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女生和女人的區別
喬兮以為能這樣為她出頭攔住範蒔月的隻有範轍,因為範轍以前經常這樣做。
可是定睛一看,卻非常的差異。
居然是範蒔曉。
隻見他長身玉立,好看的五官上都是陰霾,一雙深海般不見底的眸子盯著範蒔月。
“哥?”範蒔月比喬兮還要差異。
記得以前在類似的宴會上,範蒔曉沒少因為喬兮而給她臉色看。
可是後來她流產的時候,哥哥寧願和穆宣不再做兄弟也要為她出頭,當時她還以為哥哥是心疼自己的。
現在才明白,那種心疼到了喬兮麵前就什麽都不是。
“哥,你弄疼我了。”當著喬兮的麵被自己的親哥哥這樣教育,這不等於讓喬兮這賤女人看笑話嗎,範蒔月努力的想要掙脫。
流產後在醫院住院的時候,範蒔曉那幾天非常關心她,曾經問過她疼不疼,她說疼,當時是真的很疼,範蒔曉就說以後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再吃苦,所以現在範蒔月想走溫情路線裝可憐。
可是範蒔曉表麵上文質彬彬很紳士,但男人的力氣都很大,範蒔月怎麽也掙不脫。
這下可好看了,範蒔曉本來就是現場女孩子們追逐的目標,現在全場都在圍觀他教育妹妹。
“如果以後你還想叫我哥哥,就收斂一些。”範蒔曉的目光愈發的嚴厲,黑色的瞳孔中閃著寒光。
“……”範蒔月現在不僅要麵對哥哥的威壓,更難受的是還要接受現場那麽多人訝異好奇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記住了嗎?”範蒔曉一瞬不瞬的看著妹妹,等著她的回答。
範蒔月也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肯低頭,今晚這事就沒完。
不知道穆宣會不會來參加這宴會,自打她出院後就沒有見過穆宣,在醫院的時候也都是哥哥在照顧自己,穆宣隻是交了醫藥費就沒露過麵,打他電話也不接。
聽張惜雲說今晚的生日宴已經發請柬給穆家了,一會萬一要是穆宣來了,看到自己被哥哥教訓,這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忍著氣說,“我知道了。”
範蒔曉這才鬆開了範蒔月的手腕,範蒔月趕緊轉身,想溜進人群中,不想再做眾人圍觀的對象。
正急急的走著,就聽身後許多嘉賓們一聲哄笑,她還以為是哪個千金出糗了,回過頭一看,所有人居然都在看著她。
原來是她晚禮服長長的後擺掉了。
那個後擺是連著裙子的,後擺一掉裙子也就跟著掉了,而她為了顯示自己的身材,裏麵之穿了短短的薄薄的襯裙,這下什麽都曝光在眾人麵前了。
那些圍觀的小姐太太們有捂著嘴笑的,有鄙視的,還有悄悄議論的,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但肯定不會有好話。
“啊!”範蒔月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趕忙撿起下擺和裙子慌亂的遮住自己。
自己心裏非常納悶,來之前明明檢查過的,裙子沒有任何問題,怎麽會忽然就掉了呢?
正在疑惑,忽然看到裙子後擺的邊緣有一個鞋印。
那個印子很小,不是成年人的,而現場唯一符合這個特征的就是喬毓。
喬毓把她裙子的下擺給踩住,下擺才掉了的。
範蒔月火冒三丈,也顧不上範蒔曉會不會生氣,過去抬手就要給喬毓一個耳光。
和剛才喬兮的情況一樣,範蒔月來的太快,喬毓絕對沒有可能躲開。
喬兮驚的臉色都白了,她寧願自己挨打,也不想讓喬毓被欺負,也不管是否來得及,就過來想要把喬毓推開。
而範蒔曉見自己妹妹還要打人,也過來阻攔。
當兩人都到了喬毓身邊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喬毓居然蹲下了。
範蒔月使空了力氣,一下子就朝著前麵栽了過去,喬毓又趕緊躲開,不然就被範蒔月砸到了。
這下可好,範蒔月摔了個結結實實。
而範蒔曉和喬兮因為都是朝著喬毓而來的,喬毓躲開範蒔月摔倒後,喬兮一下子就撞到了範蒔曉的懷裏。
“你沒事吧?”範蒔曉扶住喬兮,眼底裏是詢問的關心。
喬兮覺得自己今晚真丟人,搞得她好像對範蒔曉投懷送抱似的,“沒事,有事的好像是你妹妹。”
她故意說範蒔月,是想讓範蒔曉鬆開她。
可是範蒔曉不僅沒有鬆開,還上上下下的打量,“真的沒事?我看你穿著高跟鞋,腳踝沒事吧?”
