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1還是挺般配的
已經走到屋外的花繼德腳步一頓,片刻後,又緩慢的出了門。
他不傻,花念芙的意思是他們三房和大房今天過來,是被人利用了。
而這個人,就是慫恿他們來這裏的王夢彤!
三房的人離去後,殿內安靜了不少。
花繼懷看了看坐在一側,臉上始終含著些許笑意的太子,和坐在一邊麵無表情的女兒,心中有些堵。
他女兒是什麽時候認識這位太子殿下的?
又是什麽時候救了他的?
自家女兒那三腳貓的功夫,入靈的修為,還能救得了這位太子殿下?
一室靜寂中,花繼懷到底沒有忍住。
他開口道:“芙兒,你在哪裏救了太子殿下?”
花念芙正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冷不防聽到自家父親的聲音,隻能腦子一轉,瞬間掰扯:“就是大街上。”
“大街?”
東博鬆亦看向花念芙,漆黑眸色中隱隱帶著一抹清淺笑意。
“嗯,大街,太子殿下暈倒了,所以我幫他治了下。”花念芙淡定的開口。
她朝東博鬆落來的視線依舊是冷冰冰的,可在這冷冰冰的目光中,顯然多了點什麽。
她的意思很明顯,上回在清心廟發生的事情太過凶險,不適合讓花繼懷知道,免得對方擔心。
“太子殿下,可真如芙兒所說?”花繼懷的目光中帶著複雜的神色。
他家女兒和這位太子殿下不會是有其他的關係吧?
東博鬆意識到花念芙眼中深意,唇角輕不可見的上揚了幾分。
對方這是怕花侯爺擔心吧?
屋外泛黃的日光正好從他背後的花窗泄了進來,把他清朗如月的臉染上了些許溫度。
麵上潺潺笑意似要融入輕和的微風,他順著花繼懷的話頭開口:“芙兒說的沒錯,花侯爺,確實是在街上,芙兒醫術精湛。”
“芙兒?”花繼懷看向東博鬆,後背一時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繃緊了一般。
咋還叫上芙兒了?
東博鬆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知道是說了什麽。
他臉色快速閃過一絲不自然,緩聲開口:“本宮的意思是花大小姐。”
在兩人的目光中,花念芙突然站起了身,衝東博鬆開口:“太子殿下,你不是說下午還有事要處理嗎?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出去?”
東博鬆自是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意,忙起身:“是,本宮下午還有事。”
花念芙送東博鬆出了門。
身後花繼懷詢問一側的管家花賜:“你有沒有覺得芙兒今天有些奇怪?”
花賜搖了搖頭,有些不解道:“侯爺,有嗎?”
花繼懷皺著眉:“難道是本候想多了?”
可這位太子殿下冷清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見,卻好像與往日所見有些差別。
出了瀟瀟館,花念芙便開口:“太子殿下無需如此客氣,上回清心廟,也是太子殿下先救了我。”
身側的女子頓了頓,繼續道:“何況前些日子,殿下不是讓我上賓滿樓了嗎?”
說起來她還真的要感謝這人呢!
畢竟因為她,自己才能從玉九幽身上取回燕雀銅,雖然過程是曲折了點,不過結果還算是好的。
取了燕雀銅,神筆修為見長,才有後來靈契增長的事情。
許是因為這,花念芙對東博鬆倒是有些順眼。
聽她說起賓滿樓,東博鬆像是想起了什麽,詢問道:“上回在賓滿樓,沒發生什麽吧?”
他淡淡的語氣中,似帶著一抹的試探。
花念芙淡定的往前走,麵無表情道:“殿下指的是什麽?”
她麵無異色,耳邊卻是曼上了一絲粉,不仔細看的人不會發現。
東博鬆搖了搖頭,又緩緩一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擔心攝政王在場,你會不習慣。”
畢竟鐵血攝政王的惡名,淵國上下皆知。
所以若是眼前的花大小姐不習慣,也是情有可原。
“世人都說他是鐵血攝政王,陰晴不定,殘忍無情,其實並非這樣。”
說起玉九幽,東博鬆清冷的眸子中帶上了幾抹顯而易見的微光。
花念芙把對方的神態看在眼中,冷不丁道:“太子殿下莫不是與那位攝政王……”
這個時代已經這麽開放了嘛?
攝政王和眼前的太子?
心中想法一起,花念芙便頓住了步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東博鬆一眼。
對方雖是身材高挑,但是仔細看來身軀有些單薄孱弱,漆黑的眼眸如是點墨流淌,盈盈婉約,
與玉九幽淩厲而又張揚的美豔不同,眼前的東博鬆冷清而又略微孱弱的俊美屬實是有幾分小受的氣質。
盡管花念芙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對方落在自己身上奇奇怪怪的眼神,還是讓東博鬆忍不住嘴角一抽。
眼前的花大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半響後,花念芙落下了一句評語:“嗯,還是挺般配的。”
就是不知道誰是攻,誰是受呢?
如此一想,花念芙的腦海中不由想起了昨天在霧凇林,中了女兒思的玉九幽。
所以也許玉九幽是受呢?
畢竟人不可貌相。
東博鬆的臉色有些僵硬,他開口解釋道:“花大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他藕粉色的唇似乎是淡了一些:“我與攝政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是正常的。”
嗯.……
這樣說好像也不大對。
花念芙眉尖微蹙,輕噓道:“太子殿下放心,這種事,我不會亂說的。”
東博鬆:“.……”
發現自己越描越黑的東博鬆索性放棄了,不再解釋。
花念芙送東博鬆到門口。
本該上了馬車離去的人卻突然撩起了車簾子,看向還站在台階上的花念芙。
他臉上還帶著淺淡的笑:“對了,花大小姐,日後見麵叫我東博鬆,或者博鬆就行。”
“嗯?”花念芙有些疑惑。
難道是因為自己看透了他與玉九幽的關係,所以他把自己當成姐妹了?
不過想想這個時代,他們這種關係確實是難以啟齒。
如此一想,花念芙又有些釋懷了。
溫柔的日光之下,東博鬆倏然輕笑了一聲,眉梢微微上揚。
“因為我也想叫你的名字,朋友都是叫名字的不是嗎?”
“都行。”花念芙慢慢落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