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打臉綠茶
麵對黑壓壓的官差,許氏害怕了,開始扯著嗓子叫罵——
“薛婉清,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你就是個勾男人的狐狸精,仗著自己年輕,引誘我家相公,小寡婦整天跟野男人眉來眼去的……”
薛婉清的臉色冷了下來,質問道:“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我胡說?大家夥兒可都看著呢!”
許氏繼續扯著嗓子喊:“人家可都告訴我了,你故意引誘我家相公,想從我們林氏酒樓撈點兒好處!街上閑言碎語的,我都聽到了!”
薛婉清簡直懵逼,她和林書舟……哪兒就閑言碎語了?
薛婉清轉向在場的居民問:“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可都聽到了,平時大家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你們可曾見到我對林老板有任何越矩的地方?”
眾人麵麵相覷,回答說:“沒有啊。”
“哪兒有什麽閑言碎語的?我們怎麽沒聽說過?”
許氏卻堅持不肯認錯,甚至還攀咬出了林胭脂:“那家賣布的林小姐可都跟我說了,你們別欺負我整天不出門,不知道你們的那點破事!”
“你們這麽護著薛婉清,是不是也被她迷惑了,鬼迷心竅了?”
薛婉清微微挑眉:“賣布的林小姐?林胭脂?”
許氏點了點頭,一口咬定:“對,就是她!人家林姑娘心好,肯告訴我這些事兒,不然我還不知道你這個賤人背著我做了什麽丟人的事情!”
薛婉清早就看林胭脂不順眼了,原先以為林家的布匹店燒了,能讓她消停會兒,沒想到這人竟在背後主謀呢?
小綠茶,真以為她一次次地忍讓,是在怕她嗎?
薛婉清抬了抬下頜,說道:“既然是林胭脂告訴你的,你敢跟我去對峙嗎?”
說著,薛婉清還轉向在場的鄉親說:“大家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的清白,如今有人胡亂造謠,往我頭上潑髒水,還請大家夥兒幫我主持公道!”
薛婉清拖著許氏,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林家布莊門口。
林胭脂此時正靠著自家櫃台補妝,她本就生的小家子氣,眼睛又細又長,就跟狐狸似的,被妝容這麽一襯,更加顯得刻薄了幾分。
她對著銅鏡欣賞自己的美貌,心裏卻在抱怨,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古小武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個叫古小武的年輕人,像是突然失蹤了似的,書院裏找不到,連薛婉清的酒樓也看不到人了。
難道是離開南坪縣了?
看到自家門口突然來了這麽多人,林胭脂還有點高興,以為是來光顧生意的,然後她就看到薛婉清帶著許氏氣衝衝地進門。
稻香村的人見此,也紛紛趕上來查看情況。
薛婉清吩咐道:“許逸,給我打盆水來。”
許逸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連忙哎了一聲,屁顛屁顛地去打水。
等水端回來的時候,又聽薛婉清指著林胭脂,吩咐道:“給我潑!”
許逸疑惑地啊了一聲,薛婉清向來脾氣好,怎麽就突然發這麽大火?
不過,既然薛娘子開口了,他也不含糊,掀起水盆對著林胭脂潑了個滿頭滿臉。
林胭脂尖叫著啊了一聲,反罵薛婉清:“你這個賤人,你做什麽?”
她的妝容被水一潑,全都花了,原形畢露不說,臉上一道紅一道綠的,就跟唱戲似的。
水花飛濺到身後的布匹上,把上好的絲綢潑的濕漉漉的,這一盆下去,估計好幾匹上好的絲綢都要報銷了。
薛婉清卻看向人群中問:“各位鄉親,有人散播謠言,壞我名聲,被我潑一盆水,應該不過分吧?”
眾人跟著起哄:“不過分!一盆水哪兒夠啊,像是這種亂嚼舌根的,就應該撕了她的嘴!”
“以前看這林姑娘還是個好的,沒想到,這沒出嫁的姑娘,心腸如此歹毒,以後誰敢娶她哦。”
薛婉雲還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二妹,發生啥事兒了?”
薛婉寧也問:“對啊,二姐,那人不是在咱們家吃飯中毒了嗎?現在人咋樣了?”
薛婉清指著林胭脂說:“就是這個人,故意散播謠言,辱我名聲,挑撥林夫人向我報複,林胭脂,你還有什麽話說?”
“什麽?”
薛婉雲和薛婉寧是從鄉下來的村婦,自然很清楚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林胭脂如此惡毒,這分明是想毀了薛婉清啊。
姐妹兩個氣得不行,上前撕扯林胭脂:“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
薛婉雲一把拽住林胭脂的衣裳,把她從櫃台裏拖了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到底怎麽回事?不老實交代,看我們不撕了你的嘴!”
林胭脂以前就嬌滴滴的,哪兒是她們的對手?狼狽地趴在地上,眼中噙著淚花辯解:“不是我,我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薛婉清冷冷一笑,說:“這麽說,你的意思是,不知道我跟林老板的謠言,是從哪兒來的了?也不是你告訴林夫人的?”
林胭脂心虛地看了看許氏,嘴硬道:“不是我!”
許氏一聽就怒了:“好你個小蹄子,分明是你親口告訴我的,現在不肯承認了是吧?”
她挽著袖子上前理論:“分明就是你提點我,說薛婉清是開酒樓的,問我開酒樓最怕的是什麽,我才想到找人汙蔑稻香村飯菜不幹淨的。”
林胭脂見現場這麽多人,真承認了,她這輩子都完了。
因此,咬著牙,堅持不肯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樣的話,我從來都沒說過。”
許氏氣得不行,一眼看到布莊裏用來彈灰的雞毛撣子,立刻抄在手中,把林胭脂打得遍地亂爬。
林胭脂哭得稀裏嘩啦,跟許氏扭打在一處,隻聽刺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許氏給撕爛了,當著眾人的麵,露出粉紅的肚兜。
與此同時,貼著肚兜的地方,還輕飄飄落下來一張白紙。
許氏一眼看到,搶在手中,打開一看,竟然是個男人的畫像。
許氏立刻叫嚷起來:“大家快看看啊,這黃花大閨女的,還沒出嫁找婆家的,就思春啦,把人家男人的畫像揣進肚兜裏了。”
薛婉清定神看了看,畫像上的人有些熟悉,可不就是古小武麽?
許氏繼續帶節奏:“這是哪家的野男人,大家快來認認啊,還沒出嫁的黃花閨女,就跟野男人私通了。”
薛婉清有些不舒服,畢竟以她對古小武的了解,估計林胭脂是誰,他都沒記住。
她剛想開口反駁,卻聽旁邊的許逸忍不住了:“她身上帶著人家的畫像,就說明人家跟她有關嗎?也許是這女人自個兒思春單戀呢?”
薛婉清將疑惑的目光看向許逸,總覺得不太對勁,許逸的反應……是不是太激動了?
許逸不應該認識古小武啊?為何會在此時跳出來維護古小武?
對上薛婉清疑惑的目光,許逸就知道要完蛋,為了掩飾自己認識古小武的事,他又拍著胸脯說:“身為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矯情倒貼的女人,我們也是有眼光的好吧?像你長得這麽醜,又這麽作妖,哪個男人瞎了才會喜歡你啊?”
林胭脂倒在地上,羞恥地攏住被撕破的衣裳,在眾人的目光下,幾近身敗名裂。
薛婉清哼了一聲:“我不管你跟林夫人究竟有什麽勾結,你們自己掰扯去吧,不過,壞我名聲,又誣陷我的清白,嫁禍我們酒樓,這筆賬,我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