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準備好下聘之禮
這邊的動靜,早已引起了不明吃瓜群眾的注意。
一個太子殿下,一個仙尊,加上花侯府大小姐,三個人,都算是晃眼的人物。
見此一幕的挽碧眼皮一跳,幾步上前,斂袖欠身道:“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再待下去,她覺得這位仙尊和太子殿下可能會打起來。
“嗯,是該回去了。”花念芙看了眼四周,見四周若有似無的視線皆是朝這邊看來。
顯然,若是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沒準今晚的西京城又會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消息來。
花念芙坐在馬車裏,閉眼淺寐。
她的腦海中,一會閃過趙柯,一會閃過柳相予,一會又是那位說著要殺她的仙尊。
可那位仙尊身上所穿的布料,雖然與趙柯身上的一致,但是仙尊衣服上,並沒有那個圖案,這樣說起來,或者這位仙尊與趙柯是沒有關聯的?
與衣服的布料相比,圖案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要確定這位仙尊和趙柯是不是同一夥的,還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
隻要看看那位仙尊肩胛骨處有沒有同樣的刺青,差不多就能夠確認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就需要去扒那位仙尊的衣服。
想到那位的修為之變態,花念芙很快打消了這個主意。
她朝外喊了一聲:“蘇察,去虎嘯將軍府。”
“姑娘是要去帶小公子回來?”挽碧撫了撫一直在睡覺的咕咕,問了一聲。
“不是,明天還要比賽,就讓嘟嘟待在將軍府就行了,我有點事,想要問問表哥。”
馬車緩緩前行,在夜色落幕時停在了虎嘯將軍府外。
花念芙直朝書房而來。
剛巧遇到要出門的關穆寧。
“芙兒,你是來帶嘟嘟回去的?”關穆寧朝沉沉的夜幕看了一眼,說道:“小家夥睡著了,我想著明天他也是要過去的,不然就先讓他在將軍府待一晚?”
花念芙示意挽碧在外頭守著,偏頭同關穆寧道:“不是嘟嘟的事,是我有事情同你商量。”
見自家小表妹一張麵癱臉看著煞是嚴肅的模樣,關穆寧當下一擺手:“先進來。”
進了屋,花念芙倒是不著急開口。
她坐在椅子上,打量了關穆寧片刻,才開口:“表哥,我上回讓蘇察送過來的有關趙柯的書信,你可看到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聽花念芙說起這個,關穆寧俊朗的麵容上一閃而過的無語。
他為花念芙斟了杯茶水,搖頭道:“那些信件太多了,目前還沒看到一些異常的書信,這些書信,大都是趙柯父子之間的往來書信。”
“不過芙妹妹你是從哪裏搞來這些書信的?”
神筆從花念芙的丹田裏蹦了出來,一臉自豪道:“表哥,是我默出來的。”
“神筆?”關穆寧瞥了眼神筆。
花念芙頷首道:“是,確實是神筆弄出來的,不過這不重要。”
她話鋒一轉,突然道:“表哥,您今日可注意到那位仙尊?”
“仙尊?”關穆寧察覺到花念芙神色的異樣,搖頭道:“沒主意,你突然問起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今日那位仙尊高坐主位,便是他有心想要注意,也無從下手。
距離太遙遠了。
花念芙抿了口茶水,把心中的發現說出來。
“嗯,你剛才先回來了一步,沒看到那位仙尊也來了。”
“所以你發現了什麽,是仙尊身上的那件衣服?”
“嗯,沒錯,還是同樣布料的衣服,隻是他的衣服上,沒有趙柯和柳相予身上的那個圖案。”
關穆寧思索片刻後,開口道:“通過那個圖案,我們可以確定趙柯和柳相予兩人與我爹的死有關,而如今那位仙尊雖然也是同種布料的衣服,可衣服上並沒有那個圖案,那是不是可以暫時把這位仙尊隔離在外?”
花念芙放下杯盞,接過話道:“這個並不能直接肯定,不過有一點,我每次見這位仙尊,他的衣服都是這種布料。”
所以這就證明那位仙尊身上所穿的衣服皆是這種奇怪的布料製作而成的。
不然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巧,她每次看到他時,他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
關穆寧頓了頓,輕聲道:“可這種布料,看著極為珍貴的,我想世間並不多見。”
“是,世間不多見的布料,這位仙尊卻每套衣服都是這一種布料製作而成的,那我們要查這種布料的話,就可以從仙尊的身上查起。”
明白花念芙的意思,關穆寧卻是皺著眉頭,說道:“可要從那位仙尊身上入手,談何容易?”
