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跳河救人
「林牧，班主任叫你去下辦公室。」
「知道了，馬上就去。」
林牧將手上的詩集放下，小心的放好，然後起身走向了他目前班主任的辦公室。
進門后映入林牧眼帘的就是班主任怒氣沖沖漲紅了的大臉。肥胖的身軀坐在椅子上，咆哮道：「林牧，你看下自己的成績吧。數學五十五，英語！竟然才三十。你還想不想高考了，信不信趕明就把你勸退回家。都已經高三了，你還打算怎麼應付今年六月的高考？拿你那個破文章嗎。」
一直低著頭默默不語的林牧攥緊了拳頭，也沒有做出絲毫辯解。
林牧自小愛好文學，從小到大的語文一直在學校名列前茅，而且數次參加了各種比賽，拿下了一排的獎盃，為他之前的老師掙了不少榮譽。
而在高二分文理班的時候，林牧只得無奈的和自己的老師分開，最終被目前的這個姓趙的班主任爭取入班。
這個趙老師聽說林牧不時就能得到市裡比賽的榮譽，著實的羨慕林牧的班主任，終於趁分班之際能夠得到這個學生。但是自從分班之後，便是讓自己美夢落空的時候。
因為林牧的語文和歷史雖然全是『育德高中』名列前茅的存在，但是林牧卻是極度不喜愛數學還有英語等其他的學科，成績也極差無比。最終使得林牧的綜合成績在全班都是位居倒數前五。
希望能夠靠林牧來評定優秀班主任的趙老師卻是美夢落空，好像忘了是自己將林牧爭取到自己班的事實，將怒氣全都撒在了林牧的頭上。每日勒令林牧努力學習，不給自己班丟人，實在不行就要將這個『差生』趕出自己班。
最終失魂落魄的林牧回到家中，耳邊仍然迴響著班主任的咆哮：「一個星期後的月考，如果你不能拿到五百五十分以上，你可以去滾回自己家裡，不用在高考了，這個班再也容不下你了。」
林牧的成績本來在四百五十分左右徘徊，雖然其他科目成績不好，但是語文歷史等文科的優秀，也讓她的成績沒有落下太多。可是想要在一個星期內上升一百分，也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事情了。
林牧也不是不想努力，可自己對上了英語數學，就像是腦子裡進了漿糊一樣，難以開竅，最終難以學進任何東西。而面對這個新的班主任每日的催逼，更是壓力十足，最終不僅讓短處不足，反而使得自己的長處隱隱有所退步的跡象。
林牧也知道這個勢利眼的胖子老師，碰到學習好的，便是萬般縱容。碰到學習差的，就雞蛋裡挑骨頭，把人擠出自己的班級。
滿心憂慮的林牧神色有異，最終讓細心的林母發現：「小牧啊，看你最近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學習壓力大，成績不理想？別那麼著急，考上了是你的努力，就算失敗了，你爸也有能力供你再復讀一年，別緊張就行，好好學就對得起我們兩口子了。」
林牧只能強打笑顏，心裡暗暗發苦。
別說高考成績如何，就算一個星期後的月考，恐怕自己都熬不過去。不能考到那個勢利眼老師滿足的分數，肯定會被他藉機趕出班級。到時候聲名狼藉的自己，又會有那個老師能夠容納自己？
而再考一年，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機會，畢竟三大主科有兩個拖後腿，怎麼可能有一個理想的學校。
林牧家中並不富裕，甚至現在這個市重點高中，還是因為自己語文水平超眾，最終被特招進校。當時父母為此著實興奮了好幾天，逢人便誇耀自己的兒子爭氣。但是林牧又如何能讓一個在工廠打工的父親不僅負擔全家的生計，還要為了自己復讀一年而拚命。
越想越發愁的林牧沒吃兩口飯就無心在家，只得出去轉轉透口氣，仔細思考下自己以後的出路。
而在家裡的林父嘆了口氣，抽著劣質的煙捲，看著自己布滿老繭的手發愣。一旁的林母也默默的收拾著碗筷，思考著是否拜託鄰居家的孩子為林牧指導功課。
出門的林牧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萬家燈火，心裡也是空落落的。本來試圖輕鬆的心思卻是更添了一縷難言的感覺。
這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河邊傳來呼救聲，林牧聞聲趕去，看見果然有一個女生在河中溺水。
這條河本來在橫穿市裡，景色也稱得上優美，為這污染日益嚴重的市區也添了幾分綠色。但是河中的暗流涌動，而且河裡有兩三米深，平日有什麼牲畜不小心跌落進去，也多是難以救回。政府也只是布置了幾道護欄就草草了事，最終果然有人失足落水呼救。
「救命啊，救命，唔。」
落水的少女奮力呼喊，但是兩旁的人卻也多是一旁觀望，最多有幾名熱心的路人撥打電話求救，或者到一旁尋人救援。
只因為這條河實在太過險要，暗流涌動，水性稍微弱些的人恐怕都難以自保，更不要說是救一個大活人上岸了，誰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冒生命危險。
眼見與此的林牧來不及感概人心不古，回想起自己這一輩子，也是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不如讓自己這最後拼一把，也算對得起自己往人世走著一遭。
林牧深吸一口氣，隨即縱身一躍，跳入河中，憑藉自己尋常的水性向女子游去。
終於奮力游到了落水女子的身旁，用力抱住女子的身軀向回遊去，而這時在一旁的熱心路人也最終找到了一根粗長的繩子，繫上扣子扔向了正在用力拖回女子的林牧。
林牧回身將繩子套在女子身上，然後眾人合力將失去意識的女子向岸上拖去，而林牧也在後面拖著女子向岸上游去。
眼看離岸不過兩三米的距離，林牧心中一喜，鼓足氣力要一舉回岸，腳上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綁上，無法繼續向前。
「糟糕，是水草。」林牧焦急無比，一把將女子推上河岸，然後低下頭試圖解開腿上被纏上的水草。
但就在這焦急時刻，林牧卻只覺頭上好像如遭重擊，腦袋一昏，竟然暈在了水裡。
迷迷糊糊的林牧吸入了好幾口河水，心中想到：「看來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了，為了救人而死，也不算給爸媽丟人了。只是爸媽知道了我的死訊，恐怕會傷心很久。他們二老的養育之恩，我也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在生死界限的林牧腦子飛速閃過了一生的景象，隨之意識也慢慢陷入虛無。但是耳邊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功德系統已植入，載入完畢。」
「恭喜宿主完成C級任務，『奮不顧身，救危扶難』。獎勵待宿主進入無量空間領取。」
「果然是要死了么，腦子竟然跑出了這種在小說里才有的情節。」林牧自嘲的笑道，隨之徹底失去一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