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看上的女人
“蒔曉，為了喬兮這樣的女人，值得嗎？服裝設計可是你的生命。”周怡心完全無法理解範蒔曉的思維方式。
“值得。”範蒔曉很肯定的回答。
兩人針鋒相對。
周怡心氣的抱著胳膊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幾次走到喬兮麵前，用清冷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喬兮。
喬兮滿不在乎的瞪回去。
幹嗎，想比誰眼睛大嗎？
說心裏話，喬兮的眼睛就是比周怡心大，周怡心生氣也沒用。
最後，周怡心把腳步定格在範蒔曉麵前。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是你說喬兮有才華，她就可以給你當助理，她必須經過考試。”周怡心妥協，但還要進行最後的掙紮。
“怎麽考？”範蒔曉問。
“三天後，有幾位服裝界的資深人士來本市考察，我要讓喬兮設計一套衣服，隻要這幾個人認同了，喬兮才可以給你當助理。”周怡心開出條件。
“好，一言為定。”範蒔曉答應。
喬兮在一旁滿腦袋黑線。
這可是決定她的命運，但這兩人問都沒問她，就這麽給她決定了。
“喬兮，你好好準備吧。”周怡心對喬兮說，也算是下戰書了。
“放心好了，我肯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喬兮揚眉，故意用很氣人的口氣對周怡心說。
“我會幫喬兮準備的，這三天就不要再讓喬兮打掃衛生了，讓她全力去設計吧。”範蒔曉也對周怡心說。
兩人明顯有聯手氣周怡心的嫌疑。
周怡心鐵青著臉坐回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故意裝作很鎮定的滑動鼠標。
“那什麽，我提醒一句啊，周小姐，你隻開了電腦主機，顯示器還沒開。”喬兮說完不等周怡心發作，就又趕緊說，“我現在就去準備了，不打擾周小姐你了。”
說完馬上給範蒔曉一個眼色，得了便宜就趕快溜吧，真要等周怡心發火，說不定就不讓她進行三天後的考試了。
範蒔曉當即明白喬兮的意思，笑著跟著她走出來周怡心的辦公室。
兩人走到走廊的樓梯時，聽見周怡心辦公室傳來的什麽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顯然周怡心開始發火砸東西了。
喬兮和範蒔曉相視一笑，
“怡心人不錯，就是脾氣太耿直。”範蒔曉說道。
“你們早就認識？”喬兮問。
“她在國外的時候，是我妹妹的同學，在一個聚會上見過，不是很熟。”範蒔曉解釋，然後問喬兮，“三天後的考試，你有幾分把握？”
“兩眼一抹黑。”喬兮一點把握也沒有，“我隻是對服裝設計感興趣，但是對現在的流行元素不是很懂，更不知道三天後的那幾個考官喜歡什麽。”
“沒關係，我說了會幫你的。”範蒔曉看看手腕上的腕表，“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反正這三天你隻需要設計服裝，不需要按時上下班，不如現在就下班吧，我陪你去書店。”
“去書店？”喬兮最頭痛的就是逛書店。
以前隻有考試前惡補的時候才逛書店，留下了心理陰影。
“對，一些基礎的知識你還是需要知道的，至於流行元素，喬兮，我必須告訴你，作為一個真正的服裝設計師，千萬不能讓市場牽著你的鼻子走，你需要讓市場圍繞你轉，才算成功。這也就是為什麽那晚我聽你說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那句話後，才會覺得你是一個可造之才，你隻要展示出你最擅長的一麵就好，然後感染整個世界。”範蒔曉給喬兮描繪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喬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三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在家裏好好的構思。”範蒔曉帶著喬兮下樓，來到停車場自己的車子前。
“我問你個事啊，如果剛才周怡心真的同意你不幹，那可怎麽辦？”喬兮坐進副駕駛位置後，有點後怕的問。
她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人家為了她犧牲這麽大，喬兮這輩子就怕別對她好，因為世上最難回報的就是恩情。
“如果連你這樣的人才都能埋沒，這樣的公司對我來說，不如不幹。你不要有壓力或者內疚，這是我的事。”範蒔曉發動了車子。
“要是今天上午認識你就好了。”喬兮小聲說。
“哦？”範蒔曉問為什麽。
“那樣我就可以不用打掃衛生間了啊，你是沒看見，那些員工上廁所的時候，一個一個的多囂張。”喬兮碎碎念，潔廁工也是工作，真是搞不懂那些人哪裏來的優越感。
