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師兄,你快放手啊
「快看,那邊有火光,肯定是火種源,走。」楚歌見到前方泛起火紅之光,頓時喜上眉梢,跟花舞招呼著就要往那邊而去。
快要靠近火源之時,楚歌放慢了腳步,壓低身子隱在了旁邊的密林中。
花舞沒有問,因為他也明白這楚歌的想法。這越是靠近火源的地方,有人設伏的機會就越大,如果莽撞過去,說不定會中了他人的圈套利於不利之勢。
兩人在密草中隱了一刻多鐘,也沒有發現有何動靜,為了安全保險,楚歌攀上了身旁一棵巨樹,從高處瞭望火源四周的動,確認的確沒人埋伏之後,才從樹上一躍而下。
「花舞!走吧,周圍沒人。」楚歌躍下之後,對花舞示意,然後朝火源而去。
楚歌將布袋中的獸肉取了出來,削了一根樹杈,直接穿了起來,放在火上燒烤。
這魂獸之肉異常香,尤其是烤的獸油滋滋作響時,散發出來的肉香真的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飢腸轆轆之時,更加無法抵擋這種誘·惑。
就在楚歌專心烤肉的時候,沉默半響的花舞開口說道:「喂!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你問吧。」楚歌應道,所有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樹杈的肉上。
花舞望著楚歌映著火光的臉龐,好奇問道:「到底是誰教你修鍊的?」
楚歌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哦?你對這個感興趣?」
花舞也毫不掩飾,坦然回答道:「對,我很感興趣。」
楚歌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你對什麼都像寒冰一般呢。這個你應該知道啊,教我修鍊的當然是五院的雲師啊。」
花舞聽他這麼說道,立刻開口道:「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麒麟院的魂武師。在我們進入麒麟院之前,你覺魂僅僅三個月,修為卻已經達到了一重天玄階,而且你還學會了一套非常厲害的掌法,你們家的情況誰都知道,所以說這背後肯定有人在幫你。」
楚歌這才抬起頭,看著對面面容精緻,神色冰冷的花舞,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是有一個人在指導我,不過我答應過他,不能跟第三個人說起這件事,所以還請你不要再問這件事了。」
楚歌說完這番話,突然感覺到一股氣息朝這邊逼近了過來,立刻提醒花舞:「小心!有人靠近!」
花舞也感覺到了,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做出了禦敵姿態。
「接住!」楚歌將烤肉樹杈丟給花舞,身化一道虛影,直接朝氣息逼來的方向突襲而去,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還想跑,沒門兒。」楚歌襲來之時,此人已經察覺,立刻轉身就逃,可是楚歌怎會讓他輕易溜走,腳上速度一提,身若流星,疾追而去。
來人見楚歌窮追而來,已經是逃不了,立刻反手一掌,朝楚歌劈打而來。
楚歌早就提防著對方突然反撲,一個側身左滑,閃過這一掌,隨即雙腿朝著樹榦猛蹬,接力側沖,瞬間便欺身到了黑影身側,一掌推出。
黑影也察覺到楚歌從側攻來,雙臂橫升,一個仰面后翻閃躲。
「抓住你了。」楚歌一掌落空,見對方仰面閃過,瞬間收掌朝下,直接朝黑影前胸抓去。
「看你怎麼跑。」楚歌一把扣住黑影胸口,將其拉起,頓覺不對。
當楚歌將此人拉起之時,兩人終於近距離而站,蘇凌見來人是楚歌,驚呼道:「楚師兄!」
楚歌聞言,聽出來這是蘇凌的聲音,心中也異常喜悅,應聲道:「你是蘇凌!」
蘇凌沉默不言,頓時面紅耳赤,一臉嬌羞。
楚歌本來還想問你怎麼了,突然感覺手上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右手,還緊緊的抓著蘇凌右胸之乳,整個手掌將蘇凌右乳隔衣緊握在手中。
楚歌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身體一震,立刻收手,整個人面紅耳赤,尷尬的站在原地,連話都不敢說,巴不得鑽地縫逃走。
「楚歌啊,你怎麼做了這種事啊。」楚歌在心裡不停的責罵著自己,但嘴巴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為他腦袋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是最致命的,此時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了,兩個正值青春的之人,兩顆未經人事的心,在這一刻,簡直是被折磨到了極致。
