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棒子,大黃,花魁(下)
今天大姨夫全面進攻,碼字那貨,對就是鄙人,被現實這條惡狗狠狠的嗶了一頓,菊花已經綻放燦爛,現在是下午六點,上午寫了不到五百,我在盡量深呼吸,希望可以調整心態,但是……有多少算多少吧,對不起了!
然而,我還是要無節操的求,無下限的求,各種求,現實這條惡狗越兇惡,我就越要活出個人樣兒來,乃們說是不?
我會調整好狀態,很快,因為這本書不再簡單的是一本小說,更是一份寄託,我要像想象中,愛護那個腐女一樣,愛護她。
此致敬禮,再一次撒潑打滾各種求,靠你們了,讓我活得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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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任伊始,就只為這座城一心撲奔,對上級笨拙的逢迎,對本地土豪極力交好的段洪段老大人,在今天終於霸氣側漏了一次,震傻了在場所有能聽懂人話的官員和百姓,震出了一個沒怎麼太聽懂人話的自戀高麗太子。
「唧唧思密達,段洪你這條老狗!你就是皇家的一條狗,而本太子將會是大明的駙馬!唧唧思密達,你個狗奴才還敢欺主不成!」
張萬成和柳城先的腦袋都快塞進褲襠了,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平日里看著風流倜儻,為人親和,只是有些個好色的高麗太子,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大明建國時間不長,但是開國之君朱元璋卻是個在權利紛爭上極有遠見的人,或者說他抓權抓的極緊,慢說他一個蠻夷外國的小小太子,就算是公侯將相的子嗣娶了公主,都得夾起尾巴做人,真沒見過有哪一個敢拿著駙馬的名頭招搖過市的!
什麼叫皇家的狗?朱元璋對儒家學說極其追捧,已經定為治國綱常,對有學識的文官更是禮遇有加,輕易不會呵斥;別看段洪屈居明州為知府,可他的學識,老朱也是相當認可的,每年吏部評考都會提及褒揚幾句,他一個小小的高麗太子王昌又算什麼東西?
曼說是他,就是一位正牌王爺甚至是太子殿下,在面對學識、名聲遠播的地方官員的時候,都是要先行弟子之禮才問政事,誰敢這麼叫囂?老朱把禮數看的比天都高!
自家事自家知,張萬成之所以一來到明州就要和段洪爭個高下,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他才不折不扣的是皇帝的一條狗,一條能賣萌,敢殺人,敢背黑鍋,更敢不問緣由赴死的惡狗!
他做的事情,每個錦衣衛做的事情,都是對權力執迷到病態的老朱願意看到、想看到的,所以他敢,他敢爭權,因為那不是為自己爭權,而是替主子,替皇帝抓權,權力不是他的,連他都是皇帝的。
但是段洪呢?段紅就算再卑微、再懦弱,官兒再小,他也是他自己的!
因為他是個聲名遠播的讀書人!
那個草包高麗太子罵的已經不再是段洪,他罵的是天下的讀書人!
「今天都瘋了嗎?」
這是張萬成和柳城先共同的心聲。
張萬成向自己的副手使了使眼色,慢慢的向還未栓起的戰馬退去,這件事,他必須退縮,他現在正在瘋狂的後悔著貪圖高麗太子的深海明珠,後悔著接到那份邀請,後悔著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
這件事,他只能如實呈報,這件事他不敢參與,錦衣衛代表著皇帝的意志,所以他知道什麼事情他能做主,什麼事情他只能默默等待著結局和上峰的命令,一個不慎,他的仕途就會葬送在此!
皇室和文人本就有很多矛盾,朱元璋這些年的手段開始狠辣起來,已經惹得山東士族的不滿,當年又把浙江殺得太凶太狠,今天又出現一個準皇室成員辱罵一位大儒是皇家的狗的論調,這個鍋別說背,就是這時候他在場就已經攤上大事兒了!
張萬成跋扈,可他不傻,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這個燙手的山芋他接不住,可是想想抽身而退,又覺得不放心,段紅老頭子瘋了!看樣子他是真敢幹出搶抓高麗太子的事情,自己阻止與不阻止,都是大過!
他猶豫著,他糾結著,他無所適從。
高麗太子還在那裡傻呵呵的叫囂著,段洪老大人已經被氣的渾身哆嗦,那是對讀書人的絕大侮辱!
