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草草結束的異變(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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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暝一邊喝著茶,一邊環顧四周。
這間和室未加裝橫,雖然簡樸,卻十分舒適。木製的地板和傢具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柜子上的一個小小的相框是這屋子裡唯一的裝飾品。相框里裝著的,是身著巫女服的長發女子抱著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人們常說,由一間屋子裡的擺設,可以看出屋主的性格。
而他看得出來,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心細、辦事高效、實用主義的人。
身為巫女,這當然是完美的性格,解決事情絕不拖沓,雷厲風行。
但是身為一個豆蔻之年的女孩子,她好像又少了點什麼東西。她的身上,缺少了同齡人的天真、熱情以及浪漫主義。
她是個過度早熟的人,通過戰鬥,納蘭暝就體會到了這一點。在她那充滿稚氣的外表之下,隱藏著數不清的故事。
多半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故事。
「那麼,這位從外界來的吸血鬼先生,」鴉天狗記者,射命丸文,問道,「首先,您可以稍微介紹一下自己嗎?」
「自我介紹啊……」納蘭暝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天狗少女身上,說道,「姓納蘭,單名一個暝,一千二百二十四歲。」
「嗯?」見納蘭暝只說了一句話就停下了,文問道,「就這些?」
「你還想我介紹什麼?」
「再多說些啊!說一些更私密的,更能引起轟動的東西!」文兩眼放光,大聲說道。
「比如說?」
「有女朋友嗎?」
「沒有。」
「好,吸血鬼納蘭暝,是基佬。」文一邊說一邊記著筆記。
「嗚噗!咳咳咳咳……」納蘭暝一口茶嗆進了肺里,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
「等等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瞪大眼睛問道。
「下一個問題,」文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問道,「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紅色,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好,吸血鬼納蘭暝,穿紅內褲的基佬。」
「啊?」納蘭暝張著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這傢伙,腦殼燒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坐在一旁的靈夢說道,「故事大王文文丸,幻想鄉最速的小說家。」
「嘿嘿,這可不是編故事。」文聞言,非但沒生氣,還十分得意地說,「這是推理,根據對方的透露的信息,推導出真相。」
「推導真相,呵呵……」納蘭暝諷刺道,「推倒真相還差不多。」
「Nonono,MrNalan,真相,永遠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但你的臉皮厚度不在情理之中。」
「記者的臉皮,能叫厚嗎?」文一本正經地反駁道,「一位先賢說過,真正的猛記者,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給我向魯迅道歉!」
「你們兩個,在說相聲?」靈夢放下茶杯,吐槽道,「文你別當記者了,去當相聲演員吧,絕對有戲!」
「好好好,不鬧了,不鬧了!」文擺了擺手,試著去緩和氣氛。
「認真採訪,好吧?認真採訪!」她將那一頁亂寫的採訪稿撕了下來,揉成一團,丟到了窗外。
「文?」靈夢的眉毛跳了兩下,臉上略帶慍色地說,「我想我說過,不要.……」
「好啦好啦,待會我會收拾的啦!」文打斷了她。
「你記住就好。」
靈夢不再理會她,又起喝茶來。
「好,第一個問題,」文面向納蘭暝,一手持本,一手執筆,問道,「你的名字『納蘭暝』,聽起來挺特殊的,有什麼含義嗎?」
「『納蘭』的意思是戀,『暝』的意思是黃昏,合起來就是『喜愛黃昏』的意思,很相稱吧?」
「確實,」射命丸文草草地記了一行筆記,繼續問道,「從名字看,你是從海那邊的國家來的?」
「中國,」納蘭暝糾正道,「『海那邊的國家』的名字是中國。」
「海那邊的國家」這個叫法非常的古典,讓他想起了三百年前,自己第一次來日本時的事情。
「不過,我現在四海為家,已經很久沒回過故鄉了。」
「這麼說,你是個旅人?」
「只是個居無定所的漂泊者而已,」納蘭暝否認道,「我可沒有那個閒情逸緻。」
別人旅行是為了體驗異域風情,而他是為了躲避追殺。
不過,多年的流浪生活,倒是豐富了他的閱歷。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納蘭暝這一千年來走過的路何止萬里,繞地球好幾圈都沒問題。
「說起來,既然納蘭暝先生是吸血鬼,」文將重點轉移到了下一個問題,「那麼為什麼能在白天活動呢?」
吸血鬼懼怕陽光,因此只在太陽下山之後出沒。這位少年能大搖大擺地在太陽底下晃悠,實屬異常。
「秘密。」納蘭暝回答道,「我只能告訴你,吸血鬼是個個體之間差異巨大的種族。」
「種族:吸血鬼(存疑)」文在筆記本上如此寫道,然後追問道:「這個差異具體有多大呢?」