「蘇凌!你說話啊,你快說些什麼啊。」楚歌在心裡默默而著急的念叨著。
蘇凌卻在心裡默念道:「怎麼辦啊?怎麼會這樣啊?楚師兄,你說話啊。」
………………
沉默了好久好久,楚歌終於打破了僵局,開口道:「蘇……蘇凌,我……我剛才不……不是故意的,是在太抱歉了。」
蘇凌見楚歌話說得這麼磕磕巴巴,很清楚他的感覺,也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楚師兄!我……我明白。」
楚歌僅僅的攥了攥拳頭,低著頭問道:「蘇凌!你怎麼來這裡了?」
蘇凌坦言說道:「我在途中遇到了四院的師兄,他們把我的字牌搶走了,我見到這邊有火光,所以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就遇到了楚師兄。」
楚歌聽到蘇凌言語中的悲傷,心中頓時泛起一股酸楚,說道:「我們也不要這麼站在這裡了,走吧,那邊還有一個朋友。」
「哦。」蘇凌應了一聲,乖乖的跟在楚歌身後,朝火源那邊走去。
當花舞看到楚歌和蘇凌從密林走了出來,立刻開口問道:「蘇凌!」
楚歌見花舞認識蘇凌,很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認識她啊?」
花舞開口道:「當時我們剛到麒麟院的時候,在總院的時候見過。」
花舞這麼一說,楚歌也想了起來,也對,那天所有的新人全部都在場,她們認識也就不奇怪了。
「花舞師姐!」蘇凌嬌羞的打了聲招呼。
花舞總覺得這楚歌和蘇凌乖乖的,兩人都面紅耳赤的,卻不知道在那密林中發生了那讓人尷尬的一幕。
「你的肉,還給你,不過差不多快熟了。」花舞將手中燒烤的獸肉丟回給了楚歌,自己原地坐了下來。
蘇凌也慢慢的坐了下來,有些狼狽不堪。
楚歌看到她臉上有傷,便關心的問道:「蘇凌!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蘇凌聞言一噌,便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在尋找楚歌的途中,碰到了四院的汪雪海和虞家棟,兩人將要搶她的字牌,她不願意交出,所以雙方就動起手來,最後的結果就是蘇凌不敵,字牌被搶,還受了幾處傷。
「混蛋!」楚歌小聲的暗罵了一句。
不過他心裡也很清楚,在這場考核之中,可不分男女,管你是誰,碰到了之後,要麼搶,要麼被搶,只有這兩種結果。因為大家都很清楚,越是少人通過考核,那麼自己通過的幾率就越大。
「我還是太弱了,這麼快就失去了考核資格,還連累了楚師兄,我真的是太沒用了……」說完這話,蘇凌竟然低下了頭,雙手抱著膝蓋難過的哭了起來。
楚歌見她難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花舞突然開口說道:「蘇凌師妹,你也不用那麼難過,或許你還有機會。」
蘇凌聞言,慢慢的抬起了頭,粉面之上兩抹淚痕,雙眸噙淚的看著花舞,說道:「可是我的字牌已經被他們搶走毀掉了啊。」
花舞見她楚楚可憐,原本冰冷的語氣,居然溫和了不少,說道:「這考核的規則並沒有說一定是要隊友的字牌才行啊。」
楚歌聽花舞這麼一說,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興奮的說道:「對啊。這規則只是叫我們奪取隊友手中的字牌,但是卻沒有說必須要隊友手中的字牌才行。」
說完這話,他將懷中搶到任豹他們的字牌摸了出來,一塊塊的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字牌並沒有做什麼特殊的標記,外觀質地跟自己的那塊是一模一樣的。
觀察了一番之後,楚歌漸漸明白了這場考核的精妙之處,名義上好像是要讓兩者自相殘殺,互相奪取字牌,其實只要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這中間還有很多的浮動空間。哪怕自己的黃字字牌被搶了,你有能力去搶一對天字字牌的話,那也能算通過審核。
「對!戰場考核的勝出的關鍵並不是在隊友身上,而是在其他參加考核之人身上,名義上是一場隊友反目互奪之爭,其實是一場大亂斗。」楚歌將這考核的精妙終結了一番,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原來如此。」蘇凌這才恍然大悟,臉上神色緩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