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範大少的懲罰
“讓我進去幹嗎?”喬兮有點發怵。
“你進去就知道了。”喬毓推著喬兮往前走。
喬兮就這麽半推半就的進了範轍的臥室。
她前腳剛進去,喬毓後腳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小魂淡。”喬兮咬牙切齒,有種進了老虎籠子的感覺。
範轍已經醒了,但還坐在被窩裏,不過還不錯,穿著黑色的睡衣,像是臨塵的神邸,“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喬毓都跟你說什麽了?”喬兮反問。
“他說你有很重要的話跟我說。”範轍好不隱瞞。
喬兮想掐死喬毓的心都有了,就不該相信這小王八淡。
“喬毓還說,你要對我說的話是三個字的。”範轍提醒。
喬兮嘴角抽搐,她看過很多狗血言、情劇,裏麵一旦說起某句話隻有三個字,那肯定是我愛你三個字,看樣子範轍是誤會了。
喬毓,你給我等著,喬兮攥拳。
“還在猶豫什麽?”範轍招手,讓喬兮坐到自己旁邊。
喬兮馬上倒退三步,後背抵到了房門上,深呼吸,鼓起勇氣,“我要對你說的是,地下室!”
豁出去了,不就是被發配西伯利亞嗎,等她走了,喬毓就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了,看這小子以後還能坑誰。
想跟她鬥,喬毓,你還太嫩了。
沒想到範轍居然沒有發怒,還很好脾氣的問喬兮,“你想去地下室?”
“……”喬兮一腦袋黑線。
傳說中的發配呢,傳說中的範轍暴跳如雷呢?
“回答我的問題。”範轍追問。
喬兮趕緊搖頭,好好的誰要進地下室啊,同時也放鬆了警惕。
“早餐想吃什麽?如果家裏的廚師做的不合你的胃口,我讓人出去從酒店預訂。”範轍說著,站到地板上,走進臥室附帶的衛生間換衣服。
喬兮站在那裏,腳都不會動了,一個勁的用力揉眼睛,這麽關心人,這還是範魂淡嗎?畫風怎麽變得這麽詭異?
很快,範轍就換好衣服出來,依然是經典的黑色襯衫和西褲,居然還朝著喬兮笑。
喬兮從來不知道,這魂淡笑的時候……怎麽形容呢,傾國傾城。
“花房裏那麽多花,你喜歡哪種?我讓傭人插在花瓶裏,放在早餐桌上,看著自己喜歡的花吃早餐,一整天心情都會很好。”範轍邊說邊朝著喬兮走過來。
這魂淡今天的確不對勁,但喬兮已經沉浸在他的笑容裏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
“蘭花吧,蘭花的香氣淡雅。”喬兮努力回憶花房裏都有什麽話。
“好,就蘭花。”範轍走到了喬兮跟前,本來還是笑容的俊臉,忽然一沉,布滿了陰霾。
喬兮還沒從範轍的變臉中反應過來,脖子就被範轍掐住了。
“咳咳,說話說的好好的,你發什麽神經?”喬兮呼吸不暢,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你先找事的。”範轍的眼底裏沒有任何感情,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我沒做什麽啊。”喬兮感覺眼冒金星。
“地下室。”範轍一字一頓的說。
“我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你不是沒反應嗎?”喬兮快要哭了,是不是範魂淡反射弧長,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我當時要是有反應,你不就逃跑了嗎?”範轍反問。
喬兮想起來了,當時她正靠在房門上,範轍要是有所動作,她轉身就可以開門跑出去,這裏離範老太太的臥室那麽近,不等範魂淡追上她,她就能跑進範老太太臥室求救了。
“那你說的什麽早餐啊蘭花啊,都是什麽意思?”喬兮問。
“那是麻痹你神經的。”範轍如實說道。
“原來是糖衣炮彈。”喬兮徹底哭了,她就說嘛,範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魂淡,怎麽可能畫風突變。
“你從哪裏聽來的關於地下室的事情?”範轍知道喬兮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著三個字,肯定是聽到了什麽,他已經嚴加約束過傭人們了,居然還有膽大不怕死的。
“我做夢夢見的。”喬兮覺得半夜八卦的那兩個傭人是無辜的,人家也是因為工作出來檢查門窗才會無意中說起的,喬兮可不想當小人。
再說了,她根本就沒見到那兩個傭人長什麽樣,連名字也不知道,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事誰來。
“那你夢到說這三個字的後果了嗎?”範轍臉色鐵青。
“當然是被……”喬兮剛想說被發配西伯利亞,可是真的不想去那麽冷的地方,急中生智,“後果當然是被吻。”
範魂淡不是喜歡吻她嗎?反正兩人不止吻過一次,還好幾次在被窩裏坦誠相見呢,為了後半輩子還能生活在這個城市,喬兮就不要臉了。
範轍手上的力道沒有減輕,深邃的眸子冷冰冰的盯著喬兮。
