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喬兮是我的人
隔了不到一分鍾，範轍的回複就來了。
非常簡單，非常科學化。
“喬兮這幾天大姨媽，女人在這幾天總會行為反常。”
其實喬兮這個月的大姨媽早就走了，範轍是故意這樣說的。
喬毓再聰明，也畢竟是個小孩子，對大姨媽還不是很了解，就問範轍什麽是大姨媽。
範轍沒有像某些大人一樣，訓小孩子這不是你該問的，直接發了幾個關於這方麵的醫學網站的鏈接過來。
喬毓好奇心強，就去看。
看完了就和範轍對大姨媽展開了討論。
“範叔叔，我老媽這幾天除了行為反常，不會有其他的事吧？”喬毓很擔心的敲字。
“你和喬兮相處這麽多年，她以前大姨媽來的時候，可發生過什麽意外？”範轍明顯是在套話。
喬毓沒拿範轍當外人，仔細想了想，敲字過去，“我記得去年，也是剛入冬的時候，天氣特別冷，有天我半夜起來上衛生間，看到我老媽在洗床單，床單上有好多血，我問老媽，老媽說是她半夜畫畫不小心把顏料灑到床單上了。”
這明顯是騙小孩子的，睡吃飽了撐的大半夜的畫畫，更別說喬兮這種一到美術課就在下麵偷偷看小說的人。
範轍這個時候正在開車回別墅的路上，看到喬毓發過來的話，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
關閉扣扣，打電話給自己的家庭醫生秦明清。
秦明清是老中醫，年紀大了，每天睡的很早，此時已經睡著了，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是範轍的電話，不敢不接。
“秦醫生，女人每個月大姨媽流多少血才是正常？”範轍沒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題。
他在網站查過來，關於大姨媽的資料雖然全，但是對於流多少血這回事，沒有一個網站有記錄。
“您是範大少嗎？”秦明清還以為自己夢遊呢，平時不苟言笑的範轍會大半夜和他一個老頭子討論這種問題？
“那你覺得我是誰？”範轍不悅。
這下秦明清聽出來了，就是範轍沒錯，那就不是他夢遊，是範轍夢遊呢。
“別浪費時間，回答我的問題。”範轍催促。
“這個因人而異，有的女人多，有的少。”秦明清雖然明白醫生要端正心態，但半夜裏聊這個還是很詭異。
“如果流血很多，會不會度身體不好，留下後遺症什麽的？”範轍又問。
秦明清哭笑不得，女人每個月都要來大姨媽，怎麽可能有後遺症，隻好耐著心思給範轍解釋。
之後範轍又問女人大姨媽期間除了吃紅糖和小米粥，還可以吃什麽。
秦明清一一作答，等他回答完了，電話那邊就傳來嘟嘟的茫音，範轍已經掛斷了。秦明清的老伴已經去世了，家裏就他一個人住，非常安靜，聽著電話茫音，還是不敢相信範轍曾經打過電話來，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趕緊到書房裏翻出血壓儀，給自己量血壓。
範轍掛斷電話後繼續開車，很快到了一個岔路口。
往左是回自己的別墅，往右是去喬兮家。
他毫不猶豫的往右轉。
但到了喬兮家樓下，看到窗子裏已經黑了燈，範轍自己都訝異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
下車，在冷風裏吸了一支香煙，然後就回別墅了。
喬兮是沒有周末的，自打成了範轍的專屬清潔工，每個周末都被要求加班。
她加班，範轍也加班。
不同的是，她打掃完衛生，沒什麽是做，就裝成認真打掃休息室的樣子，躲在裏麵拿著手機上網看電影。
而範轍則是認真的加班處理公司文件。
喬兮送喬毓去了補習班，就來到公司，換了工作服，就來打掃範轍的辦公室。
一推門進來，就看到範轍一如既往的開始工作了，大班台上除了很多文件，還有一個紅木食盒。
“把食盒打開。”範轍頭都沒抬到吩咐喬兮。
喬兮腹誹，她進來的時候夠輕手輕腳的了，範轍還是聽見了，八成是屬狗的。
過來打開食盒，裏麵很熱鬧，紅皮雞蛋，紅糖小米大棗粥，老母雞湯，驢皮阿膠。
喬兮怎麽看這菜譜怎麽眼熟，“老板你坐月子？”
她坐月子的時候醫生就讓吃這些，說補血對身體恢複好。
“你吃。”範轍抬起頭，麵無表情。
“我不吃。”這些東西要是都吃了，得長多少肉啊，她可不想到時候減肥玩。
“那我們來討論一下昨晚在花廳的事情。”範轍不動聲色的威脅。
“那我還是吃吧。”喬兮很識相的端起了小米粥喝。
昨晚的事情真要討論起來，隻會有兩個結果。
第一，她把範轍當柱子，這種冒犯褻瀆大總裁的事，範轍肯定輕饒不了她。
第二，當然就是那個吻，這件事喬兮恨不得自己能得選擇性失憶症。
相比之下還是吃吧，就算長胖了，就多跑跑步，正好現在天氣這麽冷，就當綠色取暖了。
在喬兮喝粥的時候，範轍接了個電話，喬兮隻顧著發愁這麽多東西要怎麽才能吃完，就沒有留意電話的內容。
