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分手決裂
赫連衍擒住阮橖的手腕,微微用力卻又舍不得心疼,身上的冷冽之氣控製不住,往外冒:“好好回答你什麽?回答你睡的深沉,我把你抱著你都沒醒?”
“還是回答你,在我懷裏,睡得像個孩子,無憂無慮的,還散發出甜笑來?”
阮橖雙眼猛然一睜,這下不光是手了,腳都上了。
狹小的空間,赫連衍和阮橖拳腳相加,不過更多的是單方麵阮橖一個人打赫連衍。
赫連衍對她多加相讓。
可他越是這樣,阮橖心中的火氣燒的就越旺盛,手下就越發的不留情,招招對著赫連衍俊逸如妖孽的臉招呼去。
也在頃刻之間,赫連衍臉頰出現了幾個印子,血印子往外冒血。
阮橖大口喘息,雙眼死瞪著他:“赫連衍,有意思嗎?我是什麽樣個性的人你一清二楚,再來如此行事,想娥皇女英的伺候你你受得住嗎?”
自己府上還有一個簫顏夕,現在又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她躺在他的懷裏像個孩子。
魚和熊掌都想兼得,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都讓他一個人給撈著了。
赫連衍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指腹上鮮血猩紅:“你答應過我,我成親你去觀禮,我向你保證,你觀完禮之後,我再也不糾纏於你。”
“有你的地方我退避三舍,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死都不會。”
明明是冰冷無情的聲音,阮橖卻聽出了悲壯和不舍,可是她現在被怒火衝燒,說出來的話,就跟火藥似的:“你向天發誓,若是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赫連衍眼神一暗……
阮橖覺得不夠狠,繼而又道:“你向天發誓,若是違背誓言,你所愛的這天打雷劈。”
自己要被天打雷劈赫連衍沒有動容,一聽見阮橖在詛咒她自己,他陰沉的臉就能滴出墨來,一字一句說道:“我所喜歡的人,我所愛的人,會長命百歲,天打雷劈與她無關。”
他愛的人是簫顏夕,所以她能長命百歲,有人替她扛了這些。
阮橖心中的火苗燃燒成大火,咬牙切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麵前,你在我麵前已經信譽破產了,所以隻能用你心愛的女子發誓。”
“你若不發誓,我怎麽知道我去觀禮之後,你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對我糾纏不清,給我造成極大的困擾。”
赫連衍聽到她的話猶如困獸,雙眼逐漸變得血紅血紅:“不可能,我不會拿她去發誓,我寧願自己去死。”
早知道他愛一個人會愛的死去活來,不愛一個人也會脫離的幹脆利落。
阮橖在他說他喜歡她的時候,自己會成為他的唯一,卻沒想到自己這個唯一被他傷的遍體鱗傷,他還不放過她。
“那你自己去死,我不願跟你走!”
“你必須得去!”
“滾!”阮橖一聲歇斯底裏的吼。
赫連衍被她的吼聲一怔,眼中浮現心疼。
阮橖見他不動,大笑一聲:“你不走,我走。”
渾身內力散發開來,堅固的車廂,瞬間被她震開,四分五裂,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不亞於赫連衍剛剛。
冷風襲人,赫連衍腦子瞬間清醒,忙不迭的聲音溫和起來:“棠棠,我沒有惡意,我向天發誓就是,你不要動怒。”
阮橖眼中的光就如冰川,撇了他一眼,要是尋常人,早就被嚇得連連後腿,冷汗連連了。
“跟你無關!”
阮橖話音落下,身體一個起落,跳出了馬車。
“停馬車!”赫連衍對著驅趕馬車的曾南道。
馬車停了下來,赫連衍跳下馬車時,阮橖已經不見了蹤跡,冬天毫無綠意遮擋,赫連衍就是愣愣的沒有找到她。
阮橖憋著一口氣,一下狂奔到幾十裏外的一個小鎮,臉色發白的氣喘籲籲。
等她喘過氣來之後,因為打仗小鎮人煙稀少,每家每戶都緊閉大門。
唯一一家開的小客棧,還是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他們還接客似的。
阮橖拍出了銀票,讓客棧老板去給她買馬匹。
出手千兩銀票,客棧老板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闊綽的客人,拿了銀票,欣喜的臉脹得通紅,去給她找馬匹去了。
小鎮本來也不大,沒有戰亂的時候馬匹還好買,之戰亂一來,好一點的馬都讓人給弄走了。
隻剩下一些老弱殘馬,阮橖瞧著那僅有的三五匹老馬,瞬間頭大起來。
隨手指了一匹:“就它了,給我準備點幹糧。”
麵對大客人,在客棧老板點頭哈腰:“你稍等!”
不出半個時辰,客棧老板把風幹的牛肉,饅頭,寄了一個包裹,放在了馬背上。
阮橖牽著老馬,離開了。
客棧老板拿著千兩的銀票,激動的不能自己。
阮橖牽著老馬,毫無目的的離開了小鎮,都說老馬識途,阮橖拍了拍馬脖子:“你往哪裏去我跟你去哪,你走。”
說著鬆開了繩子,老馬像聽得懂她說話一樣,甩了甩尾巴,自己向前走了。
阮橖跟在它身後,走了半天才發現,這匹老馬在往大晉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一人一馬走走停停,三天之後,在官道上,她正跟著老馬屁股後麵悠噠噠的走,迎麵飛馳過來一輛馬車。
阮橖迅速的跳開,才沒讓馬車碰到自己,盯著那輛馬車,罵了一聲,轉身繼續跟著老馬。
邊關的帳不打了,離開的百姓也陸續的往回趕,路上稀啦啦的偶爾能碰見幾個。
在百姓的耳語之中,阮橖聽說司北堂過幾天要班師回朝,要跟夫人成親。
而且她這個夫人被傳的神乎其乎,武功了得,可去敵營取敵軍首級。
阮橖想到昨天夜裏聽到別人說的,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剛要加快腳步去趕上老馬時,身後傳來踏踏馬蹄聲。
她起初沒在意,直到馬蹄聲就落在她身後,她才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到驅趕馬車的人,眼睛一深,張口問道:“你怎麽迫不及待的來,真的有時隱瞞於我?”
去趕馬車的玄鴆,如箭一般跳了下來,一把抓住阮橖的手,猙獰可怖的臉緊緊繃著:“你氣息全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是什麽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