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繼續作死
赫連衍臉被砸偏在一旁,青紫的印記一下子浮在臉上,冷著一張臉看著,風塵仆仆的司北堂,雙眼泛著血絲,滿臉風霜,甩著手對他冷嘲熱諷:“赫連衍,恭喜你啊,終於當上了皇上。”
赫連衍嗯了一聲,從容不迫道:“本就屬於我的皇位,何來千辛萬苦,何來終於之說?”
“她在哪裏??”司北堂不拐彎抹角:“把她囚禁起來,當上了皇上大權在握,普天之下都是你的,方便藏人了是不是?”
“這與你無關。”赫連衍把手中的紙條握緊:“她本來就是和我私定終身,本來就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叫簫顏夕。”司北堂冷冷的提醒他:“這麽久沒聽你要辦喜事,難道你要做那無情寡義之人,弄一個狡兔死走狗烹?”
赫連衍早就把簫顏夕和她的父親,遣去到封地去了,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
並用武力鎮/壓了他們,隻要他們敢在風地輕舉妄動,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而不是榮華富貴。
“明知故問的事情,何必再說?”赫連衍說著邊轉身往禦書房走邊道:“來者是客,朕敬重你,不代表就怕了你,至於她在哪裏,朕不會告知於你。”
司北堂一聽,抬腳邁步跟上他:“你不會告之於我在哪?我就掀了你的皇宮,看你是說還是不說。”
赫連衍腳下的步子未停歇,隻是側目一斜:“有本事隻管掀,所有的損壞,朕會讓禮部工部寫單子拿去給你的皇弟,大晉皇上不差銀子,朕知道。”
司北堂戰場上的不敗主帥,玩心眼論口舌,他爭論不過赫連衍的,他跟著他來到了禦書房門口,就看見了一個漂亮的美人,傾國傾城含情脈脈的美人。
司北堂本來就火氣衝天,這一下子更是火上澆油,火直接竄了出來:“赫連衍,我念你曾經是我的朋友,想著你光明磊落,卻不曾想到,你如同大多數男子一樣。”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明明棠棠不愛你,你卻在這裏囚禁於她,扼去她的自由。”
司北堂替阮橖不值得,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眼前的的男子,是帝王,做帝王者就不會一心一意。
而且,還把她囚禁起來,不讓她自由,她本來就是天上的飛鳥,需自由自在才能肆無忌憚,才能風華絕代。
囚禁,隻會讓她失去羽毛,失去光滑,再也無法飛翔,會死的。
赫連衍聽到他的話腳步驟然一停,他沒有和阮橖相愛的任何記憶,他的記憶裏麵,阮橖是一個不能深交,不可接觸,不能掌控的人。
所以他才會費盡一切力氣,讓人把她的行蹤時刻的報過來,知道她在浮屠山從來沒下來過,他的心安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安心,可就莫名的覺得她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安全無恙,他就把心放下。
“你太多管閑事了。”赫連衍聲音冷漠到了極點,“無論如何這都是朕的自由,你不把朕當朋友,朕也不把你當朋友。”
“司北堂你是大晉的主帥,不是朕的主帥,朕沒必要慣著你,由著你,現在滾出去,朕不歡迎你。”
兩個人曾經是朋友,對方一句話,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現在就差拔劍相向,
“想殺了我嗎?”司北堂一派肅然:“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赫連衍你該不會仗著她愛你,就有恃無恐的傷害她。”
赫連衍聽到別人口中說阮橖愛他,心漏跳了兩下,反手一抓司北堂在衣襟:“誰給你的消息她被我囚禁起來了?你說她愛我,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麽嗎?”
司北堂身體猛然被他拽向他,有一瞬間的懵:“她對你做什麽,她恨不得把天下好的東西都給你,還能對你做什麽?”
“是嗎?”赫連衍眼中滿滿自嘲:“看來她可真會演戲,不過朕還是奉勸你一句,誰讓你來的你去問那個人,而不是在這裏指著朕的鼻子大罵。”
司北堂眉頭狠狠的跳了一下,赫連衍見他一時無語,甩開了他:“朕不奉陪了。”
說完幾個跨步,進了禦書房。
司北堂停頓了一下,抬腳要跟上時,阮沁兒伸手攔住了他,變了臉麵,頂著傾國傾城的臉,淺笑道:“這位公子,皇上不願意見到你,你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司北堂眉頭一皺,“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什麽事?”
