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打臉啪啪

  阮橖聽到他這樣一說,麵無表情的臉驟然間沉了下來,“赫連璽,坐上皇位之後的你好了傷疤忘了痛,你忘記了玄鴆曾經踩到你的骨頭嗎?”


  赫連璽蠻不在乎的一笑:“你也說那是曾經,曾經不是現在,現在隻有朕敲斷他骨頭,而非他能近朕的身。”


  阮橖把手中的衣裳一握緊,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她在這臨水閣,住了將近半個月,玄鴆沒有過來找她,應該是相信她的本事。


  但似薑被赫連璽請過來了,赫連璽又如此言道,難道玄鴆真的出現什麽事情了嗎?

  阮橖一想到他出現什麽事情,頭皮就發麻,受了他的這個威脅:“你出去等著,我換衣裳。”


  赫連璽見目的達成,揚唇一笑:“朕等著你。”


  說完轉身離開。


  阮橖把手中的裙子扔了出去,在他關上門之後,孩子彎腰把裙子撿了起來,漂亮的紫色裙子,高貴充滿了幽靜。


  拽地的長裙,如墨的長發,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說的有道理,阮橖平常隨便穿都難以掩飾自己的豔麗,現在穿上這一身高貴的紫裙,豔麗好看出塵讓人不忍褻瀆。


  拉開房門,負手而立的赫連璽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時間仿佛陷入了靜止,他的眼中隻有被風蕩起衣袂,絕美的紫衣女子,阮橖。


  阮橖看著他怔怔地,嘴角泛著冷笑,徑自他的身邊,兩天不吃飯,就算餓得慌,也不影響她腿腳靈活,從走廊上跳到大船上。


  赫連璽反應過來,才慢慢的走過去,大船從池裏行駛到對麵,用了三盞茶的功夫,外麵的禁衛軍,十人一組,十步一排。


  皇宮裏掛起了白幡,宮女腰上都係著白腰帶,阮橖不露聲色的觀察著一切,心中有了計較,皇上死了,舉國哀悼,可不就是要掛起白幡。


  赫連璽三兩不追上她,她麵色沉靜,目光直視,就是不看他。


  赫連璽望著她的側目開口道:“果然紫色最合適你,朕的眼光,沒有錯過。”


  阮橖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可惜這龍袍的顏色不合適你,明黃的顏色襯不出你高雅的氣勢。”


  赫連璽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說,我該寄情於山水,穿著棉袍錦衣,拿著一把折扇,溫文爾雅風流倜儻?”


  阮橖這才斜了他一眼:“你對你自己的認知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你心中的野心,比天高。”


  “我已經是皇了!”赫連璽提醒著她:“以後就不能稱之為野心,叫雄心壯誌。”


  “似薑呢?”


  阮橖可沒有看見似薑,走了這麽大會兒,他也不提,她本來不想問,可就不想跟他談論他的事情,就這樣轉的話題。


  “當然待在該待的地方!”赫連璽淡然的聲音,充滿無盡的威脅:“放心好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拿她怎樣,玄鴆雖然對我動手,但不得不說他還有點用處。”


  阮橖聽到他的威脅,轉動著手中的銀針,就想著如何當著這麽多的人麵,把他給弄死自己還能脫生。


  赫連璽像看穿了阮橖一樣,繼而又道:“朕不是父皇,不把性命捏在自己的手上,讓別人有機可乘。”


  阮橖顏色上那間沉了下來,手中的銀針翻轉,被她舉了起來:“按照醫學上來說,父與子,母與女,多少都是有些相似之地,你說他是蠢,你就能證明你沒有沾染到他的蠢?”


  赫連璽看著她手中的銀針,緩緩笑開,俊逸的臉生動風華:“至少現在證明,朕沒有他蠢,朕感謝他,把你弄了過來。”


  “不用客氣,到頭來最後丟臉的人還是你!”阮橖聳了聳肩,沉下去的臉,重新揚起笑容,比臉皮厚比不要臉,這不一定誰比得過誰呢。


  赫連璽滿眼中都是她,腳下的步伐沉穩有力,一直帶著她走上了去向朝堂之路。


  阮橖越走越心驚,越是心驚,赫連璽還伸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臂之中。


  阮橖條件反射般掙紮,赫連璽出口就是威脅:“似薑和玄鴆一起都在觀禮台上,你確定像一隻炸毛的貓?”


  阮橖瞬間軟了,低聲警告:“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有多得意,搞不好等會你就有多慘。”


  赫連璽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吻:“今日/你隻會看到我意氣風發的樣子。”


  “但願!”阮橖放鬆自己的姿態,瞧瞧這麽大的陣勢,就算眼睛再瞎,心裏在咯噔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赫連璽失蹤的這幾天,在弄登機大典,在處理各方的事情,而且看樣子他準備趁登機大典,讓她暴露在世人麵前,告訴世人,她是他心愛的人。


  又或者說,赫連璽讓她出現在登記大典之上,純屬就是為了報複,讓人眼紅妒忌,瞧,阮橖抬頭遠遠的看著觀禮台上,不但看見了赫連衍看見了赫連函,以及赫連家其他王爺們。


  就連上京關慕一鳴也來了,穿一身將軍盔甲,眺望著這裏。


  嗬,司北堂依舊還沒離開,現在成了貴賓席上重中之重,赫連璽真會夠下血本的,把這些與她相熟之人,都請來了。


  高高的台階,阮橖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有狐疑的,有不可置信的,有平靜,有不平靜的,還有妒忌眼紅的。


