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再見瑞文
巴基的速度很快,在複雜的城市地形中,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甩掉了體型龐大的非凡龍,直氣的滿大人怒嘯連連。
半個多小時后,巴基在距離三星大廈足有十幾公里的一個居民小區的小區診所內找到了斯蒂夫他們,此時斯蒂夫正在為羅說包紮傷口,大面積的燒傷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重傷,體表的免疫系統被破壞后,空氣中任何一點細菌病毒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好在羅說體質異常,哪怕是體表免疫系統暫時受到破壞,也不會被普通的微生物感染,不過想要在於尼克·弗瑞約定的三天時間內繼續戰鬥,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見到巴基進來,托尼陰沉著臉,迎上前去,說道:「壞消息,五十套鋼鐵戰甲只回來了十九套,而且個個帶傷,這裡零部件嚴重不足,我大概算了一下,想要修理好這些戰甲,只能東拼西湊,下次戰鬥也只能拿出十二三套來。」
說這,巴基還能看出托尼眼中的恨意,對一個多月的時間,親手製造的戰甲一夜之間損失大半,要說托尼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滿大人有一種能力,似乎是控制金屬,或者是控制引力,對於你的這些戰甲,甚至你本人來說都非常危險。滿大人的這項能力施展的範圍應該在三十米以內,你需要想辦法克制他這種能力,讓你的戰甲不受這項能力的影響,否則的話,你本人一定不能接近他三十米的範圍。」
托尼也是想到了在滿大人手中變成一個鐵疙瘩的戰甲頭盔,心中也是忌憚不已,這樣的能力,確實對全身包裹在鋼鐵之內的他十分克制,他可不想自己的腦袋被頭盔擠成爛西瓜,點點頭,道:「可以嘗試一下,雖然這裡材料不怎麼齊全,但拆掉兩套戰甲,應該能給我自己的戰甲增加一套磁力護盾系統,應該能夠解決這一點。」
雖然完全沒聽懂托尼在說什麼,不過巴基還是點點頭,對於托尼的聰慧,巴基還是很放心的,看了一下四周,竟然沒看到那兩個大冰塊,便奇怪的向托尼問道:「那兩個被冰封的人呢?」
托尼指了指裡屋,聳聳肩說道:「那兩個冰塊的溫度太低了,簡直就是人形空調,剛才被滿大人用火燒的時候還融化了一些,現在帶回來了,反而沒有融化的跡象了。」
巴基聞言,眉頭就是一皺,現在雖然已是秋季,但因為沿海,首爾有著明顯的海洋性氣候,氣溫並不算低,這間屋子內,至少也有二十多度的氣溫。然而這冰塊竟然不會融化,可見滿大人的那個控制冰的戒指,威力著實不可小視。
「我去看看。」
說著,巴基就進到裡屋之中。對於融化這冰塊,巴基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只要吸收足夠的能量,哪怕是絕對零度的冰也能夠融化。其實托尼想要融化那兩塊冰,也不是沒有辦法,無論是鋼鐵戰甲手部的脈衝炮還是胸口的能量炮,都能夠釋放出不弱的能量,不過托尼無法對這些能量做到如臂使指,稍微一個不小心,裡面的兩個人就可能會被鋼鐵戰甲傷到甚至殺死。
當巴基把雙手貼到兩個大號的冰塊上時,一股寒意瞬間就順著巴基的手臂傳了過來,巴基也毫不遲疑,調集以太粒子的能量,將其慢慢注入這兩個冰塊之中。起初,巴基還很是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弄死了裡面的兩個倒霉蛋,不過三分鐘后,這冰塊依然沒有要融化的跡象,巴基這才逐漸加大了能量的輸出力度。
又是十分鐘過後,巴基都感到體內能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之時,那冰塊才終於有了動靜,只聽「咔嚓」一聲,冰封那個女人的冰塊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紋路,而巴基更是發現,原本那女人緊閉的雙眼也輕輕跳動了一下。又是片刻之後,兩塊堅冰同時嘩啦啦的碎了一地,那對男女也是同時摔倒在地。不同的是,這女人的實力應該要更強一些,在冰塊破碎之時,就已經清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那男人卻是依舊昏迷不醒。
