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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私通

  丞相府門外,朔夜派來的暗衛打了個手勢,示意唐少陵已經進去了。


  「有點安靜啊。」秦綰看著院牆皺眉。


  這個時候,大部分百姓都應該睡了,不過江轍身為丞相,公務繁忙,肯定沒有這麼早睡的,尤其丞相府就只有一個尹氏夫人,江漣漪出嫁之後,主子就更少了,就算地方再大,要找江轍應該也是挺容易的。


  秦綰肯定不相信唐少陵能無聲無息地殺掉江轍,那麼,是還沒找到人嗎?不然一旦打起來,不需要別人,只是那兩個護衛聯手,就夠唐少陵喝一壺的。不過,其中一個去了太子府的,是不是依舊呆在江漣漪身邊,另一個……執劍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跟到哪裡去了。但就算這兩個都不在,她也不信丞相府里就沒有別的布置了。


  「小姐,我們要進去看看嗎?」荊藍也有些遲疑。


  雖然沒那個意思,不過,要是他們也進去,會不會也被當做殺手處理了?

  「去!」秦綰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江轍不能死,至少不能死於刺客的暗殺,就算是唐少陵死了都比江轍死了的麻煩小得多。


  「荊藍在外面警戒,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就在附近製造混亂讓我脫身。」秦綰說著,微一遲疑,又道,「朔夜,你去和王爺打個招呼。」


  「是。」兩人答應了一聲,但卻也有些苦澀。


  雖然說,這些事也是應該有人做得,但是,這何嘗不是因為他們能力不夠,所以才需要小姐親自去冒險呢?

  秦綰又低頭看看自己,因為是匆忙出來的,並沒有換上方便行動的衣服,不過好在原本就是居家的款式,倒也不是太拖沓,便只是把衣袖紮緊了就罷。


  上次她來丞相府的時候是白天,又一直有尹誠帶路,倒是沒察覺到異常,不過,這次跳到了屋頂上,倒是楞了一下。


  她選的位置挺好,剛好有一棵大樹能遮擋身形,卻又有足夠的高度,能夠看清楚大半個丞相府,然後愕然發現,這相府的主建築還罷了,畢竟皇帝賜給江轍這座府邸,江轍也不能真的把房子全部推倒重建一遍,但是其他能夠改造的部分,亭台水榭,花園幽徑,小橋流水,無一不是精心布置過的,單獨走在裡面也許還沒什麼感覺,但這般居高臨下看,卻看得出來,整座相府簡直就是一座迷陣!一旦開啟了陣門,無人帶領的話,恐怕會在裡面迷路一個晚上都走不出來。


  而且,這迷陣設計得極為隱蔽,若非她曾經得過阮飛星教導,還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所以說,那些進入江家就無聲無息失蹤的人,其實是被陣勢給坑死的吧!要不然,就算有高手,殺起人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一點兒動靜的。


  那麼,唐少陵呢?會不會也被坑死在裡面了?

  秦綰有些傷腦筋地撓了撓頭,但還是在心裡迅速計算著出路了。


  她的奇門遁甲之學學得不好不壞,不過她更擅長的是以活人布陣殺敵,就像是當初她為李鈺訓練的箭陣,其實也是暗合了奇門遁甲之術的。


  不過,用死物布陣,雖然是阮飛星最擅長的,她卻學得馬馬虎虎,實在是因為……她覺得這東西實在用處不大。就算是布下一座天羅地網,可人家要是不來,還能帶著天羅地網挪個地方追上去嗎?