喬兮從沒有見過如此盛怒之下的範轍,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時間仿佛凝固了似的,喬兮一點也看不出範轍在想什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管不管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忽然,範轍手一鬆,喬兮還沒來得及喘口大氣,就被吻、住了。
看來,範轍選擇了這種懲罰方式。
不知過來多久,喬毓在外麵敲門,“老媽,奶奶叫你們出去吃早餐。”
喬兮怕範老太太等著急了,想推開範轍,但是範轍不肯,又過了好幾分鍾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喬兮。
“老媽,你們到底在裏麵做什麽啊?這麽半天都沒人回答。”喬毓等的不耐煩,又敲門。
“馬上就出來。”喬兮轉身就想往外跑,卻被範轍捉住了。
“你頭發很亂。”範轍看著喬兮說。
喬兮怕這樣出去會被誤會,趕緊進衛生間,想梳洗一下,可一照鏡子,差點氣死。
頭發已經整理好了,但是脖子上被範轍掐的時候,留下了一圈紅紅的手印,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你還在磨蹭什麽?”範轍進衛生間叫喬兮。
“你還有臉說,你看我的脖子,好像我半夜上吊自殺似的。”喬兮急得跳腳。
範轍審視了喬兮幾秒鍾,“這個好辦。”
“你能有什麽好辦法?別跟說涼拌。”喬兮沒好氣的抱怨。
範轍還真的有好辦法,在喬兮很像上吊痕跡的地方種草莓。
“……”喬兮。
本來是輕生問題,這下成作風問題了,更說不清了,還不如上吊呢。
“我不出去吃早餐了,拜托你就跟奶奶說我不舒服,起不來床。”喬兮和範轍商量,實在不想這個樣子出去。
“哪裏不舒服?昨晚我把你累著了?”範轍不懷好意的問。
喬兮怎麽聽這話怎麽別扭,“那你就說我出去騎馬了。”
“每天這個時候是馬房的傭人給馬洗澡的時候。”範轍慢條斯理的說。
喬兮無語了,大早上的洗什麽澡啊,也不怕凍感冒了。
“床頭櫃上有絲巾,你戴上吧。”範轍總算說了句人話。
喬兮不知道範轍為什麽會準備絲巾,其實那是範轍讓人從別墅那裏拿衣服的時候,傭人順手拿來的,是和別墅臥室裏那些女式衣服一起買的。
喬兮很喜歡那條淺綠色印有幾何圖形的絲巾,美麗而不張揚,戴上照了照鏡子,把脖子上不能見人的地方都遮住了,這才放心的跟範轍出來。
喬毓還等在門口,一見喬兮那臉色,就知道會被老媽報複,便把範轍當護身符,寸步不離的跟著範轍,恨的喬兮牙癢癢。
早餐擺在花房裏,範老太太已經坐在那裏了。
喬兮暗中觀察範老太太的臉色,完全不像半夜裏曾經哭的那麽傷心,要不是她無意中看到了,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平時和藹可親的老人家還有悲慘的一麵。
“奶奶,早。”喬兮禮貌的問安。
“孩子,早。”範老太太聲音如常,笑容滿麵。
喬兮都懷疑昨晚半夜遇到的是不是範老太太了,生活在豪門中的人一個比一個會演戲。
喬毓坐到範老太太身邊,喬兮坐到另一邊,範轍挨著喬兮坐。
傭人把早餐端上來,喬兮一看,非常豐盛,她昨晚經曆太多,早就餓了,拿起筷子就準備大吃。
“奶奶,您覺得喬兮的絲巾好看嗎?”範轍忽然開口。
喬兮不知道範轍是何居心,反正覺得沒好事。
“我說喬兮今天怎麽這麽精神呢,原來是戴了一條這麽漂亮的絲巾。”範老太太仔細看喬兮的絲巾,讚揚道。
“嘿嘿。”喬兮被看的不好意思,訕訕的笑。
“奶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喬兮,你把絲巾摘下來遞給奶奶看看,要是奶奶喜歡,咱們也給奶奶買一條。”範轍說的好像特別孝順似的。
喬兮差點從座椅上掉下去,她就知道這魂淡不會好心好意給她絲巾戴,原來在這裏等著算計她呢。
“老媽,快點摘下來給奶奶看啊,看完咱們好吃飯,我都餓壞了。”喬毓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催促。
喬兮看看範老太太,範老太太正朝著她笑,好像在等著她摘絲巾。
難道今天注定要丟人現眼?
還好這個時候一個傭人過來稟告,“老夫人,少爺,夫人和周小姐從別墅那邊打電話來,說想過來給老夫人請早安。”
喬兮鬆了口氣,這大概是張惜雲和周怡心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不用她們過來了,今天初二,是祭祖的日子,讓夫人先去準備吧。”範老太太吩咐。
“還有那個什麽周小姐,告訴她,今天是範家家祭,閑雜人等一律回避。”範轍這是客氣的說法,講的更通俗一點就是讓周怡心自己識相的趕緊滾遠遠的。
“那個,我看我也先帶喬毓回家吧,等以後有時間咱們再在一起吃飯。”喬兮覺得這是個機會,想要溜走。
但是範轍很正式的發了話,“你不能走,你和喬毓都要留下來參加家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