阮沁兒也不生氣也不惱:“我是皇上身邊人,皇上並沒有邀請你,你這樣直接闖入,就是刺客。”
“落實了刺客之命,無論你的身份多麽顯赫,死了也就死了,天下人不會說皇上什麽,隻會說你,放著自己大好的身份不顧,當什麽刺客。”
司北堂哼笑了一聲:“以色示人,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在這裏教訓本王?”
“我是北淩皇上身邊的人。”阮沁兒收了攔截他的手,站在了他的麵前,微微抬高下巴:“你可能不知道,一口中的阮橖,她現在重傷。”
阮沁兒最後一句話說的又輕又陰。
“你說什麽?”
“噓!”阮沁兒噓了一聲,眼中散發著算計的光芒:“她早就和皇上恩斷義絕了,她根本就不在皇宮裏,皇上要娶的是我。”
司北堂眼中持懷疑之態,阮沁兒當然看清楚了他的懷疑,接著又道:“她對皇上用刀子,一刀子捅在皇上的心窩,還把皇上從城牆上扔下去。”
“別說我是胡說,你隻要有心,去無城一打聽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把皇上從城牆上推下去。”
“都你死我活了,你還覺得皇上會把她囚禁在皇宮裏?而且,那個女子是你們看中的女子,想來是一個不弱的人,一個不弱的女子她會心甘情願的被囚禁?”
“不會,這位公子,我看你是被旁人蠱惑,以為她被囚禁在皇宮裏了,我可以用我的人頭保證,你要找的人不在皇宮,不信你可以問他。”
阮橖手一抬,指著不遠處的曾中,眼中的算計和陰毒迸裂,這個皇上身邊的手下,一直都跟她作對,一直都把她當成壞心眼的女人,從來沒有對她擺過好臉色。
如果能借此機會除掉他,她以後接近殿下,就沒有曾中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她了。
司北堂幾個大跨步來到曾中麵前,曾中對他拱手行禮:“參見王爺。”
“她說的可是事實?”司北堂眼中的急切騙不了人,他現在隻想趕緊找到阮橖:“阮橖和你主子決裂不死不休的程度?”
曾中眼中毫不掩飾對阮沁兒厭惡,美人空有其表,內心卻是惡毒無比:“自從無城一別,皇上和阮橖姑娘就沒有再見麵,王爺聽別人說她被皇上囚禁,關心則亂,說這話的人,無非就是讓王爺和皇上決裂,要兩國邦交受損,繼而達到兵不血刃的程度。”
“王爺,實不相瞞,赫連璽遠走鬼方西域一直都不安分,想著重新奪回政權,坐擁山河。”
司北堂心中燃燒的火,一下子像被人用被子捂住了,他聽到阮橖被囚禁起來,告訴他的人添油加醋,身為她的朋友,司北堂是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
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來,隻想她得一個自由,自由自在,卻不料得到的真相原來是這個,而且剛剛那個漂亮的女人,還在挑撥離間。
司北堂銳利冷血的目光一下子射向阮沁兒,阮沁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的就鎮定下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己為了做皇後,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這些擋住自己前麵路的人,都得死。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司北堂緩了聲音問曾中:“我要去找她,我不能放任她在北淩受到欺負。”
曾中看了一眼禦書房,眼中帶了一絲小心,壓低的聲音道:“我也不知道,您和她很熟,您覺得她沒有受人挾持,自由自在的身會躲在哪裏。”
司北堂沉吟了片刻,腦子一亮,轉身就走。
阮沁兒不知怎麽,見到他走,心裏沒由來的一慌,似有什麽脫離她的掌控,她好不容易維持的局麵,即將土崩瓦解一樣。
曾中見司北堂走遠,繃著一張臉,來到阮沁兒麵前,警告道:“安分守己方能長久,不然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
阮沁兒柔柔的一笑,眼中散發出媚意,聲音勾人的問道:“曾中,你是皇上身邊的心腹,我又真心實意的想伺候皇上,你何必跟我過不去?”
曾中對於她的柔聲細語,隻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起,抗拒厭惡:“你若安分守己,我怎會和你過不去,你對大晉主帥說的話,我去稟報皇上。”
“你敢。”阮沁兒臉色一變,聲音徒增。
曾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剛一進禦書房,他身後的阮沁兒身體一撲,曾中一個回轉身體,阮沁兒飛快的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裏塞了一把刀子,身體向前直直的把小刀插入身體裏,鮮血瞬間染紅衣裙。
曾中心中一驚,手猛然一甩,手中的刀子甩進了禦書房,發出哐當一聲,驚動了在禦案上批奏折的赫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