  秦綰喜歡主動出擊,對於這種被動等待的東西就不太有興趣了。


  幸好,這座迷陣並不算太艱深,亮點是足夠隱蔽,若是陷入其中再想找出路或許比較困難,但讓她在外面研究透了卻不難。畢竟,就算學得再馬馬虎虎,教她的那個人也是奇門遁甲第一人阮飛星。


  馬馬虎虎,也就是相對於阮飛星的標準來說的。


  很快的,秦綰就有了成算,輕巧地跳了下去。


  上次來的時候就覺得丞相府的下人太少,太過冷清,現在她倒是明白了,有了這座陣勢,江轍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護衛,以免人太多反而讓陣勢不好發揮了。不過,碰上個秦綰那樣能迅速破陣的人,沒有護衛就是個致命的弱點了。


  至少,秦綰在花園裡逛了好一陣子,也就避開了一個給尹氏送葯的侍女,就沒再見到其他人了。


  迷陣只困人,一般,只要不是折騰得太過了,是不會傷人的。


  秦綰只是有些疑惑,丞相府實在是太安靜了啊。以唐少陵的性子,如果他被困在裡面出不去了,只怕第一反應就是拆房子!

  想了想,她微微一皺眉,向著書房而去。


  就算沒來過,可這種宅子的建築風格一脈相承,相差不遠,怎麼也不可能把書房搬到後院去。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書房裡燈火通明,很明顯這時候江轍還在處理公務。


  看起來是還活著。秦綰不知道該是鬆了口氣,還是該鬱悶,正想上去看看,下一刻,就停住了腳步。


  窗紗上,燈影搖曳,可映出的,分明是兩個人的影子!

  江轍……有客?

  秦綰很好奇,正經的客人斷然不至於這時間了還流連不去,何況江轍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可以秉燭夜談的朋友。要說是下屬或者護衛,兩人站立的這個位置也很不對勁。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提氣輕身,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慢靠近過去。


  「我說過,這兩年讓你不要來!」江轍的語氣很冷,像是壓抑著什麼憤怒。


  「本公子來都來了,你不至於派殺手想要幹掉我吧?」另一個聲音才讓秦綰真的愣住了。


  唐少陵?他不是來殺江轍的,而是……私會?他們認識的?


  唐少陵確實沒聽說過他來過東華,可那是官面上的消息,要是他真的喬裝改扮偷偷來了,畢竟也沒人死盯著一個江湖中人不放。他前些年被唐默抓回去關了半年,又閉了兩年死關,這期間要是偷偷跑到東華來,還真沒人會知道!


  而江轍……江轍是真的沒有踏足過西秦,至少,他為官后是絕對沒有的。然而,江轍雖說是寒門士子,戶籍也沒有問題,可這種東西,有心算無心的話,簡直太容易造假了。他父母雙亡,又無親無故,誰又說得清楚,他考上之前是什麼人,怎麼生活的?

  「幹掉你了嗎?」江轍咬牙切齒。


  「那是本公子命大好嗎?」唐少陵說道,隨即是「呯」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就是不知道是裡面哪個拍的。


  「那就給本相滾回西秦去!」江轍喝道。


  「不要!」唐少陵一聲冷哼,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挑釁,「有本事你叫人把本公子打包扔出去,否則本公子還就賴著不走了!」


  「你賴著不走能幹嘛!」江轍氣急。


  「盛世的飯菜實在太好吃了嘛。」唐少陵道。


  連窗外的秦綰聞言,都不禁氣息一滯,差點沒噴出來。


  「你!」好一會兒,就聽見屋裡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顯然是被氣得夠嗆。


  秦綰聳聳肩,不禁有些心虛。早上的時候,她好像已經氣得江轍吐血了,再被這麼氣下去,真要氣死了算誰的啊?

