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如你所願
巫一族和長老院不合,每次見麵,唇齒相擊算是輕的,嚴重者,兩方還會打起來,各不相讓。
關塵白字自視高人一等,不願和小輩斤斤計較:“兩情相悅,怎麽叫禍害?倒是你,有一段時間不在族裏,出去找心愛的姑娘,還是被別人拋棄了?”
巫不染詫異的唏噓:“我被別人拋棄你都曉得,大長老你該不會派了人在我身邊,成天的看我在做什麽吧?”
關塵白手中折扇一打:“還用得著我看嗎?你的豐功偉績,整個南疆都曉得,被別的女子拋棄,可憐啊。”
“別的女子是哪個女子?”巫不染湊近過來,嘴角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片刻之間,一隻有一人多高的黑色蜈蚣竄了出來,直奔關塵白腦門。
關塵白連連後退數步,反手進行反壓,手臂直接被黑色的蜈蚣抓破,黑色的毒液,在手臂上蔓延。
眨眼功夫,整條手臂,就如黑蜈蚣的顏色一樣,黑的透亮,關塵白迅速的扔了一隻蟲子在嘴裏,阻止了毒素蔓延。
黑色的蜈蚣,弓起了身子,張開嘴巴,對準關塵白頭顱,準備把他一口吞下。
關塵白手中的折扇,突然伸長,他手臂一舉,折扇瞬間卡住黑色蜈蚣的嘴。
黑色蜈蚣發出嘶鳴聲,巫不染低笑一聲,身形如燕,在霎那之間,襲向關塵白。
關塵白頭頂有蜈蚣,又見巫不染襲擊他,調動全身內力,揮出去拳頭。
就在此刻,巫不染身形一斜,從他的拳頭下斜了下去,關塵白暗叫不好。
被折扇卡住嘴的黑色蜈蚣,尾巴掃過來,直接扇在了關塵白腰上,他如一片落葉,被扇了出去。
卡住嘴的黑色蜈蚣,難受之中,鎖定了關塵白,對他再次發動攻擊。
關塵白一聲暴喝:“來人,對這兩個畜牲殺無赦。”
他的隨從,那些身體僵硬,目光呆滯的男人們,聽到他的命令,舉起手,手上的黑色指甲暴漲起來。
巫不染散發出一聲譏笑:“從這操控的傀儡,手腳是不靈活的,讓我來看看,你到底帶了什麽人回來。”
“住手……”關塵白厲吼道。
但是他阻止不了巫不染,巫不染掀開了紅色轎簾,看見了裏麵的阮橖,他微微怔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的失神,轎子裏竄出一條青色細小小蛇,小蛇眼睛陰冷,尖銳的牙齒,對準了巫不染的脖子。
巫不染猛然驚醒,反手一抓,抓住了蛇的七寸,手一抖,聽見蛇的骨頭寸寸斷裂,而後一甩,把小青蛇甩向關塵白:“大長老,你的小可愛還給你。”
關塵白雙目欲裂:“把他給我抓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有傀儡人,巫不染也有隨從,他的隨從可比傀儡人靈活,個個舉著大刀,對傀儡人脖子直接削下去。
傀儡人失去脖子,問題還在行走,還在直奔著巫不染,那架勢就是粉身碎骨也在執行命令。
巫不染貓的身子進了轎子,漂亮的桃花也對上了阮橖的眼睛,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阮橖蒼白的臉色,不帶任何一絲血絲,唇更加沒有光澤:“麻煩你解一下穴道,這個問題咱們兩個可以再探討。”
巫不染撫在她臉上的手一點,阮橖身體終於能動了,而後伸手。
巫不染鬼使神差握住了她的手,阮橖借助他的力氣站得起來,搖晃了好大一會兒才站穩。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巫不染緊了一下手,牽她手的感覺太好,讓他不忍放開。
阮橖目光越過他看向關塵白:“你要幫忙解決這個老東西,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可以嗎?”
“欺男霸女的老東西?”巫不染挑起好看的眉頭,言語中充斥著諷刺的味道:“不用你說,我也瞧他不順眼,弄不死他,弄殘了也是好的。”
“交易達成,合作愉快。”阮橖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慢慢的搭在他的手臂上,走出了紅轎子。
陽光晃了一下眼,讓阮橖眼前發黑了一下,也在這一瞬間,她的嘴裏被巫不染塞了一粒藥丸。
阮橖吞著藥丸看著巫不染,巫不染笑如明媚陽光:“我剛剛探了一下你的脈搏,老東西給你吃了情蠱?”
“是啊,所以我想讓他死。”阮橖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殺了他,讓我活著?”
巫不染對於她的話並沒有感覺詫異,心中滿滿是對她揮之不去的熟悉感,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道紐帶,把他緊緊的拴住。
“情蠱,算是蠱蟲之王,無藥可解。”巫不染嬉笑的說道:“殺了他你也活不了,你確定要試試嗎?”