「謝謝!」
眼睛還沒有睜開,那女人就下意識的道了聲謝,不過說的話卻是標準的普通話,讓巴基不由心中一動,沒想到竟是個中國人。
「不客氣。」
巴基同樣也用中文說了一句,隨後就開始打量起這女人啦。這女人大概三十歲上下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嫵媚,不過眼角的一絲魚尾紋告訴別人,她已經不再年輕。
好半天,這女人才回過神來,警惕的看向四周,發現身前的巴基后,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卻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心,問道:「你是什麼人,和滿大人什麼關係?」
「我是一名復仇者,算是神盾局的合作夥伴吧,來這裡是為了消滅滿大人的。」
巴基的話讓這女人心中一陣驚喜,忙問道:「是你救了我?是不是滿大人已經被你消滅了?」
「很遺憾,滿大人並沒有被消滅,我和我的同伴也只是將你和那個男人救了出來而已。」說著,巴基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接著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過了幾分鐘,巴基才對救回來的這一男一女有了些許了解。這女人名叫陳欣,是中國駐韓國大使館的一名武官,三十多歲,就擁有中校軍銜,而且家傳的陳氏太極已經被這個天賦異稟的女人練到了極高的境界,絲毫不弱於羅說這個無念和尚挑選出來的天才人物。而那個依舊昏迷的男人則叫朴萬奎,是韓國的一個變種人,說來也巧,這位變種人的能力正好是冰,只可惜他的能力完全被滿大人秒殺成渣了。
當滿大人發動突然襲擊之時,陳欣保護著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在安全的地方藏好之後,本想堅守待援,卻正好碰到了朴萬奎,或許是朴萬奎用什麼手段說服了駐韓大使,又或許是這駐韓大使實在是想出風頭,竟命令陳欣,協助朴萬奎去暗殺滿大人。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要不是巴基他們的到來,或許用不了兩天,陳欣與朴萬奎就要被滿大人成功洗腦了。
「你們與滿大人戰鬥時,有沒有發現他的什麼弱點?」
這是,斯蒂夫與托尼也走了進來,斯蒂夫開口問道。
陳欣卻是苦笑練練,用熟練的英語答道:「說起來真是難為情,我陳欣自認為也算是身手不錯了,不過面對滿大人,想近他的身都做不到,實力還沒來得及發揮,就被一道藍光擊中,隨後身體就開始結冰,很快就失去意識了。」
斯蒂夫很是失望,事實上他對陣滿大人時情況也是如此,沉聲說道:「巴基,現在我們怎麼辦,還有兩天半的時間,再不想想辦法,恐怕真的要核彈臨頭了。」
「核彈?誰要動用核武器,他們瘋了嗎?難道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陳欣失聲叫道。
「政治家的手段而已,那些人可不希望哪一天滿大人會跑到他們國家的首都來上這麼一出。事實上,中國的主席也是同意這個計劃的。」
巴基的話讓陳欣陷入了沉默,作為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中校,她對於政治這東西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核彈之事確實很有可能發生。
就在眾人全都在沉思解決之道時,韓國變種人朴萬奎終於醒了過來,這朴萬奎可沒陳欣的謹慎,直接站起身來,看了巴基等人一眼,隨後把目光停留在陳欣身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串韓語。
看著陳欣的面色越來越古怪,托尼忍不住指著朴萬奎,問道:「他說什麼?」
由於了片刻,陳欣才用英語小聲的說道:「這位朴先生讓我不要收留這麼多難民,趕緊跟他去解決掉滿大人才是正經事,之前被擒只是個意外,這次他一定能給滿大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這下,眾人終於知道為什麼陳欣的臉色會這麼古怪了,而托尼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早知道就把朴萬奎留給滿大人之類的話。
