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她是我的

  阮橖看著簫顏夕嘴角燦爛的笑容,蠢得無可救藥的人,還要想著赫連衍躺在她的床上。


  這才聰明幾日,就這樣不自量力了,她真不知道簫顏夕到底是蠢的怎麽長這麽大的?


  “奴婢沒有什麽想要的,能在小姐身邊伺候,奴婢已經很開心了。”阮橖極其恭敬謙卑道:“請小姐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幫助小姐。”


  簫顏夕過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放心,你在我身邊的位置無人能撼動,下次有人欺負你,你隻管跟我講,我去收拾他們。”


  阮橖心中忍不住冷笑,自以為是的小恩小惠,真的以為可以把人收買,簫顏夕不自量力的真是可以。


  “奴婢謝小姐厚愛!”阮橖說著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奴婢先出府,去買一種香料,這種香料點燃的時候,散發清香,就是天然的春/藥。”


  簫顏夕眼中一喜,把從似薑那裏拿來的春/藥拿了出來:“你口中所說的香料,難道比這個還管用嗎?”


  “會不會比這個管用,奴婢不知。”阮橖微微垂著眼簾:“奴婢可以拿回來,試著點燃,讓小姐看看效果,效果看好了,再用也不遲。”


  簫顏夕迫不及待轉身回了房,阮橖愣了一下,眺望了她一眼,她從枕頭底下抓過一個荷包,從荷包裏掏出一張銀票,匆匆返回而來,把銀票塞到阮橖的手上:“我是信任你的,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一張百兩的銀票,就想收買她,阮橖內心散發著冷笑,看來當人丫鬟,真是不值錢。


  屈膝,阮橖向她道:“小姐放心,奴婢不會讓您失望,奴婢出去給你買點心了?”


  這是跟她對的暗號,若是有人問起,就說給她買點心去了,若是沒有人問起,那也就算了。


  簫顏夕點了點頭,滿眼的期待。


  阮橖後退兩步,轉身手摸到自己的臉上,換了一張人皮麵具,扮演著別人,看來她扮演的很成功。


  簫顏夕這個蠢到無可救藥的人,察覺不到她不是半霜,她可以用半霜的臉,做很多事情。


  光明正大地離開了王府,走了一大截路之後,察覺得身後有人跟著,阮橖腳步微微停止勾了勾嘴角。


  往街市走去,現在下午時分,街市裏的人,沒有上午多,也不少。


  遛了不少攤子,買了不少東西,也讓跟蹤她的人,不知所謂,去查看她遛過的攤子。


  手中拎的全是東西,正準備拎東西往回趕時,跟著阮橖的人有些躁動,正當阮橖以為他們忍不住出手時,看見浩浩蕩蕩幾百人,往驛館的方向趕去。


  這幾百人,並不是簫顏夕從鏢局裏帶來的百十號人,不是他們,赫連衍這是要做什麽?

  阮橖竭力壓著自己好奇的心,沒有抬腳跟去,轉了一個彎兒,來到人群密集之處,甩掉手中的東西,把外袍脫掉,脫掉頭上的簪子,青絲垂落人皮麵具一揭,隨著人群而走,跟著跟蹤她的人擦肩而過,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


  人群散去,阮橖到了自由,麵紗遮住臉,神秘的就如一個俠女。


  她飛快的操著近道,來到了驛館,縱身一躍,躍到了屋頂上,找了一個事業開闊又可以藏身的角落蹲了下來。


  幾百號人把驛館圍住水泄不通的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阮橖以為赫連衍沒有來,她太天真了,赫連衍不但來了,手中還拿了一把利劍,直接去了赫連璽住的院子。


  樓厲橫在他的門前,望著赫連衍:“你來做什麽?趁人之危?”


  “閣下是誰?”赫連衍氣勢冷淡:“趁人之危,不是我做的,是旁人做的。”


  樓厲眼中帶著玩味兒:“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麽會不知我是誰?”


  “手下敗將不需要多記。”赫連衍淡淡帶著不屑:“失蹤了多年,現在回來,帶一個麵具,以為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你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不改,見不得人就是見不得人,再怎麽著,還是見不得人。”


  “你死了我就能見到人了。”樓厲聲音充滿了狠毒:“你說你怎麽那麽命大呢,過不了幾日就要死了,你怎麽就找了一個會醫術的女子?”


  “還是毒醫的徒弟,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麽就這麽得天獨厚的幸運,你不應該被天打雷劈,死不得善終嗎?”


  阮橖在上麵聽著,一臉唏噓,都是熟人複仇,他們這些旁觀者受累,真不知道這些男人們,有錢有勢不好好過日子要幹嗎?

  她還是趕緊找到玄鴆,早走早好,省得被波及,不知道被他們殘害成什麽樣子?

  “天打雷劈?死不得善終?”赫連衍眼中輕蔑閃爍:“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老天是長眼的,像你這樣的人都沒死,我怎麽可能去死,把路讓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樓厲手指著屋內:“他說了,江山一分為二,你死了屬於你的一半江山就是我的了,你說我讓不讓?”


  赫連衍走向前去,和他的個子高矮相差無幾,就連身形,也和他不分上下,兩個人除了一個戴麵具,一個穿墨袍,一個穿玄衣,其他的外形都差不多。


  “一半的江山給你,你怎麽不把他給弄死,順理成章的拿他一半江山?”赫連衍眼中的不屑越來越重,目光就像看一個蠢貨一樣。


  樓厲站而未動:“少用激將法激我,沒有用的,我為什麽不要他的一半江山而要你的江山,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見不得人的宵小之輩,我心裏清楚什麽?”赫連衍縮著鏘一聲,抽出手中長劍,對著樓厲:“你在我的王府下毒,擄走我妻子的師兄,這件事情該如何去算?”


  阮橖聽到他的話,差點從牆上翻下去,赫連衍這種光明正大的說詞,太過讓人震撼了。


  她才不是他的妻子,心裏才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竊喜,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的想象。


  “你妻子?”樓厲怪叫了一聲:“你配擁有毒醫首席大弟子那樣的妻子嗎?你不配,赫連衍,你所擁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她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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