  「喂喂,不關我的事啊。」唐少陵乾笑了兩聲道,「你看看,我身上的傷,臉上都傷了,那些殺手是真心要我的命啊!」


  「你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江轍道。


  「你還非得讓我傷得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不可?太狠毒了吧!」唐少陵怒道。


  「你要留下就留下,記住別幹什麼多餘的蠢事!」好一會兒,才聽到江轍開口道。


  「我什麼都沒幹就差點被你弄死,還敢幹什麼嗎!」唐少陵暴跳如雷。


  「滾!」江轍只回他一個字,隨即又是一陣咳嗽。


  「有病要治啊,別太早死了。」唐少陵涼涼地說道。


  「咳咳咳……」


  秦綰無語,你這究竟是想人慢點死還是早點死?不過,看起來,唐少陵雖然被她和蘇青崖欺負,但對上江轍還是完勝的嘛。也不知道是因為江轍是正統的文人修養太好,還是因為唐少陵面對蘇青崖永遠矮一截。


  「誰?」猛然間,屋內的唐少陵一聲輕喝。


  秦綰一挑眉,她回家后雖然換了件衣服,但要說這樣唐少陵就不認識她了那絕對是天方夜譚,不過,她也自有辦法,腳下一退,直接隱入了迷陣中。


  唐少陵是直接開了書房的門走出來的,但看見外面空無一人的庭院和濃重的夜色,臉色微微一沉。


  「怎麼了?」江轍出現在他身後,只是臉色比起早上那會兒顯然是更不好了,蒼白得就像是個鬼似的。


  「我明明聽到外面有人的。」唐少陵摸了摸下巴,回頭又是一臉的諷刺,「丞相大人,虧你還說你這府里的迷陣有多厲害,這是挺厲害的,不但讓人混了進來,現在還借著迷陣跑了,你說怎麼辦吧。」


  江轍的神色很有些陰晴不定。奇門遁甲之術修習的人並不多,能看穿他這迷陣的人更少,尤其是在京城,要說殺手裡有懂這個的,他還真不信自己就這麼倒霉了。要說對奇門遁甲最有研究的人,那肯定是聖山的遁宗,可遁宗一向人少,傳承更加艱難,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聽說遁宗出了什麼出色的弟子了。


  他不懷疑唐少陵的耳力,他說外面有人,那剛剛就一定有人,只是,要是今晚他和唐少陵在一起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絕對是個天大的麻煩!


  於是,他看唐少陵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來。」唐少陵舉手,「但是,我來一趟就碰上你府上有夜行人,是不是太熱鬧了一點啊。」


  「難道不是跟蹤你來的嗎!」江轍怒道。


  「能跟蹤我還不被發現的人可沒幾個。」唐少陵翻了個白眼。


  對於這一點,江轍倒還算是對他有信心的,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他不知道,秦綰既然要暗衛來盯著唐少陵,怎麼可能沒想到武功上的差距?她今天和唐少陵在一起這麼久,有無數次機會在他身上也灑了追蹤香,蘇青崖不說破,他自己可察覺不到那種極淡的味道。


  不過,就算是巧合,也不能消去江轍對唐少陵的怒火。


  什麼名門少俠,什麼溫潤君子,這人就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幹出什麼讓人抓狂的事的瘋子,隨時都要警惕他偏離計劃之外去。


  「你想什麼?」見唐少陵忽然不說話了,江轍問了一句。


  唐少陵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古怪。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要說能跟蹤他不被他發現的人,確實有兩個,秦紫曦和蘇青崖。尤其……這兩人都是出身聖山的,要說對陣勢有研究也是情理中事。蘇青崖或許一心只對醫術和毒術有興趣,但秦紫曦就不好說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秦紫曦會出現在長亭那裡,顯然是跟著江轍派遣的殺手來的,難不成那姑娘一直盯著丞相府,而他不巧,正好自己撞進網裡去了?那可真有點麻煩了。


  「知道是誰了?」江轍道。


  「於是,本公子果然是被你這個災星連累的啊。」唐少陵感嘆道。


  「有空感慨,還不如趕緊去滅口,要不然,你比本相麻煩百倍!」江轍一聲冷笑。


  「是是是。」唐少陵揮揮手,走進了迷陣,看上去倒也熟門熟路。


  雖說,他覺得可能是秦紫曦,但也得防著不是。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希望是秦姑娘的,至少,就算滅不了口也能談談條件。


