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社會戰隊

  「捲毛！」


  這個聲音王猛記得最清了，正是那天戲耍自己的小青年。


  「疤哥！」


  「疤哥來了！」


  「疤哥好！」


  圍觀的學生們紛紛議論著，閃開一條道路。


  「這下好了，疤哥來了，好好地教訓華陽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


  ……


  只見人群中走進場五個人，其中，以前去華陽挑過場子的頭箍男、光頭、捲毛三人赫然在其列，另外還有兩個張楚不認識，其中一人身上紋著紋身，左胳膊上面一條青龍，活靈活現的，身高、體型大約跟自己差不多。


  走在最後面一個人個子最高，比王猛還要高一點點，左半臉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神色淡定，眼神冷酷。


  「李鐵柱！」王猛和朱飛同時認出了這個刀疤男，由於在去年跟南科理工交過手，印象非常深刻。


  「他就是什麼省內第一中鋒？」胖子問道。


  「嗯，正是。」王猛低聲回道，李鐵柱一來，他的氣勢就低了三分，去年跟南科理工比賽時，沒少被對手蹂躪。


  「王猛！你不好好在你們華陽，跑我這來做什麼？」李鐵柱冷視著王猛。


  王猛本來表情夠猙獰的，但是一跟李鐵柱那刀疤比，就不怎麼嚇人了。


  誰也不知道李鐵柱那刀疤怎麼來的，也沒人敢問，反正一入學就是這樣了。他自己呢，並不以為意，反而別人叫他「疤哥」他心裡還坦然接受。


  張楚眯起眼，遙遙望去，打量著對面五人：頭箍男、光頭男、紋身男、捲毛、刀疤……暈，這整個一黑社會戰隊啊，這南科理工是怎麼招的學生啊。


  「怎麼？就允許你們南科理工到我們華陽撒野，就不允許我們到你們南科來逛逛啊。」見自己這邊王猛氣勢弱了下去，胖子最先頂上。


  刀疤看這架式，再加上剛才有人已經通風報信，告訴自己是怎麼回事。


  「無聊！」，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轉身看了看身後，「捲毛，你幾個陪他們玩玩，我練球去了！」


  「好的，疤哥！」四人應聲道，看得出，四人對這個刀疤李鐵柱比較敬畏的。


  「哎，還沒打呢，別走哇！」胖子一看刀疤要走，喊道。


  「無聊……」刀疤頭也沒回，越走越遠，僅留下兩個字飄在風中。


  捲毛伸手攔住胖子，一臉囂張的樣子：「就憑你們幾個，疤哥根本不瞧在眼裡，來吧，上次被你們僥倖贏了一球，今天讓你們見識下我真正的實力！」


  上次三對三比賽，捲毛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居然給華陽逆轉翻盤了，真是****運，明明是實力不如自己，連那個主力中鋒王猛在自己面前都不夠看，上了個替補居然稀里糊塗地贏了。


  想到這，他死死地盯住張楚。


  張楚也毫不退縮地回視著捲毛，既然來到了這裡，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想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了。


  「這個傢伙好淡定啊，難道真是一個實力深藏不露的高手……」感受到張楚眼中超乎年齡的沉著淡定，捲毛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隨即，他又搖了遙頭，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不可能！

  ……


  「來吧！老規矩，三對三，打十球！」捲毛把籃球扔給了胖子。


  對方，捲毛、頭箍、光頭，還是這三人上場，那個紋身男作為替補抱著胳膊站在一邊。


  「猛子，我跟老大還有猴子上！」


  「不行，我要上！我要報仇！」王猛對那個刀疤男李鐵柱有些怯三分，對其他人可是一點不怕。


  「你……」胖子內心有些糾結，上次就是胖子、猴子、和王猛這個陣容被對方打花了，還是讓老大上比較靠譜些。


  但是，這次來的時候，自己叫哄著要替王猛報仇才把他騙出來，現在不讓他上場，也有些說不出口。


  胖子、猴子還在猶豫，而王猛一副你不讓我上就不願意的模樣。張楚轉身走到王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小心點！」。然後默默地退到了場下。


  「嗯！」王猛衝張楚微微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雪恨！」


  ……


  比賽開始！


  捲毛三人的打法已經形成套路了，就是傳到內線，讓捲毛單打王猛。


  籃下，捲毛又開始了他的「夢幻腳步」，不停地做著假動作，佯裝投籃，一次、兩次，王猛忍住了……第三次佯裝投籃、第四次……終於還是把王猛騙得跳了起來，然後捲毛打個時間差，輕鬆投籃進框。


  張楚就站在場邊離籃框最近的地方，全神貫注觀察著捲毛的投籃習慣，如何破解對方的假動作呢？他已經思索了半個月了，現在有機會近距離地觀察，更是目不稍瞬，細細地判斷著捲毛真投籃與假動作之間一些細節上的不同……


  王猛想上場，想報仇雪恨，想法是好的，然後現實卻往往和理想是有差距的。


  今天比賽的走勢和那天幾乎如出一轍，區別是那天上來是捲毛他們發球，而這次是胖子先發球。


  不過，結局都一樣的，在胖子第一球不進以後，捲毛搶到了籃板球，連打了王猛五次，五分鐘不到，又被對方打了個5:0！


  主場都不行，客場更別談。


  ……


  「王猛，你歇一會，我來吧！」張楚觀察了半天，也發現了，捲毛這種腳步移動靈活、渾身都假動作類型的球員，正是王猛這種笨重純防守型中鋒的剋星。


  王猛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大腿，懊惱地也說不出什麼了，上次被人家打了個5:0，這次又被人家打了個5:0，難道，難道自己真的就防不住捲毛這小子……


  王猛憤憤不甘地走了下去。


  由於對方進攻一直得手，因此，換上張楚以後，仍然是對方的球權。


  對方三人打法很明確，就是打內線捲毛這一點。


  一道熟悉的信息在張楚腦海中閃過：


  「宿主參加三對三比賽，本隊落後5球，每球2分，摺合為10分。系統判定場上比分落後10分，宿主的特殊技能「意念控球」被觸發！」


  ……


  捲毛低位接到球，背身往裡打，張楚一個標準的防守姿勢，牢牢站住了腳下的位置，用力頂住捲毛。顯然，這段時間校隊的訓練非常有效果，張楚連技術動作都比以前正規多了。


  「咦，這小子怎麼像突然開竅了一樣，力氣變這麼大。」捲毛用力頂了頂張楚，沒撞動。記得前段時間打三對三時，張楚還吃不住自己的力量，被自己一步一步擠到籃下，現在怎麼擠不動了。


  要知道，半個月前張楚在跟捲毛對抗時，力量只不過是比對方稍弱一些，前面也交代了，經過這半個月的勤奮訓練，張楚的力量已經提高到了20，這已經是校園籃球這個級別比賽里，中鋒的及格力量了，已經完全可以跟捲毛正面對抗而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