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被抓為俘虜
饒是梁彩蝶再傻,也知道麵前這人才是王富商的正妻,眼下是捉奸上門來了。
心中悲憤,可也恐懼異常,若自己真的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那就一樣籌碼都沒有了,被拋棄是遲早的事。
這邊鬧出的動靜很快就傳了出去,不少人來看戲,見著梁彩蝶鋪在地上痛哭,便都明白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我就說梁彩蝶是給人當小三的料,之前插足她表哥,現在又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了個有婦之夫,真是丟人。”
王富商受人指指點點,麵子上也掛不住,當即就對著王夫人怒吼。
“你還要鬧成什麽樣子,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王夫人站在人前,隻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腦子一清醒,人也溫和了下來,濾清思緒。
那薛娘子叫自己過來,原來不是為了什麽糧食,是叫自己來戳破這些醃臢事兒呢,看來得找個時間感謝一下她。
“日子能不能過,在於你才對啊,相公?“
王夫人怒極反笑,看得王富商後背生涼,隻聽得她繼續道:“你若和這個女子是真心相愛,那也不是不可以進門,隻是你知道,我孩子是不可能和這樣低賤的雜種一起生活的。“
王夫人慢悠悠道:”她必須墮胎。“
眾人聞言就是一驚,沒想到梁彩蝶還真是碰上了硬茬。
“我答應!“
王富商還沒想出個大概來,就聽見梁彩蝶忽地開口,緊接著窩在王富商懷中:“王大哥,我不願意你這樣掙紮,我們還年輕,還能有孩子。“
隻要能嫁入王家,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隻是後半句話並未說出口,梁彩蝶哭得淚眼婆娑,看起來真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不過這一切都騙不過南坪縣的大家,梁彩蝶當人小三可是當慣了的,這番惡劣的舉措,大家說出來都嫌髒。
“你滿意了吧?“
王富商也覺得心疼,將人攬進懷裏衝著王夫人說道:“你還不嫌丟人嗎?趕緊離開這兒!“
“我沒做什麽壞事,自然不嫌丟人,丟人的是你們才對吧。“
王夫人遊刃有餘,勾著唇跟在了二人身後,眼神幽幽盯著梁彩蝶。
自然是你非要撞上門來的,那也就別怪我了。這宅子裏頭誰不是每天提心吊膽過著日子,進了宅子,她這當家主母還能想不到法子整治一個小騷貨?
王夫人臨走前還走了一趟稻香村,將此事告知於梁彩蝶,潑辣的性子,倒是格外看得順眼薛婉清,二人交了個朋友。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需要不需要糧食,不過我已經命人去給你運來了,就當是感謝你這次的通報,我可從來不欠人人情的。“
薛婉清樂見其成:“王夫人太客氣了。”
雖是在稻香村,但酒樓的事情也都無一遺漏傳入了薛婉清耳中,大家口中飽含惡意的評價更是絲毫不吝嗇,紛紛往梁彩蝶身上扔去。
薛婉清於王夫人告別之後,就回到房間,心情愉悅。
總算是把梁彩蝶送出南坪縣了,日後的生活,有王夫人時刻叮囑著,應該也不會太過枯燥,隻是不要傳回來死訊就好。
而這時,許逸也推門進來。
“薛娘子,家中來信,二老有急事找我回去,暫時不能在娘子身邊伺候著了。”
許逸向來敬業,除了一些小毛病可謂是無可挑剔,薛婉清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關切地詢問了幾句之後就放人了。
許逸當即一掠上屋簷,飛速朝著邊關方向前進著。
他騙了薛娘子,並不是家中有急事找,而是顧廷安那邊出事了!
他已經一連數日沒有收到主子的消息了,就算是派去密信,也沒有絲毫回應,準確來說,主子已經失聯數日!
許逸麵色越發陰沉下去,步子飛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梁彩蝶的事情在南坪縣掀起一波水花,之後迅速平息了下去,聽人說,梁彩蝶在王家過的可慘。
眾人也隻是一陣唏噓之後,就各自幹活去了。
畢竟八卦是消遣,勞作才是生活。
稻香村的盒飯生意也在有條不紊進行中,而梁家酒樓也因為梁彩蝶的離去越發蕭條,趨近於無。
“薛娘子你可算來了,我饞這一口許久了。”
流民們接過薛婉清送來的盒飯,狼吞虎咽:“還是薛娘子你做的好吃。”
這道路已經修成了一大半,估計沒有多久就能通路了,大家也越發幹勁十足,不把力氣用完就不停下休息。
“是啊,我們一天就等著薛娘子你的飯來了。”
吃飯的時間才能娛樂一會兒,大家都分外珍惜這時光,
“那邊好像有動靜?”
道路越是往前修,監工就越是緊張,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距離越近,遇上敵軍的可能性就越高。
大家不過是幹活的流民,要真碰上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敵軍,那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了嗎?
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就在大家正吃飯之際,從山上救護的跳下數十餘人,瞧著裝扮就是敵軍的模樣。
監工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抓住了,被手帕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著叫大家快逃。
即使聽見響聲,流民們終究是敵不過拿著武器的敵軍,不出幾個回合,就被一鍋端了,用繩子綁起來扔到一旁。
薛婉清用地上的泥土努力將自己的臉畫花,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和敵軍交流:“你們要將大家帶到哪裏去?我們隻是修路的流民,沒有任何威脅,能不能放了我們?“
即使知道機會甚微,但薛婉清依舊不放棄任何希望,這一批流民是自己帶來的,就不能讓他們收到傷害。
“喲,你要是不說話,我都還沒注意到這裏邊還有個女人呢!“
那人會說中原話,但帶著極重的口音,言語當中的調戲意味明顯。
眾人聞言皆是皺眉暴起,一個個想要掙紮著和敵軍拚命:“你敢傷害薛娘子試試看?“
“噢?你叫薛娘子?好奇怪的名字,我不殺你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敵軍頭領朝著手下揚下巴一示意,幾人就將被捆綁著的流民們抓著上了山。
薛婉清更是被粗魯對待,一下子推進了山洞當中。
早在敵軍拽著他們前往深山,薛婉清就意識到敵軍或許是在山上建了一個俘虜營,到達之後定睛一瞧,果不其然。
諾大的洞穴隻依靠一個火堆勉強照出些微光,薛婉清發現者洞穴裏頭原本就關押了不少俘虜,一個個垂著頭坐在角落裏。
密閉的環境,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也越發濃鬱,薛婉清被人推嚷著扔到了角落裏,但目光卻一下子注意到對麵的一個男子。
披散下來的長發無力垂落在耳際,那濃鬱的血腥味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或許是受傷太眼中,一直低垂著眉眼沒有動靜。
薛婉清越看越眼熟,但卻始終想不起來,倒是男人身邊的古小五被薛婉清認了出來。
“古小五!”
待到那敵軍出了山洞,駐守在洞門口之時,薛婉清才悄沒聲息挪了過去。
古小五身上也帶著一絲血腥味,緊緊閉著雙眼,身旁的俘虜見著薛婉清的反應,才幽幽開口:“你認識那小子?”
薛婉清忙點頭:“您知道?”
“嗯,那小子和我一起被抓的,我都還不知道他名字呢,是我從戰場上撿回來的,這兒也沒有草藥,隻能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薛婉清一聽登時著急了起來,在醫療條件匱乏的古代,一個風寒可都是要死人的,更別說這麽嚴重的傷勢了。
“我想想辦法給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