“那就試試看吧。”阮橖調動的內力,剛剛巫不染給她吃下去的藥,讓她產生了巨大的力氣,自己可以不用扶,可以自己行走。
巫不染對於她脫離自己的攙扶,倒也沒有覺得稀奇,就是稀奇她口中的試試看到底能不能敢不敢殺了關塵白。
阮橖這些天被關塵白磨的耐心全無,就近對著巫不染的隨從手中奪過一柄大刀。
手起刀落,砍著關塵白傀儡人。
一分為二,黑色的血漿,噴發噴發到處都是。
黑色的蜈蚣依舊在奮鬥嘴裏的折扇,阮橖一個助跑跳起,一把扣住黑色蜈蚣嘴中的折扇,把折扇摳了下來。
黑色蜈蚣嘴裏沒有阻攔,散發出巨大的嘶鳴聲,身體橫掃著傀儡人,把能看見的傀儡人全部橫掃在地。
關塵白迅速的向長老院退去,阮橖嘴角一勾,唾棄了一聲:“想跑,哪裏那麽容易?”
腳下一躍,踩著黑色的蜈蚣頭,一個借力,漂亮的身形落在了關塵白前麵,手中的大刀,直對著他,笑的張狂:“老東西,咱們倆的事就在今天解決吧,是你與我之間的恩怨,不涉及其他。”
關塵白後退一步,擺出可攻可守之態:“我是南疆長老月的大長老,我死你也死,南疆絕對不會善罷幹休,你確定要跟我你死我活?”
“我確定。”阮橖雙手握著刀柄,揮舞起來,關塵白練蟲是有一手,真正的近身格鬥,他絕對不是阮橖的對手。
阮橖步步緊逼,招招致命,他連連後退狼狽不堪,終於一個機會,阮橖手中的大刀,對著他的肩頭,直接砍了下去。
關塵白吃痛,硬生生的被她壓跪在地,阮橖手肘一用力,大刀在他的肉裏又下去了些許。
鮮血噴發直流,濺了阮橖一臉,讓她蒼白的臉變得妖嬈如鬼魅起來,仿佛就從地獄裏爬出來滿身帶血的豔鬼似的。
“你不痛嗎?”關塵白咬牙忍著疼,直勾勾的看著阮橖:“我疼,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阮橖臉上絲毫不見痛苦的樣子,壓著手中的刀柄,豔麗的笑著:“痛得麻木了,就不會再痛了。”
“你把我擄到這裏來,殺了你,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麽,長老院,南疆的長老院大長老隨時隨地可以被人取而代之。”
“你不能這樣做。”關塵白被恐懼一下子占滿了心頭:“情蠱無藥可醫,你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放了我,我同你一起尋找法子。”
“不可能。”阮橖充斥著暴戾,雙眼染了血紅,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戮,隻有殺戮,才能平息她心中的疼。
“我已經不在乎生和死,所以你對我毫無價值。”阮橖說著反轉手中的大刀,大刀寒光柄柄,對著關塵白脖子橫切了過去。
眼瞅著就要到他的脖子,鏘一聲,另外一柄大刀卡住了她的刀,讓她沒有橫切下去。
阮橖順著大刀望去,看著笑得燦爛的巫不染,對她道:“情蠱不好解,另一半在他的心房,不一定非讓他死,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關塵白見有人橫攔,陰沉的一笑:“巫不染,這裏是長老院,不是你巫一族,容不得你放肆。”
“啪。”
巫不染反手用手背一甩,直接打在關塵白臉上,罵道:“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別仗著自己老不死,又對別人指手畫腳。”
關塵白被一個小輩打,失血過多的臉色脹得通紅:“巫不染,你放肆。”
巫不染手中的刀一卡,卡脫了阮橖手中的刀,不理會關塵白叫囂,溫和的對阮橖道:“剩下的事情我來,你到一邊呆著。”
阮橖鬆開了手,大刀哐當一下落在地上,發出巨響,阮橖反轉著手,把手負在背後,雙手交握壓住了顫抖。
剛剛的一場打鬥,耗費了她全部的內力,現在她完全繃著一股勁,一旦這股勁鬆了,她就會軟趴在地,任人宰割。
“巫不染!”關塵白咬牙切齒:“你想和長老院為敵?徹底翻臉嗎?”
巫不染抬起腳,對著他的臉直接踹去,“老不死的,我早就想打你了,年齡一大把,頂著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騙誰呢?”
關塵白被踹的從台階上滾落下去,血跡一直從長老院台階上落到台台階下。
“還滿意嗎?”巫不染手指的滾落下去的關塵白對阮橖,呲牙咧嘴的笑問道:“不滿意,我可以再補。”
阮橖交握的雙手,指甲卡進了肉裏,聲音沉沉:“不太滿意,你接著補。”
巫不染衝她寵溺一笑,從台階上縱身躍下,關塵白麵前,昂頭對著台階上的阮橖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