「吸血鬼之間的個體差異,就跟吸血鬼與人類的差異一樣大。」納蘭暝淺笑著,繼續說:「打個比方說,在我面前,普通的吸血鬼和人類沒什麼區別。」
「這麼說,你的實力很強咯?」
「還可以吧,」納蘭暝瞥了一眼安靜地坐在茶几前的靈夢,說,「雖然比不上那邊的巫女,不過對上其他人,我是不會輸的。」
「即使是對上我呢?」射命丸文指了指自己,面帶笑意地問。
她一直都認為,戰鬥是最好的採訪。通過戰鬥,可以了解到許多平時刻意隱藏起來的事情。因此射命丸文的採訪,往往伴隨著打鬥。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與對方來一場不傷感情的較量。
納蘭暝則有些驚訝地望著這個前一秒還在跟自己心平氣和地交談,現在就要下挑戰書的少女,然後搖了搖頭。
「幻想鄉的人啊,一言不合就要掄胳膊干架,真是民風彪悍。」他這麼想。
「現在你即使挑釁也沒有意義。」他身子微微後仰,伸了個懶腰,緩緩地說道,「我需要休息,改天再說吧。」
「是嗎?那真是遺憾。」
如果能跟這傢伙打一架的話,一定能搜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不過那也無所謂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她還有別的問題要問。
「好,關鍵的問題來了,為什麼你會跟巫女小姐發生衝突呢?」
「這個問題你得問她本人,」納蘭暝喝掉了杯中的最後一口茶,說道,「咱才剛到這邊,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這暴力巫女給劈頭蓋臉地揍了一頓。」
「誰叫你看起來那麼可疑的?」靈夢白了他一眼,說道。
不僅看起來可疑,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不揍你揍誰?
來博麗神社參拜的妖怪,帶了酒的打七折,帶了肉的打五折,帶了麻煩的打骨折,謝絕討價還價。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嘛!」納蘭暝為自己辯解道,「論可疑程度,某位在空間上面開裂縫的大妖怪可比我高出一個檔次。」
「嗯?」靈夢聞言,立馬就坐直了,「你認識八雲紫?」
這個傢伙不僅知道初代巫女,似乎跟妖怪的賢者也有不小的關聯,他能來到這裡,絕對不是偶然。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來到這的?」納蘭暝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塊玉石,放到了茶几中間。
雖然全身的衣服都已經爛成了破抹布,但所幸裝在兜里的這塊陰陽玉沒有丟失。
「這是……」靈夢拿起玉石一看,果真是她前幾天丟失的那塊陰陽玉。
「果然是紫那傢伙乾的!」她憤然起身,拍著桌子吼道。
封印在自己體內的陰陽玉,莫名其妙地跑到了一個外界人的手上,除了八雲紫,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
而且,把納蘭暝這個實力強大的吸血鬼引到了幻想鄉,肯定也是紫乾的好事。
「納蘭!」靈夢大聲問道,「紫對你說了什麼沒有?」
「她讓我把玉石交給你,」納蘭暝面不改色地說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誰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切,那個老太婆!」靈夢攥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
「別著急啊小姑娘,」納蘭暝不慌不忙地說,「紫是不會幹無意義的事情的。」
「雖然不知道她在策劃什麼,但這肯定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八雲紫不可能只是讓他去送個陰陽玉,再跟巫女切磋一下武藝,然後就這樣放過他的。
納蘭暝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做筆記的射命丸文,露出了會心一笑。
「這就對了,我和巫女起了衝突這件事,會經這烏鴉之手傳遍整個幻想鄉,到時候肯定會有什麼麻煩找上門來。」他如此想到,「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吧,紫。」
不過,他並沒有要阻止這一切的意思,相反,他對此充滿了期待。只要是能在他那漫長的人生中增加一點樂趣的事情,他都欣然接受。
有需要去解決的麻煩,總比無所事事要強。
或許,八雲紫就是瞄準了他這一點,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吧!越是未知的事物,越能勾起他那危險的好奇心。而八雲紫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製造未知。
「你的表情好噁心……」靈夢厭惡地望著納蘭暝,搖了搖頭。
「你跟紫在搞什麼陰謀我不管,不過,敢在這幻想鄉里搞破壞的話……」她揮了揮拳頭,說,「立即退治!」
「喂喂喂,別把我跟那傢伙混為一談啊,我可是受害者!」
來到這裡半件事沒做,就莫名其妙地被揍成了豬頭,納蘭暝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喊冤呢。
不過考慮到他即將從這裡得到的「收穫」,那點委屈完全可以忍受。
「哼哼,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射命丸文一邊記著筆記,一邊滿面笑容地自言自語道。
記者的直覺告訴她,有一條前所未有的大新聞,正在等著她去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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