“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她微微垂眸,說道:“聽說這位仙尊今年要在玄天學院任教。”
“那又如何?”關穆寧略為不解。
花念芙攏袖坐著,說道:“那樣的話,隻要我也進入玄天學院,當玄天學院的學子,不就可以與這位仙尊接觸上了嗎?”
花念芙說得太過漫不經心,這樣的漫不經心讓關穆寧幾乎是有了一種錯覺。
便是這玄天學院似乎是誰想要進,就能夠進。
但事實是玄天學院是所有學院中最難入學的一所學院。
看著小表妹臉上的無所謂,關穆寧不得不開口提醒道:“芙妹妹,想要進玄天學院,怕是不容易。”
玄天學院今年的招生名額也僅僅是七名。
這七名,分別是修煉者一名,煉丹師兩名,馴獸師兩名,符法師兩名。
這七個名額中,芙兒若是想要進入玄天學院,唯有從修煉者下手。
可修煉者也隻有一個名額,哪怕芙妹妹已經是聖靈,可麵對著幾千名的參賽者想要進入玄天學院,怕也不容易。
因為玄天學院的修煉係招生,並不是單單隻看靈契等級,似乎是還要其他的參照。
至於另外六名,什麽煉丹師馴獸師的,更不可能了。
“這個表哥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主意。”花念芙站起身,看了關穆寧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我已經聯係了仙繡紡的掌櫃,按照時間來看,對方也差不多會有消息傳來。”
花念芙看了眼窗外,繼續道:“若是那位掌櫃知道這種布料的來源,我們就不用把主意放在仙尊的身上,不過這位仙尊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多,我還是必須進玄天學院。”
談好正事,花念芙又為關穆寧施了針,等到夜色濃墨,她才伴著夜色,上了馬車。
馬車徐徐,趕往花侯府。
馬車裏,挽碧看著自家姑娘,有些欲言又止。
花念芙在看到挽碧連續好幾次吞吞吐吐的模樣,開口道:“什麽事?”
小丫頭什麽時候也學了吞吞吐吐這個毛病了?
挽碧從懷中掏出一方小銅鏡,直愣愣瞧著花念芙,說道:“姑娘,你臉上的豬圖案,又,又出來了。”
花念芙原是想著事情,冷不防聽到挽碧這句話,微微一愣神,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挽碧是在說什麽。
許久,當她看到銅鏡裏的自己時,花念芙心中忍不住又暗暗問候了一下玉九幽的祖宗十八代。
可悲催的是,她對這個世界的這種奇奇怪怪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
她破解不了。
花念芙索性也隨他去了。
她把小銅鏡遞給了挽碧,淡定道:“以後別再拿小銅鏡照我的臉了。”
挽碧還在不解時,花念芙的聲音又落了下來。
她麵無表情道:“眼不見為淨,隻要我不覺得這隻豬畫在我臉上,這隻豬就不存在。”
挽碧:“.……”
這個境界她挽碧是真的做不到……
畢竟那個豬圖案是真真切切貼在姑娘臉上的!
花侯府眾人在花繼懷的帶領下,早已經等在府外,翹首以盼。
“天都這麽晚了,芙兒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花繼懷來回踱著步子,臉上似有焦急。
“爹爹別急,想必大姐姐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剛剛……”
花念雨一句話沒說完,便聽一道輕笑聲微微落下。
王夢彤順利進入明日的個人賽,心情不錯。
她挑著眉梢,柔聲道:“爹爹,雨妹妹說的沒錯,不用著急,彤兒剛才回來時,還看到了芙妹妹與太子殿下在一塊,舉止頗為親密,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談。”
花繼懷一豎眼,看向王夢彤,“你說你剛剛看到芙兒同太子殿下在一塊?”
“嗯,是呀。”王夢彤看了花繼懷一眼,佯裝不解:“爹爹,芙妹妹與太子殿下在一起,是有何不妥嗎?”
神川大陸世風開放,男女同行,並沒有太過嚴格的限製。
大房花繼宏早已經等得不耐煩。
此刻一聽這話,花繼宏冷哼了一聲,像是找到了一個借口。
隻聽他揚聲道:“當然不妥了,這幾天才剛鬧出大小姐對攝政王自導自演的傳聞,今日又與太子殿下走到一起,她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名聲還不夠臭嗎?”
三房老爺花繼德眼眸一轉,低聲道:“是啊,二哥,西京城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流言八卦傳得最多的地方,若是因為大小姐又與太子殿下走太近,這不止是對我們侯府不好,對大小姐也不好吧?”