“那就用你的實力證明你，三天後成為我的助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助理待遇除了公司給，我個人也會付薪水給助理。”範蒔曉一邊開車一邊說。
“給多少錢？”喬兮頓時來了精神，露出了財迷本色。
“……”範蒔曉沒想到喬兮會這麽直接。
“額，我的意思是，能給你當助理，三生有幸。”喬兮也覺得自己臉皮太厚了，很不好意思的解釋。
範蒔曉看看喬兮的窘樣，無可奈何的笑笑。
到了書店，範蒔曉幫喬兮選了很多服裝設計的基礎書籍，結帳時他付的錢。
喬兮覺得很難為情，人家幫她選書就不錯了，還讓人家結帳，“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魚丸，我請客，怎麽樣？”
“我等著三天後吃你的勝利宴席，現在六點多了，我還有個約會，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範蒔曉看看天色，書店已經黑了下來。
他幫喬兮叫好出租車，還提前給司機付了錢，讓喬兮坐進車裏，喬兮想掙著付車錢都不可以。
出租車開走，喬兮從後車窗裏回頭看，範蒔曉佇立在街邊一片的霓虹中，正在目送自己。
“世上還是好人多。”喬兮拍了拍自己穿的範蒔曉做的大衣，又看看那厚厚一摞的書籍，今天這一天就跟做夢似的。
沒有直接回家，先去幼兒園接喬毓。
喬兮那一身白色宛如貴婦的大衣，讓很多孩子的媽媽都豔羨不已。
喬毓也覺得今天特有麵子。
“老媽，我們老師讓你過去一下。”喬毓告訴喬兮。
“是不是你又闖禍了？”喬兮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子每天要是不惹點事，這一天就不算完。
可是過去和喬毓的老師一聊，才知道人家老師是想問問喬兮的大衣是在哪裏買的，再貴她也想買一件，真是太漂亮了。
“這是我一個朋友做手術前幫我設計的，世上隻此一件，別無分號。”喬兮沒敢說是範蒔曉設計的，不然老師肯定說讓範蒔曉幫忙做一件，她已經夠麻煩人家的了，怎麽還能為這種事開口。
要是不答應老師吧，那可是喬毓在幼兒園的頂頭上司，不能得罪，所以喬兮就借口說設計者做手術了，總不能讓一個剛做完手術的人給你做大衣吧？
但緊接著喬兮就知道範蒔曉的設計有多抓人心了。
“你那個朋友手術後什麽時候康複？在哪家醫院？我燉的補品很好，可以你朋友燉補品。”老師的眼神很熱切。
“我那朋友啊，他做手術沒成功，死了。”喬兮隻想著不給範蒔曉找麻煩，腦子一抽，這話就從嘴裏溜達出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老師眼裏深深的失望。
“是挺可惜的，天妒英才。”喬兮訕訕的，趕緊帶著喬毓溜了。
回到家，喬兮在小區外買了可以外帶的水餃，這樣回家就可以直接吃，省去做飯的時間了，現在她的全部時間都要用來設計出一個滿意的作品來。
喬毓還在飯桌前吃著，喬兮就抱著書坐到了沙發上，喬毓還是第一次見到喬兮這麽認真的學習。
以往一到九點，喬兮就會催命似的催著喬毓去睡覺，今晚都十點了，喬毓還在客廳裏玩玩具，喬兮依然頭也沒有抬到埋在書本裏。
“不正常，絕對有問題。”喬毓不敢打擾喬兮，溜回自己房間，又到了他和範轍語音聊天的時間了。
範轍即使在國外，再忙也沒有忘了這一點。
“上次給你的程序，你都破解了嗎？”但凡範轍開口，聊的都是這些。
關於喬兮的隻言片語都是喬毓無意中才會說起來的，比如現在。
“當然都破解了，我可是你徒弟啊，無往而不利。範叔叔，我有個問題問你，如果一個平時不愛看書的人，忽然發奮圖強了，這是為什麽？”
“你說的是喬兮？”範轍很感興趣。
“對。”喬毓點頭。
“喬兮看的什麽書？”範轍問。
“服裝設計基礎。”喬毓如實回答。
範轍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道亮光，不動聲色的又和喬毓聊了幾句，才掛斷。
然後馬上打給還在國內的程迦南，很快就了解到了今天白天張惜雲把喬兮趕去服裝公司的事情。
“據服裝公司那邊的人說，今天下午的時候範蒔曉和周怡心為了喬兮鬧的很不愉快。”程迦南又報告說。
“仔細調查一下。”範轍命令。
程迦南的工作效率就是高，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喬兮三天後要考試的事情報告給範轍。
“喬兮通過考試，給範蒔曉當助理？”範轍嘴角邪邪的一笑，“你現在就幫我聯絡周怡心找到那幾個服裝界的資深人士。”
程迦南很快就聯絡上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反正就是不能讓喬兮通過這個考試。”範轍直接命令。
他看上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當助理？笑話！
喬兮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看書看的困了，就把大衣上的大頭針拿下來一個紮自己一下，都快趕上頭懸梁錐刺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