卻不想這朴萬奎還懂一點英語,聽了托尼的話后,立刻就用怪腔怪調的英語說道:「我可是擁有最純正大韓民族血脈的人,要不是你們多管閑事,我已經幹掉了那個什麼狗屁滿大人了!」
這話一下子就惹毛了托尼,可以說,為了救這個朴萬奎,他可是損失了一套鋼鐵戰甲,沒想到救回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白眼狼外加自大狂,當下擼起袖子就要在這個不大的房間內上演全武行。
巴基上前攔住了要動手的托尼,這朴萬奎雖然被滿大人完虐了,但畢竟還是個變種人,哪怕他現在還處於虛弱狀態,在沒有戰甲的情況下,托尼也很有可能會吃虧。
當然,巴基也沒有讓這個自大的白眼狼好看,對於這種棒子,巴基根本沒有客氣,抬手就是一巴掌,就有三四顆帶血的牙齒從朴萬奎嘴裡飛了出來。
「你……你……」
少了顆門牙,朴萬奎說起話來有點漏風,哆哆嗦嗦的指著巴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這混蛋敢打……」
沒等朴萬奎的話說完,巴基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巴基還是一下子就確認了,這聲音距離自己幾人所在的這個社區診所越來越近。一把捂住了朴萬奎的嘴,低聲喝到:「有人來了,再敢發出什麼聲音,小心我拔掉你的舌頭!」
巴基的話立刻就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覺,紛紛來到外屋,警惕的看著門口,斯蒂夫還不忘拿著他的盾牌,守在傷員羅說身邊。
半分鐘后,診所的大門被人敲了兩下,與巴基交換了一個眼神,美國隊長拿著盾牌,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門口,將盾牌護在身前,深吸一口氣,猛地一下就拉開了大門。只是出現在門外的這個人,卻是讓斯蒂夫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是個高大的黑人男子,一身黑色的風衣,左眼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
「弗……弗瑞局長,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曾經在巴基家與斯蒂夫有過一面之緣的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說著,斯蒂夫便讓開了門口,將尼克·弗瑞讓了進來。
「這次的事件太嚴重了,萬一沒有成功核武器非得將這裡夷為平地不可,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才過來看看。」尼克·弗瑞對著斯蒂夫點了點頭,面無表情,走進屋來。
然而就在尼克·弗瑞進屋的一瞬間,巴基的眼睛卻是微微眯起,雙手閃電般從腰間拔出了兩把艾德曼合金短劍,一個閃身就站到了尼克·弗瑞與斯蒂夫之間,手中短劍絲毫沒有留情,直接朝著尼克·弗瑞的心窩處刺了過去。
這一變故著實驚呆了屋內的眾人,事發實在是太過突然,哪怕與巴基只有一步之遙的斯蒂夫也沒能阻止巴基的行為。然而,更讓眾人驚訝的是,足有一米八多,身形壯碩的尼克·弗瑞卻是如同靈蛇一般,身體一扭,輕鬆的就避過了巴基的攻擊,隨後更是上身後仰,用手臂支撐身體,砰砰兩腳踢在了巴基的手臂上,一個後空翻翻出了五六米遠,隨即穩穩站在地上。
當眾人再看向這尼克·弗瑞之時,只見他身上的衣物如同海藍色的魚鱗一般,一片片豎起,不到三秒的時間,這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黑人壯漢就變成了一個如同穿著一身藍色緊身衣,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女人。
「多年不見,你還真是絕情呢,要不是我身手還算矯健,可就要被你一刀斃命了。」
瑞文雖然說著責備巴基的話,但那語氣卻是充滿了嬌媚與誘惑,好像是一個數落自己男友的女孩。
斯蒂夫立刻就知道,自己被這個擁有奇異能力的女孩給耍了,頓時就想要攻上前去,先擒住這個古怪之人再說。
不過巴基一把攔住了斯蒂夫,看著面帶微笑的瑞文,眉頭一皺,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