“沒事沒事。”範蒔曉不肯鬆手,她隻好自力更生,一邊說一邊推開了範蒔曉的手。
範蒔曉還是看著喬兮,“我帶你去那邊坐下休息一會吧。”
喬兮還沒說話,範蒔月就更惱怒了。
喬兮一點事都沒有,哥哥就對她噓寒問暖,而自己摔倒膝蓋都青了,哥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還得自己爬起來。
“哥,是那個小野種害我的,你看這裏有鞋印,鐵證如山。”範蒔月不依不饒的讓範蒔曉看自己的裙擺。
喬毓躲開範蒔月那一個巴掌後,就站到一旁去看熱鬧了,現在聽範蒔月指責自己,就背著小手上前一步,很無辜又天真的說,“姐姐,你的裙擺那麽長,這裏雖然隻有我一個小孩子,但是你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被別的小孩子給踩了一腳而你不知道啊?”
當著眾人當然不能再叫範蒔月阿婆,要叫姐姐。
眾人便都往落地長窗外看,那裏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應該是相鄰酒店食客的孩子,這些孩子很淘氣,在酒店裏坐不住,就都跑到外麵來玩了。
“你別裝傻充愣,如果是被別的孩子踩的,當時為什麽裙擺沒有掉下來?”範蒔月可不是好敷衍的。
“你怎麽就能確定這裙子一旦被人踩就會掉下來呢?你做過實驗?”喬毓的問法雖然有點胡攪蠻纏,但也非常有道理。
圍觀的人們開始悄聲議論,很多人都是向著喬毓的。
“我看應該是你裙子質量有問題,才會自己掉下來的,剛才隻不過是湊巧罷了。”喬毓剛才差點就被範蒔月打了,自然不會輕易罷休,“也可能是你剛才想欺負我老媽,所以就遭報應裙子掉了。”
“範小姐,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既然你裙子質量有問題,而我正好是個服裝設計師,可以幫你設計一套質量非常好的晚禮服。”喬兮聽兒子說什麽裙子有質量問題,有提到她這個老媽,就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所以出來露個臉。
她這話無異於一巴掌打在範蒔月的臉上。
因為範蒔月自己也是設計師,怎麽可能會用喬兮來設計?這就不是丟人的事了,而是侮辱智商。
範蒔月都快被這母子兩個的一唱一和給氣死了,剛要說話,就被範蒔曉給攔住了。
“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你要是不想參加這個宴會,就馬上給我離開。”
“哥。”範蒔月委屈的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可是範蒔曉就是視而不見,還叫來了宴會上的兩個女服務生,讓她們帶範蒔月去休息室休息。
明著是休息,其實就是趕範蒔月走。
範蒔月見哥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小到大她很清楚哥哥的脾氣,很少會發火,但是發起火來就不是輕易能了解到,隻好瞪了喬兮一眼,不甘心的跟著女服務生離開了。
“諸位,剛才驚擾大家了,一會有珍妮菲爾的表演,大家可以盡情欣賞。”範蒔曉雖然是想勸來賓們不要再圍觀,但是那口氣儼然就像是宴會的主人一般。
珍妮菲爾是國際著名的女高音,很受S市上流社會的歡迎,大家聽到後就等著欣賞表演了。
隻有那些千金小姐還想跟範蒔曉套近乎,可剛才範蒔曉訓妹妹的樣子聲色俱厲,她們都不敢過來,可又舍不得離開,隻能在範蒔曉周圍不斷的搔首弄姿的轉悠。
喬兮拉著喬毓跟著人們等著去聽女高音,她倒不是喜歡聽,而是想離範蒔曉遠一點。
這裏人多嘴雜,和任何一個男人走的太近都會成為緋聞。
她不是怕緋聞,而是不想被範轍知道。
已經決定要離開,可就是不想給範轍留下這種印象。
走到一個角落裏,她問喬毓,“小子,範蒔月的裙子就是你踩掉的吧?”
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可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嗎?
喬毓以為老媽要訓自己,趕緊和個酸秀才似的搖晃著腦袋說,“老媽,我以前隻答應過你不再掀小女生的裙子,可沒說不踩女生的裙子。”
“……”喬兮。
“再說了,範蒔月真的不是小女生了,她是個女人。”喬毓又找補了一句。
“你個小鬼頭,怎麽知道小女生和女人有什麽不一樣?”喬兮真沒有訓喬毓的意思,她剛才隻是擔心喬毓會吃虧,現在聽了喬毓這話,不禁好奇起來。
“當然是範叔叔教我的,和男人睡過的就是女人,沒有和男人睡過的就是小女生。”喬毓說的雲淡風輕,還問喬兮,“老媽,你和範叔叔經常住一個臥室,你也不是女生了吧?”
喬兮欲哭無淚,他早就應該想到,除了範轍沒有人會這樣教小孩子。
範轍這個天殺的。
不過說到範轍,他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除了範轍,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也還沒有露麵。
那就是周怡心。
張惜雲說過明天就是範轍和周怡心訂婚的日子,今天作為範轍的生日宴,她這個未婚妻不應該不出現。
想了一下,喬兮忽然笑了出來。
她明白周怡心今晚肯定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