幾分鍾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喬兮很納悶，以往加班的時候從來沒有人來過。
“進。”範轍似乎知道來人是誰，直接說道。
喬兮見有客人，想去開門，但被範轍製止了，他讓喬兮繼續吃，什麽時候吃完什麽呢時候才能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咳咳。”喬兮被小米粥嗆到了。
來的人是穆宣，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範轍接的那個電話應該是一樓保安通報的，平時這些事都是直接報告給程迦南，由他選擇重要的報告範轍，周末加班的時候，範轍從來不讓程迦南來，所以保安隻好直接打電話給範轍了。
“有事直接說。”範轍態度不是很友好。
穆宣今天一身白色西裝，溫文爾雅，走到了大班台前。
範轍今天是一身黑色西裝，嚴肅矜貴，靠在老板椅上看著穆宣。
一黑一白的對陣，讓房間裏頓時產生了煞氣，喬兮打了個冷顫。
“我來幫喬兮贖身。”穆宣說著把一張現金支票放在了範轍麵前，上麵是填的數字是六百萬，“這是喬兮離職的違約金。”
“咳咳……”剛才喬兮隻是小小的意外的咳嗽，咳嗽完了喝了一口水壓壓驚，現在嗆到咳嗽起來都停不下來。
什麽叫贖身啊，挺文明挺有修養的人，怎麽說的和古時候給那些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贖身似的，弄得範轍就像個老鴇子，不對，老鴇子都是上了年紀大女人，那範轍就是那種地方的男仆役。
男仆役應該怎麽稱呼來著，對了，以前的小說裏看到過，叫龜、公。
“你不同意？”穆宣問範轍。
“沒有同不同意這一說，你根本沒有資格幫喬兮贖身。”範轍看都沒看支票。
“喬兮不是你的員工嗎？”穆宣問。
是員工的話，就有勞務合同保護，隻要拿到出違約金，隨時可以解約。
“不是。”範轍說的很幹脆。
穆宣和喬兮都愣住了。
尤其是喬兮，端著粥碗，嘴角還粘著幾個小米粥的米粒。
不是員工，那她是什麽？
明白了，難怪叫專屬清潔工，原來就是範轍的私人打雜的，人家壓根就沒拿她當公司一分子看。
範轍拿過大班台上的香煙盒，抽出一支香煙含在口中，用打火機點煙的時候，打火機發出清脆高貴的一聲響，伴隨著範轍的聲音，“因為喬兮是我的人。”
沒等穆宣說話，就聽哐當一聲，喬兮嚇得把粥碗掉地上了，摔的四分五裂。
範轍瞥了喬兮一眼，語氣淡淡，“我說過讓你把這些都吃了，故意摔碗想少吃？這一碗粥我讓人從新買來。”
意思就是，喬兮你少吃一口都不行。
喬兮則急得抓耳撓腮，怕穆宣誤會，想跟穆宣解釋，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喬兮，回答我幾個問題，不準耍花樣。”範轍口氣嚴肅起來。
“什麽問題？”喬兮不由自主的看向範轍。
“你有沒有看到過我不穿衣服的樣子？”這樣容易讓人想歪的問題，範轍文來一點都不臉紅。
“有，可那不是……”喬兮想解釋，那都是無意中撞到的，不是她想的。
範轍卻不給喬兮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她，“你不用多說，隻要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有。”喬兮鬱悶死了。
“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在我麵前不穿衣服？”範轍說的是喬兮醉酒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有。”喬兮委屈極了，範轍你也好意思問，那特麽的都是你用紅酒把我衣服給澆濕了，是你給我脫的，還把我衣服扔了。
這下麻煩大了，她看見範轍不穿衣服，範轍也看見她不穿衣服，都是成年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喬兮偷眼看穆宣。
穆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我先出去了。”喬兮想溜，還悄悄拽了下穆宣的一角，意思是讓他一起出去，她好解釋是怎麽回事，在範轍麵前她什麽都說不清，隻能越描越黑。
但是穆宣沒有動，還是站在那裏。
喬兮心裏冰冰涼，完了，穆宣真的誤會了，生氣了。
“你有沒有在我的公寓裏過夜？”範轍的問題還在繼續。
“範轍你個王八淡，你夠了，士可殺不可辱！”喬兮忍無可忍，終於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