  秦綰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江轍……再怎麼爭鬥也是東華內部的事,要是他私通西秦,或是原本他就是西秦安插在東華的人,而這樣的人居然還坐到了一國丞相的位置上,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不過,眼見著唐少陵入陣的方向,她就知道,這一位對奇門遁甲也是有研究的,不是僅僅知道走哪條路是安全的。


  微微一笑,她趁著距離還遠,趕緊便退了出去。


  或許是那兩個高手確實不在,導致丞相府的守衛空虛了很多,而唐少陵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毫不著急,倒是讓她很意外。他該不會是真不在乎他和江轍私會的事曝光?雖說,他們私會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唐少陵是江湖人,江轍大可宣稱他想招攬唐少陵,可是對有心人,尤其對皇帝來說,這絕對是個信任問題了。


  於是……唐少陵,是真的跟江轍有仇吧?該不會就是想故意害死他?


  「小姐!」守候在院牆外的荊藍見她出來才鬆了口氣。


  「走。」秦綰不及多說,帶著她飛掠而去。


  幾乎是前腳後腳的差別,唐少陵落在巷子里,左右看看,選了條路追上去,只可惜,走了相反的方向。


  沒辦法,他對秦綰的了解還不夠,直接是追向安國侯府的方向的,可秦綰去的地方是……寧王府!


  果不其然,李暄正在書房裡等著她,邊上站的是朔夜和莫問。


  「你倒是知道我能脫身。」秦綰一見這架勢就笑了。


  「這裡畢竟是東華的京城。」李暄放下筆,一臉的理所當然。


  唐少陵也許很厲害,可又不是在西秦,就算是龍,到了人家的地盤,也得乖乖盤著裝蛇!


  秦綰沒說什麼,走到他身邊,掃了他桌上的東西一眼,嘆氣道:「丞相府的建築圖?」


  「工部有存檔。」李暄乾咳了一聲,也沒說他拿著丞相府的建築圖紙大半夜的在研究什麼鬼。


  「我猜,工部存檔的圖紙一定沒畫上他家的花園。」秦綰笑道。


  「那個據說埋了很多屍體的花園?」李暄一挑眉。


  「有沒有埋屍體不知道,不過,進去了出不來倒是真的。」秦綰讚歎道,「百步迷蹤,就是阮婆婆布置在無名閣的那個也不見得更高明了,要是早知道,就不必讓阮婆婆特地來跑一趟幫我們布置園子了。」


  「那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幫你。」李暄道。


  「也是,所以,還是等阮婆婆來招呼他吧。」秦綰笑道。


  能布置這座百步迷蹤陣的人,奇門遁甲肯定學得比她好得多,萬一再碰上什麼殺陣多倒霉,幸好,阮飛星再過幾天就要到東華了,相信阮飛星也會挺開心的,陣圖,遇到一個難得的對手更不容易。


  「唐少陵是怎麼回事?」李暄又問道。


  「吃醋啦?」秦綰不怕死地湊過去。


  李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根手指戳在她腦門上:「吃了,怎麼樣?」


  「簡單。」秦綰一聳肩,回頭道,「荊藍,去廚房端碗醋來,王爺要喝。」


  「啊?是。」荊藍楞了一下,隨即歡快地出去了,惹得朔夜和莫問一陣側目。


  就算是小姐的丫頭,可是……和王爺沒仇吧?

  要不要端碗醋還這麼開心的!

