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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對峙

  這時,守門的太監來報,睿王和容世子求見,太后頓時喜出望外。


  要知道,這個晟王除非她召見,是從來不會主動來看她的,而太后雖然是她的祖母,卻也不願意勉強於他,畢竟這是她虧欠他的。


  現在突然聽聞晟王來了,讓她如何不欣喜。


  「快,請他們進來,小蓮,去泡壺君山銀針來。」晟兒以前就喜歡這個茶,不知道現在口味變了沒?

  「孫兒給太后請安。」


  「起來吧!」晟兒還是喚她太后,太后心裡一陣失落。


  「太后,今天孫兒前來是為了昨天的刺客一事。」容以晟一來就沒有寒暄,開門見山的說到。


  「這事我剛剛聽淺兒說過了,正想派人去請皇帝徹查。」怎麼晟兒也會關心起淺兒的事,還是他也像淺兒一樣擔心她……


  「此事孫兒已經和允澈調查過了,已經有懷疑對象,現在想請太后做主,把疑兇找來當面對峙。」


  「疑兇是誰?」


  「順天府尹的三公子趙亦儒。」


  「是他?小德子,傳哀家懿旨,宣趙亦儒進宮覲見。」


  「德公公,麻煩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吧!」


  「還是晟兒想的周全,小德子就按晟王說的辦吧。」
……

  因為剛下尚書房,眾人都未曾遠離,所以很快的人都傳喚齊了。


  到場的除了趙亦儒,容唯香,並一眾奴才,還有當時留下要給太后請安的眾人,包括六皇子容以睿和若夕郡主,容疏影,自然還有杜嘉。


  而容清淺因為掛心惹衣,便向太后告假回去,全權委託容以晟代為處理。


  眾人來到仁壽宮,都一頭霧水,好奇太后今天的傳喚所為何事?其中容唯香和趙亦儒,則隱隱的有些不安,相互使了個眼色,很快的又錯開了,故作平靜的站在那裡。


  太后鳳目巡視了眾人一圈,沒有做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繃的味道,過了很久,太后才慢條斯理的開了腔,

  「你們一定很好奇,今天哀家為何招你們前來。昨日,在來仁壽宮的路上,居然有刺客襲擊了清淺,你們知道這事嗎?「


  「臣等不知!」


  容以晟故意封鎖了消息,他們知道才有鬼。當然除了兇手和當事人,當然兇手也不會傻的表現出來,像現在,趙亦儒雖然緊張的頭頂冒汗,心跳如擂鼓,可面上卻也十分鎮定。


  「聽晟兒說,昨天刺客所用的兇器是杜嘉你的金釵?」


  聽太后這意思難道她懷疑杜嘉?


  「回太后,確實是臣女的金釵沒錯,但兇手並不是臣女。相信晟王也應該和太后說過,昨天臣女也曾遇襲,刺客用蘋果襲擊臣女,臣女順手就拔下金釵回擊過去,就這樣,兇手詐走了金釵,又用臣女的金釵襲擊容清淺,企圖嫁禍給臣女。「


  太后還沒說話,一旁的容若夕就開腔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編故事。」


  「我要真想傷人,何苦用自己的金釵。」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或許你臨時起意,可又找不到其它的兇器呢?」


  「我只要願意,一根樹枝照樣也能傷人,還是你想試試……」杜嘉一向就看不慣容若夕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你……「容若夕天不怕地不怕,還真的有點怕這個杜嘉,想想上次容唯香在她手裡吃的虧,就也恨恨的不吱聲。


  「說不定你是故布疑陣呢?故意用自己的金釵混淆視聽。」


  容唯香的一番話看似中肯,實際上卻想坐實杜嘉的罪名,只要有了替罪羔羊,那麼他們就安全了。


  「反正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人在做,天在看,我沒有做過的事也絕不會承認。」杜嘉一臉的凜然,義正言辭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相信她的話。


  太后沒有表態,也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繼續對著眾人說,


  「或者是否有人昨天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瞧太后這意思,就是要繼續查下去,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性了。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容若夕,她急急的辯白到:「昨天我一直和睿王,疏影妹妹在一起,不信太后可以問他們。」


  睿王點點頭,「我昨天一下學就和若夕妹妹,疏影妹妹一起來給太后請安,我們三人人未曾分開過,途中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太后朝他們點點頭,似乎已經認可他們的說法,排除三人的嫌疑了。


  容若夕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急急的說道:「要說途中真發生什麼事,那就是香妹妹的玉佩丟了,就央了淺妹妹一起去尋了,她們兩人應該一直在一起,淺妹妹出事了,想必香妹妹應該看到些什麼。」


  禍水東引,這招誰不會啊,最好容唯香也出事了,她才舒坦呢!


  眾人都按容若夕所指,看向容唯香,容唯香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不急不躁,施施然的說道:「昨天,我確實是丟了玉佩,還是淺妹妹幫我找到的,這一點太后可以去問淺妹妹。」


  不錯,她是在案發現場,可她沒有動手的時間和可能,在早前她就已經想好退路,畢竟還有誰說的話,會比受害者更有可信度呢?只要容清淺證明她不是兇手,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


  太后看著一直沉默在側的趙亦儒,「那麼你呢?有沒有人能證明你不在現場?」


  「微臣一下學就和小廝回府去了,除了小廝,就沒有旁的人。」


  趙亦儒就奇怪,那麼多人都跟他一樣出宮了,為何太后就獨獨會盯上他,覺得他會在現場呢?難道他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不成,不可能的,昨天作案穿的衣服鞋帽,他都銷毀掉了,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的,想到這,他的心就稍稍安下了。


  「那也就是說,沒有人證明你不在現場了。」


  「可是也沒有人證明我在現場啊!」死不承認就對了,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喔,是嗎,你確定?」容允澈狀似無意的說著。


  「我自己在不在現場,我當然知道。」


  趙亦儒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趙公子,沒發現自己落了什麼東西在現場嗎?」容允澈故布疑陣。


  昨天他去勘查現場,雖說沒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可是還是有所收穫的。


  「我能有什麼……東西落下。」這個容允澈一向狡猾,肯定是故意詐他的,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打死也不能承認。


  況且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嫌疑最大的應該是杜嘉才是。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容世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緊咬著我不放!」


  「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故意要針對誰。」


  他就是要緊盤著他,人往往在被逼急的時候,才會錯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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