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6欠她一句道歉
徐婉柔上前挽住東博鬆,在東博鬆看不到的角落,朝著花念芙剜了一眼。
哼,這花念芙哪裏來的勇氣,竟敢跟她的太子哥哥一同前來!
而且該死的花念芙,她怎麽會穿這麽一條裙子過來,這可是仙繡紡的絕版!
一見徐婉柔,東博鬆臉上淺淡的笑意一斂,已是多了幾分的疏離之態。
他不動聲色的把徐婉柔拉著自己的手放下來,退了一步道:“徐四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徐婉柔臉上一閃而過的嬌紅,又小聲嘟囔了一句:“太子哥哥,我又不是外人,你幹嘛老是叫人家徐四小姐。”
皇後娘娘喜歡她,她也經常進宮陪皇後娘娘,她自認她與太子哥哥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東博鬆輕咳了一聲,目光落在花念芙的身上,見她被一名女子拉了過去,便隻能收回目光。
“芙兒,真,真的是你,你真的沒事!”柳施施把花念芙摟進懷裏。
她摟得很緊,直把懷中的花念芙摟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往常眾人眼中端莊有禮的柳家大小姐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失態。
她緊緊摟著對方,眼眸中流露出的激動顯而易見:“芙兒,我原本早該去侯府見你的,不過近些日子府內事情實在太忙了,你也知道國公府.……”
國公府表麵的風平浪靜,背地裏的風起雲湧,讓她一刻都不能放鬆。
不等對方說完,挽碧眼見花念芙一張臉都憋紅了,趕緊上前把自家姑娘解救出來。
“柳小姐,我家姑娘,怕是要喘不過氣了……”挽碧無奈道。
聽到挽碧這樣說,又見花念芙一張臉微微發著紅,柳施施頓時紅了臉,小聲說:“抱歉,芙兒,我,我太激動了。”
花念芙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偏頭打量她。
隻見其一身淡絳紗衫,膚白如新剝鮮菱,雙目湛湛有神,如星閃爍,柳眉如畫,唇色嬌豔,頰邊微現梨渦,秀雅絕俗。
這是個貌美的女子,她的漂亮是大家閨秀的漂亮,是端莊大氣的漂亮。
仿若是一幅生動的畫卷,而眼前的女子便是畫卷中的美人。
這是柳國公府大小姐柳施施,也是西京城三大美人之一。
腦海中有信息跑出來。
柳施施與原身的感情自來交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情誼。
可自從柳施施勸原身不要嫁給柳相予之後,彼此之間的感情,便有些變了。
原身聽不進柳施施的勸告,一心想要嫁給柳相予,並與柳施施大吵了一架,隻說是因為柳施施與柳相予兩人彼此之間的成見,才見不得柳相予要娶她。
見原身聽不進去如入魔怔一心想要嫁給柳相予,柳施施便慢慢的減少了與原身之間的往來。
直到原身死去,兩人再也不曾見過麵。
此刻。
見眼前的花念芙麵無表情看著自己,柳施施一雙星眸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像是雲卷落幕。
“芙兒,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退了一步,呢喃著。
對方的眼神太過陌生和冷漠。
芙兒她,她一定是還沒原諒自己。
“施施,是我。”花念芙神色平靜,聲音淡淡。
但僅是這麽一道聲音,柳施施已是抑製不住的捂住了嘴。
她眼圈泛著紅,眼角有淚滴滑了下來。
“芙兒。”柳施施前進了一步,本已黯淡的眸,慢慢的又升起了一抹的光。
她太想她了,她們是自小一同長大的姐妹情誼,不是姐妹勝似姐妹。
這四年來,她每一次都無比的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麽不能再跟芙兒好好說一說,也許再說一說,芙兒就會相信呢?
身側貼身丫鬟杜若手中拿著帕子,幫自家小姐擦拭著眼角,見小姐眼淚直掉,也忍不住眼圈泛紅。
她聲有哽咽的開口:“小姐,花大小姐沒事這是好事,你怎麽還哭了?”
“是,是,是好事。”柳施施連連點頭,眼角雖有淚,眼中卻全是歡喜。
四年了,她以為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芙兒了。
但如今見到芙兒好好的站在這裏,過去一切,便都不算什麽了。
隻要芙兒還好好的站在麵前,叫著她施施。
花念芙接過杜若手中的帕子,幫其擦拭著眼角晶瑩的淚滴。
其實她腦海中關於這位柳小姐的記憶已經不多了,隻不過從僅剩的那些記憶中來看,她也知道這位柳大小姐與原身的感情極好。
這種感覺好像,似乎也挺不錯的。
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
柳施施握住花念芙的手,一雙星眸,亮得可灼人。
花念芙反手握住她,輕聲開口:“施施,對不起。”
她把她輕擁入懷,聲音一如往常的淡,淡得好似沒有情緒起伏。
“四年前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
這是原身欠她的一句道歉。
柳施施緊緊的抱住花念芙:“都過去了,芙兒,今後我們要好好的。”
“嗯,要好好的。”
再也不要因為臭男人壞了姐妹之間的情分,男人什麽的,根本不值得的好嗎?
少刻後,柳施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芙兒,我太開心了。”她牽住她的手,小聲道:“今日我本來不來的,但是我聽說你要來,我便也來了。”
花念芙垂頭看著對方拉住自己的手,點了點頭,麵無表情道:“我也很開心。”
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怎麽能夠不開心呢?
何況這個小姐姐不止漂亮,記憶中這個柳施施唱歌還好聽,以前就經常唱歌給自己聽。
“芙兒,好久不見。”一道陰沉沉的聲音,打破了姐妹之間的溫情。
趙柯一雙眼,緊緊的黏在花念芙身上。
花念芙抬頭看向來人,眼眸中未曾有一分一毫的情緒波動。
隻是對對方粘在自己身上略顯惡心的目光,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喜。
雜碎趙柯。
果然是來了。
她掃了四周一圈,沒看到柳相予後,便又轉回了視線,隻把目光,靜靜落在趙柯胸前一蔟燃起來的火焰。
此刻的趙柯,身穿一襲暗色長袍,隻是中間的衣服,許是為了避免火焰燒著,便挖出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