  這些目光交織在一起,如果能變成利刃,阮橖覺得自己這身體,可真真切切的變成了馬蜂窩。


  赫連璽帶她來到朝堂之上的門口,司丞官宣讀傳位詔書,傳位詔書宣讀完,司禮官開始宣讀祈福語,長長的祈福語,令人昏昏欲睡。


  阮橖站在赫連璽身側,旁邊一眾人等個個緊繃神色,真怕出現紕漏,觀禮台上的人,各自不留痕跡的對視,然後又眺望。


  好不容易司儀官,把祈福詞念完了,赫連璽帶著阮橖走進朝堂之上,阮橖還以為他真的能讓自己共進退,帶自己坐到龍椅上呢,原來也隻不過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看,他才是那最大的贏家。


  阮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站在他的龍椅之下,問別人打量。


  赫連璽坐下龍椅時,文武百官齊賀:“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赫連璽聽到賀聲,又站起身來:“眾愛卿平身。”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謝完之後,站了起來。


  阮橖不給麵子的打了哈欠,用手捂著嘴,兩天沒吃飯,肚子真的好餓啊。


  而且看樣子啊,一時半會這些人也好不了,似薑和玄鴆又沒有真正的有事兒,阮橖決定抬腳就走。


  她從龍椅下方下來,驚的文武百官紛紛側目,赫連璽眉間狠狠的顫了一下,她的乖巧都是騙人的,她在麻痹自己,確認她在乎的人有沒有事兒。


  現在看見沒事兒,她就不屑一顧來演了。


  “你要去哪裏?皇後!”


  阮橖行走的腳步驟然停止了,扭過身去手指著自己:“皇後?”


  赫連璽眼中出現勢在必得,充滿寵溺的聲音從嘴裏溢出來:“是,皇後!”


  阮橖心裏樂嗬了:“我是你的皇後,我是誰?”


  “皇後啊!”赫連璽慢悠悠的從座位上走下來,來到了阮橖麵前:“你是兩江總督的女兒,朕的皇後啊。”


  “兩江總督,一品大員!”阮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文武百官:“原來我這張臉,有太多的人是不認識的,兩江總督嫁女兒這麽大的事情,他都沒來嗎?”


  “兩江事物太多,兩江總督當然要處理事情!皇後之事朕一手辦,絕對不會讓皇後受委屈!”赫連璽分手就要去拉她,眼中的警告夾雜著殺意,似阮橖稍微有一點反抗,他就毫不客氣的要虐殺她。


  赫連璽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阮橖,阮橖直接跳到文武百官中間,站在正殿上,昂頭笑道:“誰是你的皇後,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司北堂,給我死過來。”


  阮橖最後一聲吼,吼的除了正殿裏聲音回蕩,一直延綿到外麵的觀禮台上。


  司北堂聽到聲音,如箭一樣跳得出來,來到阮橖身側,阮橖身體一軟依靠在司北堂胸膛,司北堂魁梧的身體瞬間僵硬如石,一時之間腦子停下了運轉,完全不知道阮橖要做什麽?

  他以為她還在生氣,這些天拚命的在找她,又想跟她好說好聲帶她回大晉,大晉太亂了,就算現在赫連璽登基為皇,可一分為二的江山,終究會進入戰爭之中。


  “司北堂,北淩新皇帝說我是他的皇後,我覺得你有必要當著文武大臣的麵跟他解釋一下,我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阮橖昂著頭,眼波流轉,嘴角含笑。


  司北堂被她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不過到底是一國主帥,他瞬間伸出手,圈住我的肩頭,以一種總霸道凜然絕對強勢的氣息,對上赫連璽:“北淩皇上,奪人所愛並非君子所為,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這種有失體麵之事,你不會做對吧。”


  阮橖嫌事不夠大,在司北堂話音落下,接話道:“他已經做了,把我囚禁起來,不給吃喝,拿你的性命來威脅我,說我隻要不跟他走過來,他就要你的命,要我的命。”


  文武百官眼中顏色微妙的變化,個個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噤若寒蟬猶如鵪鶉真怕一不小心,惹了聖怒,自己小命難保。


  “還有這樣的事情?”司北堂怒目而視,渾身的氣息張狂而又充滿侵略,阮橖繼續火上澆油:“不然你怎麽去我家沒見著我,因為我被他藏起來了,家裏的人害怕受連累,當然告訴你,我生病了,現在我要和你走,你帶我走好不好?”


  阮橖話無一不是一記耳光子,重重的打在赫連璽臉上,他變成了一個巧取豪奪,利用自己是君主,便可以拆散別人。


  要拆散別人還好,可是他拆散的是異國主帥的未婚妻子,阮橖現在又在文武百官麵前告訴他,那她寧願選擇一國主帥,也不會當什麽皇後。


  司北堂眼中充滿煞氣:“你走,我帶你走,天涯海角我都帶你走。”


  挑釁的言語讓赫連璽顏麵掃地,他伸出手一把拽過阮橖,手深深的摳在她的手腕上,低聲警告:“你以為你如此就能活著離開,阮橖朕告訴你,今日就算你死也得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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