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當年的冰山一角
“你怎麽說話呢?”喬兮見張雪茹被罵,火更大了。
“你想當好人,也先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別幫人家幫了半天,還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那個女伴頤指氣使的。
“我當然搞清楚了,就是你無理取鬧。”喬兮指著那人的鼻子說。
“算了,喬兮,別搭理這種人。”張雪茹拉住喬兮,小聲勸,“今天咱們是為了放鬆,才出來逛街的,不值得為這些事生氣。”
“你是怕我把你老底揭出來吧?”那女伴見張雪茹退縮,氣焰更盛。
“我朋友行的正走的端,你有什麽可揭的?”喬兮就不信這個邪了。
“哼,一個女人明明有了未婚夫,還勾搭我堂哥,這也是行的正走的端?”那女伴質問。
“你堂哥是什麽東西?有個堂哥了不起啊?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看上你堂哥啊?”喬兮嗤之以鼻。
聽說過戀母情結,戀妹情結,還是第一次聽說戀堂哥情結。
“我堂哥是範轍,大名鼎鼎的範氏國際沒聽過嗎?”那女伴說起範轍,更盛氣淩人了。
“範轍?”喬兮驚悚了。
忽然有種更加恐懼的感覺。
這女人怎麽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喬兮終於想起,六年前自己和範轍烏龍後,有一大票人來捉奸,領頭鬧的最歡的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當時這女人還是披肩長發,帶著一臉青蔥的樣子,發現抓錯奸後,還哲哥哥長哲哥哥端的說好話。
現在她把披肩發換成了利落俏麗的短發,還染成了時下最流行的栗色,難怪喬兮一眼沒有看出來。
同時喬兮也明白了一件事,在認識張雪茹的時候,總是覺得對這名字有印象,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一說當年捉奸的事,她就瞬間想起了,當時這女人口口聲聲就是喊的張雪茹的名字。
曆史驚人的相似,不,難道今天曆史要重演?原班人馬又聚到了一起?
不會這麽巧吧?
“這位是範轍的堂妹範蒔月。”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周怡心終於說話了。
“怎麽,聽到我堂哥的名字,嚇得不敢說話了?”範蒔月鄙夷的目光看著喬兮。
喬兮真的不敢說話了。
不是怕範蒔月。
而是怕範蒔月認出自己就是當年和範轍烏龍的人。
按照範蒔月這麽崇拜堂哥的個性,要是知道是自己,肯定會告訴範轍,範轍肯定就會聯想到喬毓是他的兒子。
絕對不可以!
“你說對,和這種人說話就是自貶身份,咱們出來玩是為了開心,走吧,咱們買包包去。”喬兮小聲對張雪茹說。
張雪茹卻一反剛才退讓的態度,“不行,她說我什麽我都不在乎,但是我看不慣她對你這個樣子。”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張雪茹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能傷害她的朋友。
“範蒔月,我知道你為什麽總是針對我,不過是因為我和穆宣訂婚了,你從小就暗戀穆宣,所以就看不慣我,處處刁難我。”張雪茹看向範蒔月。
喬兮真是聞所未聞啊,今天真是開眼了,原來還有這種彎彎繞的事情。
“穆宣哥哥那麽優秀的男人,我喜歡他又怎麽了?至少我幹幹淨淨的,你呢?表麵上跟穆宣哥哥情投意合,背地裏一直勾搭我堂哥,你是世界上最肮髒的女人。”範蒔月嘴上不饒人。
“大家都是上流圈子裏的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因為我和範大少說過幾句話,你就看不過眼了?所以六年前你就設計陷害我?”張雪茹質問。
喬兮一聽,原來這裏麵還有這貓膩,事情越來越精彩了。
“我怎麽陷害你了?紅口白牙的,別血口噴人。”範蒔月不肯承認。
“六年前,你故意給範轍下了藥,還故意把我和穆宣都騙去酒店,想讓穆宣看到我和範轍在一起,這樣穆宣就會和我解除婚約,是不是這樣?”張雪茹盯著範蒔月。
“你本來就對我堂哥有意思,我不過是讓穆宣哥哥早點看清你的真麵目。”範蒔月嘴硬。
喬兮這麽多年一直搞不懂當年是怎麽回事,現在終於大徹大悟了。
原來始作俑者,就是這個範蒔月。
要不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給範轍下藥,就算自己走錯了房間,範轍也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來。
“可惜多行不義必自斃,當年有個女孩子誤進了範轍的房間,你想捉我的奸,看我的好戲,卻沒能得逞,還被範轍給識破了,直接把你流放到國外,現在範轍知道你回來了嗎?”張雪茹問。
喬兮默默無語,心裏說,我就是那個誤進範魂淡房間的女孩。
幸好張雪茹和範蒔月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來,不然這熱鬧就更大了。
