苟且偷生，他們被拋棄了。」凌風的語氣中竟是濃濃的悲愴和憤恨。
譚書絮訝異於凌風口中的信息，更訝異於凌風的真實身份。凌風的感情絕對不是假的，如果他真的是從黎城逃出來的，那麼就他上次的衣著來看只怕不是個小兵那麼簡單。
「這樣的帝國不要也罷。」凌風冷哼。
「你的意思是黎城現在失守了！黎城離國都有多遠？」譚書絮立即問道。
「大約七千里。」凌風答。
「七千，一里現在是600米，四百二十萬米，你好好地養傷，傷好了之後我有事讓你去做。今天就這樣吧。」譚書絮起身。
「主子不想知道我以前的身份嗎？」凌風最總還是問了。
「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不想說也沒事，我大概猜出來了，何況那是以前的事情，只要你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以前的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去處理下。」譚書絮說完也不等凌風的回答就離開了。
凌風坐在床上，看著門外的小樹，想著現在的時局，或許自己呆在這偏遠的地方遠離朝廷的糾紛才是真正的歸宿。
譚書絮趕回書社后，翻找了書籍，居然沒看見地圖之類的東西。隨後又去了藏書室，希望能夠找到相關的資料，忙了一個鐘頭居然沒發現有什麼書和地圖有相關的聯繫。等李玉衡來找譚書絮去吃晚飯的時候譚書絮立即拉著李玉衡要他畫出去大城市的路線圖。李玉衡雖然不知道譚書絮究竟地用來幹什麼的，不過看他的神色好像很緊張，李玉衡猜想應該很要緊，就按照記憶給譚書絮畫了一張。
譚書絮看著那彎彎曲曲的線很高興的收拾東西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