  「那個人,不簡單。」李暄沉聲道。


  「你知道什麼了?」秦綰一怔。


  江湖上的事,她不覺得李暄比她消息還靈通,何況,唐少陵的有些毛病,她還是通過蘇青崖才知道的。


  「唐少陵在永昌菜市口乾的那件事,我剛好在場。」李暄道。


  「你……在場?」秦綰驚訝了,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我是以私人身份在外遊歷了一年,大陸四國和西域的一些小國我都去過。」李暄解釋了一句才道,「我不知道唐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唐少陵……這個人沒心沒肺,冷情冷性,不要和他太接近了。」


  「是嗎。」秦綰微微皺眉。


  唐少陵的性格其實沒那麼好,她看出來了,但是,沒心沒肺冷情冷性?至少他對待蘇青崖是真的不錯,對唐家人,尤其是唐默也是真心尊敬愛戴的。


  「我知道了。」不過,秦綰還是點點頭,畢竟,李暄是好意。


  隨即,她又把剛剛在丞相府看見的聽見的又說了一遍。


  「江轍和唐少陵?」李暄眼中也露出震驚之色。


  江轍……可是動輒能讓東華傷筋動骨的丞相啊!

  「王爺,若是江丞相是西秦細作……」朔夜沉不住氣地插了一句。


  「不會。」李暄搖搖頭道,「一個從來沒有讓西秦得到過任何好處的細作,有意義嗎?」


  「說不定是想要一擊斃命?」秦綰道。畢竟,能做到丞相的細作,只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當然不能在一點兒小事上就暴露了,要用,就要用在能一擊定乾坤的地方。


  「明天早朝後,我去找陛下談談。」李暄道。


  「嗯。」秦綰點頭,這事還是由李暄來說更方便些。


  就算……真的冤枉了江轍……秦綰表示,我都想弄死他了,冤不冤枉的有什麼意義嗎?


  「小姐,醋來了!」就在這時,荊藍端著個托盤迴來了。


  朔夜和莫問互望了一眼,紛紛往後退了退。


  托盤上五個小碗,五碗醋不斷地散發出牙酸的味道來,為什麼連他們都要喝醋?不對……五碗,該不是連大小姐的份都準備了吧!

  倒是李暄看都不看,端起一碗就喝。


  「好喝嗎?」秦綰笑眯眯地問道。


  「還不錯。」李暄仔細回味了一下,又抬頭道,「怎麼,不喝?」


  「謝王爺。」兩個護衛苦命地端起一個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然而,喝了一口,他們就愣住了。


  酸的,有醋味,但卻不難喝,酸酸甜甜的,還帶著果子的清香。


  「寧王府廚房按照小姐教的方法做的蘋果醋,聽說是姬夫人的秘方,最養顏的。」荊藍笑著端了一碗給秦綰。


  眾人頓時無語,你不能早說么?存心看笑話的是吧!


  「對了,這幾天有空?」秦綰乾咳了一聲道。


  「還行,怎麼了?」李暄猶豫了一下道。


  「想去泡溫泉。」秦綰笑道。


  「我陪你。」李暄立即道,「有些公務,不過可以帶去莊子里做,沒有妨礙的。」


  「好。」秦綰眉眼彎彎,笑得很溫柔。


  他們的相處,從來不是一方遷就另一方,李暄既然說沒有妨礙,那就是真的沒有妨礙,他不會為了討秦綰歡心就棄了正事不做,秦綰也不會。


  他們會是夫妻,要同甘共苦,互相扶持的。


  「唐少陵……你不管他?」李暄又道。


  「你不是讓我別靠近嗎?」秦綰一聳肩。


  「他若是要幹什麼,誰看得住?」李暄問道。


  畢竟,唐少陵的武功太高是個問題。


  「南宮廉不是還在京城嗎?我叫他去姬夫人那裡住幾天。」秦綰胸有成竹。


  「你確定他願意蹚渾水?」李暄道。


  「你府里的陳年竹葉青給我幾壇搬到盛世去。」秦綰不假思索道。


  「……」李暄無言。


  秦綰卻越想越滿意,其實……南宮廉和唐少陵也挺般配嘛,一個酒鬼,一個吃貨!說不定還挺有共同話題的。


  「你說,唐少陵有沒有猜到是你?」李暄又道。


  「猜到了又怎麼樣?」秦綰一挑眉,笑道,「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等你下朝,直接出城,反正莊子里也不缺什麼。」


