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一個子都沒留下

  把雪獅塞進去的花嘟嘟拍了拍雙手,牽住了魏內的大手。


  “魏內叔叔,咱們可以從正門進去的吧?”他抬頭看他,一雙大大的眼眸全是純潔的光芒。


  他這回出來隻是想要教訓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王八男而已。


  所以奇葩蛋還留在府內。


  等他下回找個好時機,再帶著奇葩蛋離開王府。


  到時就可以回去找娘親了!

  魏內久久才把激動的情緒平定下來。


  他回過神來,牽著花嘟嘟的手,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從大門進了。


  雪獅:“.……”


  他們禮貌嗎?


  既然可以從大門進,為何要讓它爬狗洞?


  花嘟嘟被魏內牽著手,大搖大擺的從攝政王府正門進去。


  正殿內,一身紫衣長袍的玉九幽懷中抱著喵喵叫的雪獅,目光落到了前方一大一小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


  “回來了?”輕飄飄的聲音落下。


  頓時震得魏內臉色一抖,抬頭看向前方。


  他立馬訕笑道:“主子,真巧啊,今晚主子怎麽還沒休息?”


  “本王本來要休息的,隻是突然發現雪獅不見了。”他撫著雪獅的纖細手指一頓。


  下一刻,還在懷中的雪獅已經被玉九幽扔了出來,口中落下一句。


  “髒了,拿去洗。”


  雪獅:“.……”


  魏內把雪獅抱在懷中,見主子似乎沒有其他打算,立馬道:“是,卑職這就下去。”


  一大一小離開之後,暗處有人影閃身一現。


  “王爺,花嘟嘟去了趙府,並對趙柯下了毒,還連同魏內把趙柯那間堆金積玉裏麵的東西都給搬空了。”


  玉九幽放在桌麵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動著,半響後,他的聲音傳來。


  “花嘟嘟無緣無故上趙府做什麽?”


  池烈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道:“許是,有什麽仇恨,王爺,這小孩不正常。”


  他的身子朝後靠去,定眸看著他,口中不冷不熱道:“哦?怎麽個不正常方法?”


  “他有靈功在身,而且不弱。”這個不弱代表對方如今是怎樣的,他也看不出來。


  因為今晚對方的速度很快,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小屁孩的最高速度,還是尋常速度。


  若這隻是尋常速度,那……

  “他身上的靈契十分充足。”玉九幽眯著眼,笑了起來。


  盡管他沒有特意去感知小屁孩身上的靈契有多少,可對方的靈契多得即使是不用他特意感知也可以知道。


  “倒是難得一見,上京城已經很少出現有如此充足靈契的孩子了。”玉九幽像是感歎了一句。


  “是,上一回西京城出現的驚才絕豔少年,還是那關家小公子,可惜.……”


  池烈沒有繼續往下說,卻是突然轉了話題。


  “王爺,還有那位花家大小姐,她似乎是感知到了我在跟蹤她。”池烈蹙著眉,有些不願意的承認道:“而且花家大小姐的靈功,在卑職之上。”


  所以隻要花家大小姐一旦確定有人在跟蹤她,那他再想要跟著她就難了。


  畢竟他追不上她的速度。


  玉九幽臉上微現詫色,腦中卻飛快思索起來,片刻後又皺起眉。


  “確實奇怪,她是入靈沒錯。”


  入靈代表靈契低級,而靈功又要靈契的支撐,靈契不足,她的靈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翌日。


  天剛蒙蒙亮,西京城的大街小巷便傳來了一道道的消息。


  “大家知道嗎?趙提督府昨夜遭遇了偷盜賊了。”


  “嘖嘖嘖,都說趙家珍寶數不勝數,趙府的行事亦高調,聽說還專門弄了一間什麽堆金積玉的房間專門來放置那些金銀珠寶呢!”


  “這下好了,總算是遭賊偷了,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說的可不就是趙家。”


  “就是不知道那偷盜賊是偷了多少的東西,趙家那樣的門第,就算是從裏隨便拿出一個,那也是一輩子衣食不愁啊!”


  “你們知道那偷盜賊偷了多少嗎?”


  說話的男子看了四周一圈,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對這種效果很是滿意。


  便繼續低聲開口:“我有個遠方的表弟的哥哥的堂兄就在趙府當侍衛,他對這事最清楚了。”


  “那你說說,那偷盜賊到底是偷了些什麽?”


  “對啊,說說。”


  男子見眾人的求知欲望如此強烈,瞬間就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


  一滿足嘴上就沒了把門,把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位堂兄說了,那偷盜賊可狠了,竟然是把堆金積玉裏麵的東西都搬空了,一個子都沒給趙柯留下。”


  “這.……不會吧?”


  “怎麽不會?這事可真真的,我隻跟你們說,你們可別外邊傳啊。”


  於是,不過半刻鍾的時間,西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了趙提督府昨夜遭賊了,而且這賊搬空了趙府的珍寶,一個子都沒給趙府留下。


  而此刻的趙府,哀叫聲不斷。


  一夜時間過去,趙柯身體上的那蔟小火苗還在繼續燃燒著,隻不過昨天是胸口,這會已經快要燃燒到脖子上了。


  被焚燒過的那些皮膚,如今黝黑一片,還在留著汁水,並伴隨著一股的臭味。


  趙柯整個人隻能躺在床上,巨大的痛苦讓他一張塗了黑色藥的臉蛋扭曲十分。


  府內大夫來來往往。


  可是他們在看了趙柯身體上那不曾見過的毒症之後,紛紛搖頭。


  束手無策。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毒。


  怎麽可能有這種毒呢?


  就好似人的身體是會起火的燭心。


  而且這火還撲不滅,若是澆上水了,就好像是添上了油,燃燒得更盛了。


  趙柯睜著一夜未合的眼,大聲怒道:“廢物,一群廢物!”


  侍衛和大夫都是一群廢物!

  捉不住該死的偷盜賊,也治不好他身上這奇怪的毒。


  眼見趙柯暴怒,以趙一為首的侍衛紛紛跪在了地上。


  “將軍恕罪,那賊人跑得太快了,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來。”


  他們昨夜在外邊找了很久,別說是偷盜賊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趙柯氣急,拿著床上的玉枕就砸了下來。


  一名侍衛被玉枕砸中,立馬鮮血如注,卻是依舊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去,去給我找大夫,找名醫,再不行就進宮找禦醫,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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