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話：酒鬼
第一百零七話：酒鬼
姥姥被劍陣困住，一時難以追擊燕赤霞和杜曉，而且她的百年修為就這樣沒了，也不敢再輕易動身，否則修為盡失就不值得了。
「萬劍歸宗，收！」燕赤霞腳踏古劍已經飛出一定的距離后，口念一句收，所有飛劍如同歸巢的鳥燕，井條有序地一一回到他身後的劍匣之中。
燕赤霞沒有再多停留，他還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肺腑之傷可不是輕易就能恢復。
「噗！」一股淤血忍不住從口中噴出，燕赤霞剛才一直在死撐著。但是傷勢已經難以掩蓋，直至燕赤霞一口鮮血吐出，身形搖搖欲墜，腳下的古劍也失去了御劍而飛的能力。
「喂，燕大俠，鬍渣男，你可別有事啊，這裡可是萬丈高空，掉下去可是要死人的啊。」杜曉善意地提醒著燕赤霞，要是這樣掉下去，兩個人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吵死了，你來控制。」燕赤霞一臉嫌棄地瞪了眼杜曉，如果不是救他，自己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燕赤霞將一張道符貼在古劍上，然後昏死在劍身上。古劍重新擁有了御劍而飛的能力，但是沒有了燕赤霞的控制，顯得搖擺不定。
「我說燕大俠，你好歹也給我一本操作指南啊。」杜曉一臉陰沉，這燕赤霞一言不合就暈倒，這樣不負責的行為簡直就是謀財害命啊。
杜曉只能嘗試著自己去控制著古劍繼續御劍而飛。
……
永寧鎮，閣樓上的一間廂房，燕赤霞正閉目坐在床上，養神療傷。而杜曉則自己泡了一壺茶，然後將茶倒在杯子上，緩緩地喝著。
當初杜曉自己一人控制著古劍搖搖欲墜地降落在安寧鎮邊上的一個牛棚中，還好牛棚內鋪滿了雜草，否則他和燕赤霞也難免再受重傷。傷倒是沒受，但是那一身的牛糞成為了杜曉人生中的一大污點。
杜曉沒有選擇繼續呆在安寧鎮，因為安寧鎮距離蘭若寺比較近，如果姥姥一時怒火攻心，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那時想逃離就困難了。所以他帶著燕赤霞來到偏遠些的永寧鎮，起碼能暫時避開姥姥。
「你當初為什麼不殺那女鬼。」燕赤霞依舊閉目著，但是他的語氣有點不滿。如果當初那女鬼真有害人之心，那麼他可能就遭到了偷襲，讓姥姥趁虛而入了。
「人有好壞之分，鬼亦如此。她是心地善良的好鬼，我又怎麼能下手。」杜曉反駁著，即便是心存邪惡的惡鬼，杜曉也要救啊，畢竟導演的劇情安排讓杜曉無法抗拒。
「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妖魔鬼怪都是害人的妖孽，怎麼可能又心地善良。」燕赤霞偏激地說著，在他眼裡是非黑白分得很清楚，沒有所謂的灰色區域。
「我說，鬍渣男，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吧。就像朝廷之中，不也有忠肝義膽的忠臣，和傷天害理的奸臣逆子。」
「而且我曾許諾他人，要將她的屍骨帶回家鄉安葬，又怎能食言。」杜曉當然不會讓燕赤霞的那套理論去說服自己。
「鬍渣男？」燕赤霞怒眉一挑，他睜開眼睛瞪著杜曉。
「你聽錯了，是燕大俠。」之前杜曉只是順口地喊道，沒想到這燕赤霞注意到了。感受到他的怒意，杜曉當然不敢直言相稱。
「對了，那老妖怪會找到這裡嗎？」杜曉好奇地問道，他並不知道姥姥的傷勢如何，按照這鬼神世界里的設定，千年道行，這是一個實力很變態的妖孽。
「放心吧，她被我的古劍所傷，已經損耗了百年修為，一年半載的時間，她都不敢輕易生事。」燕赤霞當初可是拼勁了全力來重創姥姥，讓她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那就好。」得到答案后，杜曉這才安心下來。這老妖婆近期無法害人，那就可以了，杜曉還真怕她來尋仇呢。
杜曉的道符已經耗盡了，而且身上的銀兩也所剩無幾，要是再遇到其他的妖孽，他自己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力。
「我累了，你出去吧，別擾了我靜修，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壇酒。」燕赤霞重新閉上目，他的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需要很久的調理。
「酒？你不是受了重傷了嗎？」杜曉問道。
「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沒有酒喝，那簡直比死還難受。」燕赤霞淡然地說道，酒在他的心中，比性命還重要。
杜曉這時才恍然大悟，燕赤霞雖然深居山中，不問世事。但是酒這玩意，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作為一個老酒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樣的人生是他這種隱世高人所追求的。
「要喝酒可以，但是要教我道術。」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杜曉又怎麼錯過了，自己沒有道符的支撐，難以在這電影世界里到處亂闖。
授人與魚，不如授人以漁。杜曉如果一直依賴那些身外物的道符保護，而自己卻毫無本事，這樣很難繼續活下去。倒不如讓自己跟燕赤霞這等高人學習道術傍身，起碼行走在江湖上，小妖小怪也不敢輕易靠近。
「你這窮書生，學道術作甚？去京城考取功名吧，別來礙事。」燕赤霞反感地說著，他對於這種文弱的書生沒有興趣，這種單純是一時興起，完全沒有恆心將道法研究一遍的人，燕赤霞不屑於教他道術。
「當然是為了自保，在這妖孽橫行的朝代，我一個書生無論在哪也是妖怪眼中的一坨肥肉。而且我也答應過她，要回蘭若寺把她帶走，所以我要學道術。」杜曉語氣很堅定，功名那玩意能救命嗎？還不如學道術來傍身。
所謂術業有專攻，這個世界里的功名利祿對於杜曉而言簡直就是擺設，完全沒有一絲作用。杜曉想要在這電影世界里獲得一絲主場優勢，那就是學習道術。他並不想像寧采臣一樣，碌碌無為，一直依靠別人的保護。
「一壇百花釀。」
「百花釀？」杜曉好奇地問道。
「一壇百花釀，否則學道術的事免談。」燕赤霞鬆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