神川大陸民風是開放,可這開放一放到花念芙身上,好似是隻要她跟個男人走一起,便會立馬風吹草動,流言漫天。
花正安笑了一聲,說道:“說到對侯府名聲不好,今日你們是沒發現在皇家園林,大姐姐她.……”
花正安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全部說完,便覺得一道冷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花繼懷瞥了花正安一眼,又環顧四周,看了眼身後的幾人,揚聲道:“今年世家大賽我們花侯府有三人通過了團隊賽,進入明天的個人賽,所以今日本該是我們花侯府的大喜之日。”
“可我看你們今日來此,怕也不是真心為賀喜而來的,既是如此,那就各回各府吧。”花繼懷擺了擺手,示意下人過來把人都送走。
一見花繼懷這個模樣,花繼宏怒道:“老二,你什麽意思?”
他們好心好意來為花繼懷賀喜,花繼懷就是這種態度的?
“什麽意思你還不懂嗎?”花繼懷聲音隱隱透寒,他看著對方,說道:“還有,說什麽自導自演,你是親眼所見,還是怎麽了?這是你身為伯父該說的話嗎?”
花繼宏被花繼懷懟得無話可說,滿臉通紅。
花繼懷卻沒有打算這樣就放過他。
他衝著身後的侍衛道:“來人,把大老爺和三老爺送回各自的院子裏,今後沒有本候的召見,他們兩不得再趕往侯府本家。”
花繼宏一聽,立馬不滿的嚷嚷道:“放肆,花繼懷,你別忘了,我是你大哥!”
“拉走,兩人都拉走。”花繼懷隻當沒看到花繼宏的又蹦又跳,讓身後的侍衛,直接拖著人走了。
花繼宏和花繼德被拉走後,嘈雜的四周,顯得無比的安靜。
王夢彤低垂著頭,心中湧動的全是不甘。
花正安亦是低著頭,再不敢多說一話,唯恐在這個當口惹怒了發怒的花繼懷。
四周寂靜時,花賜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侯爺,是大小姐的馬車回來了。”
“回來了。”花繼懷抬眼看去,果見不遠處一輛青色的馬車,伴著夜色,緩緩而來。
花念雨上前一步,笑道:“確實是大姐姐回來了。”
馬車停了下來。
花念芙從馬車裏下來時,看到府外自家老爹帶著一群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
遂問道:“怎麽了?”
怎麽一堆人都等在這裏?
孫姨娘上前朝著花念芙行了禮,才道:“大小姐,今日是咱們侯府的大喜之日,侯爺帶著我們等你許久了呢。”
“就是.……”孫姨娘看著臉上畫著一隻豬的花念芙,小聲道:“大小姐,你臉上怎麽畫了這個玩意兒?”
花念芙癱著臉,心靜如水的開口:“嗯,神筆愛玩,就在我臉上滾了一圈。”
神筆:“.……”
為什麽又要把鍋蓋在它的頭上,明明不是它!
它才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呢!
孫姨娘雖還是覺得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再問。
倒是花繼懷大跨步一個向前,瞪了漂浮在半空中的神筆一眼,“這小煞筆,怎麽又在你的臉上瞎畫。”
神筆:“.……”
它冤枉啊!
上回不是它,這回也不是它,是那個神經病玉九幽才對!
花繼懷看了女兒一眼,想著女兒這張出色的臉蛋,哪怕是畫了這麽一隻醜東西,還是如此的好看。
真不愧是他花繼懷的女兒。
花繼懷顯然是心情極好,好得就連看到花念芙臉上的這隻豬圖案,都顯得無比的順眼。
花念芙不知自家老父親心中的想法。
她看了周圍一圈,詢問道:“是出什麽事了嗎?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花念雨上前挽住花念芙,在她耳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低聲說了一遍。
花念芙這才知道,原來在她回來之前,這邊已經鬧了一陣了。
不過讓花繼宏和花繼德這兩人下回不能再來本家,這個懲罰,甚得她心意。
“今日是我們侯府的大喜之日,我當然要等芙兒回來了,走,我們先進去。”
花念芙腳步一頓,沒理解,說道:“什麽大喜之日?”