“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麽事?”範蒔月底氣不那麽足了。
“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現在就可以給範轍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感受。”張雪茹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我堂哥日理萬機,工作繁忙,哪有時間搭理你這種人。”範蒔月更加怯場了,轉頭對周怡心說,“和這種人說話,我都嫌髒了我的身份,咱們走。”
喬兮看著周怡心聽話的跟範蒔月走了,難怪範蒔月叫囂的時候,周怡心一直沒有說話,原來找到範家人當靠山了,想讓範蒔月這個靠山先對付了張雪茹,然後再來收拾自己。
不過周怡心眼神不好,這個靠山找的一點也不牢靠,還曾經陷害過範轍。
“喬兮,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想買包包了,咱們回去吧。”從張雪茹的口氣裏就可以聽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喬兮興致也不高,生怕張雪茹接著剛才和範蒔月說六年前的事,把她給回憶起來,今天還是不要再見張雪茹為妙。
張雪茹想送喬兮回醫院,喬兮哪裏敢讓她送,自己坐公交車回去的。
這一路又沒安生,喬毓,啊不,應該是範轍又打電話過來了,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喬兮為了彌補剛才將近半個小時沒有和孩子說話,便喋喋不休的說起來公交車車窗外經過的臨街店鋪都是什麽樣子的。
這種無聊的話,範轍卻聽的津津有味。
回到醫院後,和喬毓玩了一下午,以補償這段時間以來對孩子的虧欠。
在喬兮和喬毓玩的時候,範轍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不遠的地方,一邊處理公司的事物,一邊偶爾看這對母子一眼。
病房裏,充斥著一種天倫之樂的氣氛,隻是當事人誰也沒有留意到。
晚飯後,喬兮想早點睡,卻接到了張雪茹的電話。
“雪茹,你是不是心情還不好?”其實喬兮想問的是,該不會想起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來了吧。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要時時刻刻提防這一點。
“我已經沒事了,明天聖誕節,我家裏有個舞會,我早就厭煩這種舞會了,但是家裏舉辦我又不得不參加,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參加。”張雪茹商量。
“我答應明晚陪喬毓過節了,要不這樣吧,我早點去你那裏,但是舞會到不了結束的時候我就會離開,你看這樣可以嗎?”喬兮不忍拒絕張雪茹。
“當然可以,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可惜喬毓不能動,不然帶他一起來多熱鬧啊。”張雪茹又和喬兮聊了幾句才掛電話。
喬兮還是睡在觀察室的沙發上,範轍神出鬼沒的,前幾天有時候她明明看見範轍離開醫院裏,結果第二天一早那魂淡卻從走廊拐彎處的那個病房裏冒出來。
所以喬兮睡覺的時候總是很警醒,以免範轍半夜進觀察室裏來,就算當著喬毓的麵,範轍不會做出什麽越軌的舉動來,可大半夜孤男寡女的總歸不太好。
這幾天喬兮一直為策劃案的事操心,現在開業儀式辦的很成功,範蒔曉後來還特意在扣扣上告訴她那些老外們對儀式很滿意,尤其是那個雷蒙德,一直誇讚喬兮選的那些中式小點心對他的胃口。
喬兮緊繃了這麽多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就睡的和死豬似的,一直睡到大天亮還不願意醒。
“老媽。”
“兒子,怎麽了?”喬兮聽到喬毓的聲音,以為喬毓哪裏不舒服,趕緊睜開眼爬起來。
結果下了一跳。
喬毓一點事都沒有。
有事的是這間觀察室。
從牆壁到天花板都掛滿了彩色氣球和飄帶。
一棵兩米來高的聖誕樹佇立在牆角裏,上麵掛滿了彩色小燈泡和各種係著緞帶的小禮物。
喬兮買的那個小聖誕樹被放在了窗台上,和大的一比,就顯得小氣寒酸。
“老媽,聖誕快樂,快拆你的禮物。”喬毓手裏已經拎著一個大號的紅色襪子了。
喬兮發現自己的枕頭旁也放著一個大號的紅襪子,傳說隻要把紅襪子掛在床頭,聖誕老人就會在夜裏往裏麵塞禮物。
喬兮從來都不相信這種傳說,可她的那隻紅襪子確實是鼓鼓的。
在喬毓期盼的眼神下,她隻好打開了襪子。
裏麵是一個巴掌大的小禮盒。
喬兮剛想拆,卻被喬毓製止了,“老媽,你這個禮物要送給範叔叔,你都沒有準備禮物給他,是聖誕老公公替你準備的。”
“那魂淡人呢?”喬兮問。
“範叔叔天還沒亮,就進來布置了,剛才出去接電話了。”本來範轍不讓喬毓叫醒喬兮的,是喬毓沒忍住,才把喬兮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