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了那飄渺的約定我一無所有

  原來。


  趙大鵬走遠后，夜鷹出現了。


  在夜鷹走出樹林之後。從樹林中又出來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赫然是王明。


  他怎麼會在這裡？


  王明氣喘吁吁的走到夜鷹和林柔的中間。


  夜鷹戲謔的看著王明，一個凝氣三層的渣渣而已。


  「你是誰？」反而是王明先問夜鷹。


  夜鷹沒有回答王明的問題。


  「小子，你想死是吧！」夜鷹對王明說。


  林柔喊道：「王明，這裡沒你的事。」


  夜鷹呵呵一笑，「我是誰？哈哈哈。」夜鷹看了一眼林柔道：「小子，你可別多管閑事。」


  王明也明白了整件事情，道：「林柔，你先走。我替你攔著他。」


  夜鷹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個上步，一腳就把王明踩在地上。伸手一指，一道無形氣流就把林柔束縛住了。


  「小子，你后不後悔啊，現在把自己搭上了。」夜鷹嘲笑自己，以前做事乾淨利落的夜鷹，現在居然如此拖泥帶水。


  我夜鷹也是怕死的人嗎？

  王明從嘴裡吐出一口血痰。


  似乎像是沒有聽到夜鷹說的話一樣。


  大喊道：「林柔，這一次就算死了，我，也，不後悔！」


  夜鷹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滿臉寒霜。


  他覺得自己狠辣的心變得柔軟了。


  「不許說，再說一句我就掰了你的手指。說一句，掰一指。」夜鷹把王明的右手拿起來，把他的食指往後一掰。


  「啊！」王明慘叫一聲。但是他眼中並無屈服，有的只是堅強。


  「我也不後悔，你一直討厭，啊！」王明的右手中指被掰斷了。


  「王明，你不要說了。」林柔向王明喊道。


  「我拿父輩的約定來追求你，啊~」


  王明的右手無名指被掰斷，十指連心，王明的臉因為劇痛而扭曲。


  「小子，你再說啊，你還有好幾根手指呢，我今天就要用事實告訴你，一切都是徒勞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你，什麼也不能改變！」夜鷹掰斷王明的手指說道。


  彷彿沒聽見夜鷹的話。


  「我也不想的，可是除了那飄渺的約定，我一無所有啊！啊~」王明的右手小拇指也被掰斷了。


  林柔喊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柔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嗎？」夜鷹惡狠狠的瞪向林柔。


  「還記得以前嗎？啊！我小時候總被人欺負，每次你都能幫我。啊！啊！後來我就在心裡給自己一個誓言，你現在守護我，將來我要一直守護你，啊！啊！啊~」


  「小子，你的手指已經斷完了，還想說嗎？好，說一句我就砍你一隻手。」夜鷹眼中也泛有淚光。


  我夜鷹不是怕死，而是心中還有，還有那種東西。


  「我懂了，王明，你不用說了。」林柔此時已經哭出聲出來了。


  「後來，我和你都加入了雲玉宗，我們之間就生疏了。」


  「我知道我的天賦不行，我想配得上你，我努力修鍊，努力參悟道書，花費別人成倍的努力。」


  「傳法長老說我資質差，一輩子都達不到凝氣三層。」


  「可是我不信，我不服氣，因為我想要的是能守護你。不管現實多麼殘酷，我，都不想放棄。」


  夜鷹此時眼中的淚花再也壓制不住了。


  「嗚嗚嗚，太感人了。」夜鷹解開了林柔的束縛。


  也並未砍斷王明的雙手。


  此時三個人中，林柔哭的像淚人，夜鷹也哭了。


  只有王明一個人在說著他的故事。


  林柔也想起了和王明的過去。


  林柔和王明出生在雲玉宗治下的一個小王朝里。


  林家和王家是世交。


  林父和王父是把兄弟，關係很好。


  在同一個月里，林家和王家同時懷上了孩子。


  兩家指腹為婚。


  後來，林柔出生了，在林柔出生之後王明也出生了，然而王明出生之時，王明的母親因為難產去世。


  王明從小就沒有母親。


  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王明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


  「看，就是他剋死了他娘，我們別和他一起玩，不然我們的娘親也會被他剋死的。」


  「看，那個人剋死了他的娘親，我們去打他。」


  王明被一群小孩子推推搡搡的。


  哭著說：「別打我，別打我。」


  那些小孩子大叫：「你剋死了你娘，你是災星，不打你打誰。」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林柔一把拉開最外面的小孩子，把他甩到地上，哇哇大哭。


  這群小孩子聽到同伴的哭聲也不在推搡王明。


  帶頭的一個孩子走向林柔，說：「你要多管閑事嗎？他是災星，你要是幫他，我們也打你。」


  林柔也不答話，一巴掌甩到那名孩子的臉上，那群孩子們都懵了。林柔又一拳打到那名孩子的鼻子上，頓時就打出鼻血了。


  帶頭的孩子哇的一聲就坐在地上哭。剩下的孩子看到林柔這麼厲害，也一鬨而散。


  「謝謝你，大姐姐。」王明一邊抹眼淚，一邊對林柔說。


  「你記住，以後有誰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在林柔的保護下，那群孩子也沒對王明下手了。


  後來林柔和王明被檢測出了修仙天賦。


  「柔兒，你要為我林家爭光，去雲玉宗要好好的。」


  「明兒，你有修仙天賦，真是太好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好好修仙。知道嗎？」


  「嗯」王明和林柔在他們六歲那年同時進入宗門。


  在宗門內，沒人在意王明的母親是不是被王明剋死的。沒人在意王明是不是災星。


  後來，林柔的天賦比王明要好，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在一起學習修真基礎知識。


  後來林柔晉陞到了內門。兩人就分開了。


  王明天賦不行，就只有努力，只有勤奮。


  外門的一個弟子曾經問王明。


  「王明，你幹嗎那麼勤奮。」


  「我要進入內門。」


  「你天賦不行的，你看傳法長老說我一輩子最高就凝氣五層，你比我還差呢？我都放棄了，你就別那麼努力了，放棄吧！進入內門是不可能的。再過五年，我們一起下山，在凡俗過的多快活，何必要那麼拚命地修鍊呢？」


  王明只回答了一句：「我進入內門是為了心中的一個承諾，不管有多困難，我也要完成他。」


  五年後，那名外門弟子下山了，而王明卻留了下來。


  「王明，我要下山了，沒想到你真的能進入內門，其實，如果我能進入內門的話，我也一定會留下來的。不多說了，在雲玉宗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