花繼懷舒心一笑,“當然是芙兒……”
花繼懷解釋了一通,花念芙才明白花繼懷所說的大喜,是因為花侯府有三人通過了團隊賽……
嗯,她爹倒是很容易滿足。
花念芙頂著一張豬圖案臉,陪著花繼懷用了一頓晚膳。
席間勉強算得上其樂融融。
至於王夢彤和花正安雖也是同花念芙一樣作為主角,但顯然對花繼懷來說,今日的主角隻有自家寶貝女兒。
於是王夢彤和花正安在用了晚膳後,就待不下去了,各自找了借口先行離去。
花繼懷許是真的心中高興,喝了不少酒。
見對方隱約有了醉意,花念芙便讓人把花繼懷帶去休息。
攝政王府。
從皇家園林裏回來的玉九幽滿身皆是冷意。
尾隨其後進來的是許君越。
他看了眼前方不斷散發著低氣壓的玉九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人從剛才就不對勁。
魏內一見玉九幽進來,立馬就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不同尋常。
他沒敢同玉九幽開口,隻把許君越拉到一側,小聲詢問道:“是怎麽回事,怎麽瞧著我家王爺情緒不對勁?”
許君越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一臉我也不知道的模樣。
“誰知道你家主子怎麽了,剛剛比賽結束時還好好的呢,突然之間就像發了瘋,朝著太子殿下撞了上去。”
“撞了上去?”魏內無法想象這個畫麵,隻得繼續低聲詢問:“怎麽會撞太子殿下?”
他家主子,對太子殿下,那是真的把對方當弟弟一般疼愛的。
許君越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問問?”
魏內抬眸朝玉九幽望了一眼,拒絕道:“算了,主子現在情緒不佳,我還是不要去觸這個眉頭了。”
魏內像是想起了什麽,詢問道:“對了,今日比賽精彩不?”
許君越有些興致缺缺,他朝身旁的椅子一坐,說道:“就那樣,第一天嘛,主要還是為了淘汰人,要精彩,得等明天個人決賽。”
到了個人決賽的場合,差不多就是高手過招了,高手過招才有看點。
魏內認同的點頭道:“明天我也得去看看,不知今年的下注,都是怎樣的下注方法?”
他賭這些很有眼光,明日一定也要過去賭一把,不求多,隻求贏個一千枚金葉子。
魏內心中打著小算盤。
許君越對魏內說的什麽下注,不感興趣。
倒是前方,坐在主位沉著臉的玉九幽,突然落下了一句:“魏內,給本王準備好下聘之禮。”
“下聘之禮?”魏內幾步上前,俯身道:“主子的意思是?”
玉九幽黑著臉沉思片刻,陰沉沉道:“你馬上去給本王準備下聘之禮,擇日上花侯府下聘!”
此時玉九幽心中的想法是,先把花念芙迎娶進門,那她就屬於他的了,日後再不能與別人拉手了。
“下,下聘?”魏內吞吞吐吐喊了一句。
這個流程是不是快了點?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家主子的順序搞亂了?
下聘之前,主子是不是要找個德高望重的人前往花侯府先去商量一下,得到花侯爺的同意,兩方歡喜,這才會進入下聘的流程吧?
許君越後知後覺,總算是知道了點什麽。
“下聘,是你要下聘?你要娶王妃了?”許君越瞪著大大的雙眼,眼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這可太不得了。
玉九幽攏了攏眉道:“不是本王,難道還是你?”
不就是下聘嗎?這人至於反應這般大嗎?
許君越退了一步,搖頭道:“我?我就算了,不過你剛剛說什麽到花侯府下聘,花侯府.……”
許君越眼珠子一轉,像是反應了過來:“你要迎娶鬼醫!”
見許君越一驚一乍的,玉九幽皺了下眉,道:“你有意見?”
許君越搖頭,脫口道:“沒,我沒意見。”
說著沒意見的許君越,看著玉九幽的目光中,卻有些微妙。
魏內遲疑再三,還是決定提醒一下,“主子,你就算要下聘,也要把下聘前的流程,先走一下。”
不然平白無故的上門下聘,主子難道不知道最近幾天西京城都在說些什麽嗎?
“下聘前的流程?”玉九幽微微挑起的一對異色眼眸中,帶著些許的疑惑,“還需要什麽流程?”
這可把魏內給難住了,他也沒成過婚,他怎麽知道?
他隻知道下聘之前的第一步,好像就是納彩。
所謂的納彩,就是男方請個德高望重的人上女方家提親,看看人家女方願不願意,女方願意了,才有下一步的可能。
當然了,他們家攝政王出麵的話,女方隻能無條件的接受。
於是在魏內吞吞吐吐說不出來的時候,玉九幽大手一擺,當下就拍板決定了。
“別管那些,先去給本王準備聘禮。”
魏內頓住,又低聲道:“那主子是要準備什麽聘禮?”
玉九幽思考了很久,終於是下定了主意。
他用手指在桌麵上比劃出了幾個字。
把這些文字看在眼中的魏內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