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葫蘆
“你別滿嘴噴糞!”雪娘也忍不住了,攥緊了拳頭,“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把你丟下河去!”
這時粥兒卻躲在了溫訣他們身後,還嘲諷的看著雪娘呢,“你來啊?你這是殺人罪!你罵我是賤蹄子,你才是吧!千人枕萬人睡的賤蹄子!”
而後二人就開始吵起來了。
周圍的船工也參與了其中。
俗話說得好。
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些事情,溫訣屬實是不好做決定,隻能讓眾人把雪娘和粥兒分開。
分開的時候,二人嘴裏頭還在咒罵。
雪娘似是怕陸青暖等人信了粥兒,壓抑著怒意::“你們可別信那賤蹄子的話,她嘴裏吐不出象牙,就知道滿嘴噴糞!”
“我再怎麽樣,也比偷腥的貓強,別到時候給地下的王德發戴綠帽!”粥兒不甘示弱的嘲諷著。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來,又分開了二人一段距離。
起初陸青暖本來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的,可是越聽到後麵的勁爆內容,也就越興奮了。
現如今……陸青暖隻能沉默了,看來天朝人會罵人是從很早就會的,是血統壓製。
雪娘罵出的話如其人,潑辣狠勁。
別看粥兒平日裏柔柔弱弱的樣子,說實在的,罵起人來可是針針見血,毒蛇狠辣!
陸青暖見識到了。
時間緩緩流逝,事情折騰到夜才停休。
此刻的陸青暖也累了,緩緩的將身上的披風摘下。
“多謝溫大人的披風了。”陸青暖笑眯眯道,看著溫訣。
溫訣也點點頭,本想揉揉陸青暖有些雜亂被風吹起的頭發。
但最終還是放在了肩膀上,緩緩道:“好好歇息。”
畢竟今晚的事情,確實是一場大烏龍……二人除了見識到她們的罵功之外,並沒有得到什麽好消息。
到了下個港口,船再次靠岸。
溫訣看著一旁認真的船工,忍不住多嘴道,“你會如何處置這個粥兒?”
他隻是隨口一問。
船工卻是猛然回過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溫訣。
“這是家務事,我也不知……”船工若有所思的說著,又看著溫訣。
溫訣沉默。
隻見船工吞了口唾沫,“溫大人……您可是對粥兒有意?”如果有意的話,船工可是十分樂意撮合他們的,話音剛落,就見溫訣蹙眉。
自己多嘴一句差點讓別人誤會了。
溫訣搖了搖頭,不再多管這件事了,他可不想被誤會傳出閑話。
補給之後,接下來的幾日,船也在一直晃動。
平日裏船雖然也會晃動,但絕不會如此的晃!
哪怕是陸青暖等人不暈船,也被晃的不舒服,陸青暖一次出去透氣時,抬眸就看到了兩個人。
卻發現了雪娘在嘲諷粥兒,“喲,你可知這幾日船為什麽這麽晃?”
難道是有別的緣由在裏麵?陸青暖好奇,湊近一聽。
“是王德發是要來接你一起去了!”雪娘惡狠狠的說著,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粥兒則是冷冷的看著雪娘離去的背影,居然什麽話也沒說。
好吧,陸青暖多想了。
這兩方,恐怕隻有冷嘲熱諷的交流了。
陸青暖心裏頭鬱悶的很,照這樣下去,根本查不出什麽啊。
回房間時候就想喝酒,剛打開門探出個小腦袋,抬眸又瞧見了溫訣。
“溫大人,你也在啊?”
溫訣沉默,他本來就住在陸青暖的隔壁,不在這在哪?
“你要作甚?”溫訣不安道。
陸青暖下意識蹙眉,“我心裏鬱悶,我想回房間喝酒……去拿一拿罷了。”
“你一個人嗎?”溫訣繼續問道,想到之前任由陸青暖一人的時候,都發生了刺殺的事情。
溫訣也說過了,絕不會讓陸青暖一人冒險。
陸青暖點點頭,“是啊……拿酒而已,我一個人也可以。”說著,也試探性的邁出了一步。
見狀之後的溫訣直接攔住了陸青暖,“我去吩咐下人就好了,你我且坐在這等吧。”
她自知溫訣這是在擔憂她的安危,倒也沒說什麽。
隻不過這麽謹慎的寸步不離,陸青暖還怪不好意思的。
不一會,下人就回來了。
卻帶來了兩壇。
一人一壇嗎?這也太……陸青暖估計喝這麽點都不會上頭。
如何解憂愁?
“隻有兩壇嗎?”陸青暖不解問道。
下人點點頭,“是的,隻有兩壇了。”
林楓和絕不會小氣給兩壇的,更何況補給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給林楓和……
二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
“我們去廚房一探究竟吧,林兄知我酒量,斷然不會隻給兩壇的。”溫訣語氣夾雜幾分不快。
隻見陸青暖抱著兩壇酒,先一口氣喝完了再說!總不能就這樣送回去吧?
隨後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雖沒有醉,可在溫訣的眼裏就像是醉了一般的可愛,嘴角輕輕的勾起。
廚房。
廚房老方還在打瞌睡呢,突然門被打開了,抬眸就看到了溫訣和陸青暖,他是認得這兩位大人的,直接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兩位大人有什麽事嗎?”老方膽怯的問著。
陸青暖直接把兩壇酒放在桌子上,故作地痞流氓的樣子,“給這麽點酒,你打發乞丐呢?”
“難道就這兩壇嗎?”溫訣也冷冷道。
著實是把這老方嚇的夠慘啊!
隻見老方連忙道歉道:“小的不是有意的啊,沒想到二位大人要多一些的酒啊,是小的嘴饞……偷偷扣留了一壇在。”
話畢,就見老方顫顫巍巍的又拿出來一壇。
就一壇?
而且見老方的眼神,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無奈,老方繼續道:“可少的太多了……小的就算是想給二位送酒,也不能跳河上岸去補給啊。”
“為何會少這麽多?”陸青暖不解。
“是王德發!”老方直接把責任推到王德發身上,又是不安的看著二人,“想必二位大人也知曉的,這王德發嗜酒如命……如今嗜酒嗜酒的命都沒了。”
王德發死了。
把責任全推到王德發身上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二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溫訣下意識蹙眉,不讚同他的說辭,“可就算他嗜酒如命,怎會隻剩下三壇?”
“不知溫大人可還記得您前些日子的生辰?”這時,老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開口道:“那日王德發便找我要了許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