鄧總旗已經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傳令巡城士卒沖向了高麗武士,那個叫帕布禮邴的高麗護衛隊長見錦衣衛有抽身離去的樣子,已經遣人去向西門,那裡駐紮著高麗的三百人護衛軍隊。
「錦衣衛聽令,攔下兩方!」
眼看一場事關國與國之間顏面的械鬥就要爆發,張萬成一頭的熱汗瞬間變涼,臉色漲紅如血,在第一個命令下完之後,他趕緊補充道:「不可爭!」
不可爭,與誰都不可爭,一伍錦衣衛才幾個人?五個!五個身手只算一般偏上的錦衣衛,要執行這樣的命令,難度可想而知!
光巡城武卒就幾十號人,高麗武士人不多,卻個個高手!把五個錦衣衛劈開用都嫌不夠!
就在張萬成抖動著手,要把腰間的特製的響箭放向天空的時候,五個錦衣衛已經三兩背對的站在了巡城武卒和高麗人之間。
三人面對高麗武士,綉春刀出鞘平舉過胸,刃指紅衣。
兩人面對幾十巡城武卒,橫刀在頸!
對外絕不能屈,對內可動之以情。
錦衣衛是經過百里挑一的軍中精銳,是只忠於天子的特殊部隊,是決絕的殺戮工具,但是他們始終是大明的子民,內與外相爭時,刀刃必然不能面相自己的袍澤!
果然,鄧總旗在段知府的示意下,暫且止住了手下,對著不知道嘴裡嗚哩哇啦叫著什麼的高麗武士虎視眈眈,而高麗太子看到這些大兵真的敢和他動手,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愣了在那裡,換句話說,他嚇傻了!
「段大人,段府尊,您這是幹嘛,您這實在是讓下官……「
柳城先還沒說幾句話,就被老大人暴喝一聲打斷:「吾問汝老子兼娘,再問汝師,汝有何德何能屍位鴻臚寺,汝敢稱讀書人栽?斯文敗類!「
老大人真是氣蒙了,已經開始爆粗口了,直接上來就是我去你馬勒戈壁啊,你個有爹娘生沒有老師教的玩意兒,你算什麼東西啊,就在鴻臚寺當官兒?讀書人要是你這X樣兒,夫子都得氣的詐屍,你就是個外表斯文內里混蛋的禽獸不如的東西!
「今日誰敢阻我捉拿那羞辱學問的高麗棒子,誰就是我段洪不世之仇人!」
老大人滿臉通紅的站在當場,身子已經有些晃悠,可是出言依舊擲地有聲,鏗鏘如斧兵!
「大人且慢,大人且慢,茲事體大啊,大人!
卑職已經放起響信令箭知會千戶所,指揮僉事鄒蚺鄒大人就在衙門巡視,待鄒大人到來再定奪不遲啊,大人!」
張萬成終於想起來,這明州城還有一個比自己官兒大的錦衣衛上司,雖然那人基本已經廢了,掛著個巡視的名頭卻一沒有人、二沒有權、三沒有了靠山的三無四品指揮僉事,這樣的人物哪有不在這時候請出來背上黑鍋的?張萬成想起鄒蚺的時候,已經暗罵了自己無數聲蠢貨!
「賤婢!你還想跑?
哎呀,唧唧思密達!給我把這條臟狗打成肉泥啊!」
那個名叫憐兒的花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他瘦小的弟弟,趁著外間混亂,潛出了客棧,卻被依舊不知道攤上大事兒的高麗太子發現。
就在這個草包伸手拉扯憐兒的時候,一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大黃狗上得前去,照著他的小腿就是狠狠一口,鮮血橫流啊!
朱頂嘴裡直錯牙啊,以前真沒發現大黃這麼好色啊!你這搖著尾巴直往人家女孩兒裙子地下鑽,是怎麼回事啊!牙痒痒的朱頂真想大喊一聲:那色狗,放開那姑娘,讓我來!
他看著高麗太子在血泊中高聲慘嚎,他看見憐兒姑娘驚恐的牢牢將那個瘦小的男孩護在身後,他看見大黃的尾巴搖成了螺旋鑽裙底,無來由的想起了一句行酒令。
棒子,老虎,雞。
棒子嗎,剛才老大人已經指名道姓了;大黃可不比一般的老虎省心多少,就是和虎中之虎黑瑰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至於雞嘛,那憐兒姑娘……咳咳,心照不宣……
就在朱頂看熱鬧不怕事情大,在腦海里想些不怎麼健康的事情的時候,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循聲望去,自己新收的狗腿子鄒蚺在一個錦衣衛的駝乘之下,率領一大隊錦衣衛趕到當場!
PS:王昌,後來的高麗昌王,沒什麼跡象表明他是個草包,但是我故事寫到這,需要這麼一號人,所以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
本文純屬戲言,一切皆與事實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