  「知道了。」李暄點點頭,開始盤算著明天朝會後要怎麼跟秦建雲說了。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未婚夫妻,可也還沒成親呢,把人家女兒拐去泡溫泉,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


  秦綰可不管這麼多,在這種小事上,她一向不介意撒個嬌,偷個懶,直接丟給李暄去煩惱的。


  然而,到底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大早,李暄去上朝,卻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府了,還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皇帝病了,罷朝。


  「可嚴重?」秦綰憂慮道。


  「我去後宮看過了,陛下昏睡不醒。」李暄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江轍的事必須儘快讓皇帝有個準備,可他卻在這個時候發病了!當然,溫泉莊子肯定也是去不成了的。


  「太醫怎麼說?」秦綰道。


  「有些嚴重。」李暄嘆了口氣道,「陛下為了北燕的戰事,不肯示弱,一直都服藥強撐著,這次發病不過是藥效反彈而已,本身倒不是多麻煩,只是太醫也說了,要是陛下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更加折損壽數。」


  秦綰半晌沒有說話。


  「我想,能不能說動蘇青崖進宮一趟?」李暄問道。


  「我試試。」秦綰沒有一口答應,隨即又嘆息道,「陛下的身體,其實太醫也並非真的控制不了,可病人不合作,醫者又能怎麼辦?」


  「王爺,大小姐。」李少游敲了兩下門走進來,打斷了這個話題。


  「怎麼?」李暄問道。


  「太子府來人了。」李少游沉聲道,「說是側妃娘娘身子重了,越發敏慧多思,府中又沒有女眷,所以想請大小姐過去說說話。」


  「……」秦綰翻了個白眼。


  李鈺倒是消息靈通,直接就到寧王府來找她了,不過借口能不能想個好點的?就算白蓮想找個人說話,王府里可還有她的親生母親和妹妹的,至於要找她這個還沒過門的表嫂嗎?


  「不想去的話,我讓人去回了。」李暄說道。


  「不必,我去一趟。」秦綰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江轍的事不能我們自己扛下來,得拖人下水。」


  李暄想笑,於是李鈺就是那個被拖下去的水鬼?不過,利用太子府他也毫無壓力,當即點點頭,又道:「你的房間里什麼都有。」


  「知道了。」秦綰今天起床的時候自然就看見了。原本今天打算去莊子上,所以挑選的衣飾都以簡潔大方為主,可要是去太子府,那就太素凈了點。


  當下,她就帶著荊藍回房間挑衣服去了。


  反正……李暄差不多快把霓裳的衣服全部買回來了,弄得人家直接歇業了半個月籌備新款式。


  「太子殿下未免太心急了點。他已經是太子了,就算陛下當真……還有誰能越過他去不成?」李少游當然猜得出來李鈺找秦綰做什麼的,相信,若不是因為他確定請不動李暄,肯定會連李暄也一起請了。


  「你也說了,他還只是太子。」李暄淡淡地道,「陛下可以封太子,自然也可以廢太子,萬一留一道遺詔之類的東西……」


  「這不能吧?」李少游驚訝道,「廢了太子,那還讓誰繼位?」


  「七皇子和九皇子也未必就真的不行。」李暄很平靜地回答道,「陛下最近對太子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裡,那是相當的不滿意。」


  說起這個,李少游也無語了,李鈺最近的行為他身為寧王府總管自然有所耳聞,要說前陣子纏綿病榻還只是讓陛下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勝任帝王之位,但好不容易病癒后,李鈺卻是連朝會都能心不在焉,接連幾件差事都不是很妥當,讓陛下甚為不滿。


  從前,就算李鈺有點問題,但虞清秋在後面自然會給他彌補,差事也不會辦得太難看,可是最近李鈺一系的官員屢屢出事,虞清秋殫精竭慮,日夜勞累,竟是一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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