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小女孩
可才走了幾步就看見小女孩退後的步伐。似乎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不願意多靠近。
溫訣停住腳步，微微收斂眸色，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給她買點東西。”溫訣示意暗衛現身，輕聲在對方耳畔開口。
暗衛很快購買了東西回來遞給溫訣，他微微蹲下身體和對方保持平視，“吃嗎？”
小女孩看著對方手中的東西，踉踉蹌蹌跑過來，“要！”糖葫蘆拿在手中，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似乎放下了戒備。
“我不怕你！”小女孩揚起腦袋十分可愛。
“我叫趙清雲。”舔舐著手中的糖葫蘆，趙清雲嬌聲開口。
溫訣眼眸微閃，輕聲細語開口，“你是先生的女兒嗎？”雖是疑問的語氣，可也有一些確定。
趙清雲點了點頭，目光依然鎖定在糖葫蘆上，不挪開半分。
“你知道孟九行嗎？”溫訣小心開口。
“知道！”
目光驟然鎖定在趙清雲身上，眼眸瞪大。原本隻是隨意詢問，卻沒想到麵前的小女孩竟然知道孟九行，或許從夫子那裏得不到的消息可以在小女孩口中知道。
小孩子從來不會撒謊，在他們的世界中一切都很單純。
溫訣擺出溫和的笑意，“那你覺得孟九行是一個好人嗎？”
小女孩停止舔舐糖葫蘆的動作，語氣堅定不移，“孟九行哥哥是一個好人！他對我很好很好！而且經常都會給我帶糖果吃！”
在小孩眼中，隻要是給糖果或者願意親近對方的都是好人，而她也能夠感受對方心中的和善。
溫訣繼續打探著旁人不知道的線索，“孟九行和同窗的關係如何？”
又怕女孩子不理解，連忙再次解釋，“有沒有朋友一起玩？”
小女孩沉默了一下，“沒有。孟九行哥哥和別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那些人都是壞人！每一次都會欺負孟九行哥哥！他們都特別壞！”
小女孩緊緊握著拳頭在半空中揮舞，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情緒。
溫訣抓住了其中重點，“有人欺負孟九行？他們是誰？為什麽會欺負孟九行？”
撥開雲霧見光明，溫訣察覺似乎隱藏在暗處的東西開始展露在麵前了。
詢問別人了解不到的線索，在小女孩口中知道一二，或許繼續挖掘還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他們都是外麵的人！”
溫訣挑眉，沉吟，“外麵的人會是誰？”
新的線索出現，外麵的人這四個字又代表了什麽。
“孟九行哥哥之前一直都會給我買糖果，但是後來某些人出現了之後，他的錢經常被別人搶走了，我就再也沒有吃糖果了。”趙清雲語氣落寞，似乎在為失去的糖果感到委屈。
在她眼中搶走孟九行錢財的人都是大壞蛋。
溫訣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誘惑對方繼續述說，“那你知道究竟是誰在搶奪孟九行哥哥的錢嗎？”
似乎在進一步就知道最後的結果了，可以確認究竟是哪些人會對孟九行下手。
小女孩委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可愛的頭發耷拉在肩膀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我不記得哪些人是誰了。”
“我隻記得都是周圍的一些地痞流氓，他們這些人都特別喜歡欺負貧窮的學子們。從他們手中搶奪東西自己用，我都已經看見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了！哥哥，你可以將他們抓起來嗎！他們真的很討厭！”
趙清雲抓住溫訣的衣袖，輕聲細語開口，眉目間閃過一絲委屈和害怕。
似乎從前看見的事情再一次浮現眼前，看著學子們收到流氓的欺負，看著她喜歡的孟九行哥哥被搶劫。
小小的個子幫不了任何忙，隻能呆在一旁目睹事情的發生。
光是聽著耳畔的言語，溫訣心中湧起一股難受之意。這個地方的流浪太過於猖狂，打劫貧窮的學子們！
也不知道趙雲清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會不會感到害怕和恐懼。
溫訣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我一定會抓住那些壞人，替孟九行哥哥報仇。”
“趙雲清，你還記得欺負孟九行哥哥的人裏麵有沒有比較高壯的人。”直接詢問趙雲清她或許不會知道對方的長相，可是換一種方式或許能夠知道一二。
“有！”趙雲清斬釘截鐵開口，十分肯定。
“可是.……”
“他們好像都很高。”趙清雲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對她而言，無論看見誰都覺得很高大，也無法正確判斷出究竟是誰。
這樣的說法無法給出詳細答案，溫訣有些犯難。
正在他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夫子卻在這是這時走了出來，“清雲！去後院待著！”
語氣頗為不滿，似乎並不喜歡溫訣的詢問。
等待趙清雲離開之後，夫子這才開口，“你為什麽要為難一個孩子！”
“想要知道事情自己去調查，不要逼迫孩子，她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隻不過是小孩子的言語，別以為都是真的。”夫子似乎對於眼下的情況十分不滿，看著溫訣的神色也像是一個壞人。
“別以為是官府的人，我就會害怕。像你們這樣的人為了找到答案，隻會逼問。”
看著眼前的情況，溫訣頗為無奈，“我隻不過是問問。”
試圖打消對方的警惕，減少防備。
夫子卻並不相信，滿臉不悅，“不管你想做什麽，最好離遠點！我們這裏可不是詢問的地方。”
對於夫子的步步緊逼，溫訣無奈一笑。
麵前的私塾每一個人都眼高手低，好人頭頂，自以為是。
隻有年幼的兒童未曾遭受他們的汙染。
兒童能夠說出實話可大人卻一而再再而三避開。
溫訣可不受這個氣，“夫子有著教書育人責任，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孟九行在你心裏沒有一點地位嗎？”
“同樣是學子，卻要區別對待！”
夫子氣急敗壞，失去了文人的理智，指著溫訣大聲嗬斥，“你！成何體統！”
“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溫訣輕笑，絲毫不顧對方惱怒的神情，“整個學院之中，學子們拉幫結派排擠他們，這是身為學子應該做的嗎？你是學院的夫子，教書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