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帶你去玩
太後聞言,伸手要去摸她的皮膚,長公主驚蟄恐懼,疼痛讓她顧不得太後,本能粗魯的推開太和:“疼,別碰我!”
太後在大力的推搡之下,在床沿上沒坐住,撲通一下摔倒在地,旁邊的三公公大駭:“太後……”
伸手就要去攙扶太後,手還沒觸碰到太後,太後忍著全身的疼痛,一撈三公公的手,借他的力站了起來。
長公主痛的在床上打滾,太後站在床沿邊,雙手十指交握,竭力壓著自己沒有去撲抱長公主。
眉頭深深的皺起來,看得痛不欲生的長公主,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嘴裏卻呼喊著全身是血,皮膚潰爛,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
給她吃的藥夜鶯兒那個丫頭也吃了,夜鶯兒身體逐漸好轉,怎麽會到自己孩子身上越來越嚴重了?
三公公在一旁小聲低頭的詢問:“太後娘娘,您沒事吧,要不要宣太醫?”
太後心頭一團亂麻,聽到這如蚊子般的聲音在耳邊叫囂,回首扇在三公公的臉上:“到底是怎麽給長公主吃藥的,把太醫院院判給本宮殺了,以儆效尤。”
三公公被打得臉頰紅腫,連連後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直磕頭:“奴才這就去辦,太後息怒。”
“母後,我好疼啊,好疼啊!”
長公主撕心裂肺的痛呼,讓太後心都跟著碎了,恨不得殺光所有人來頂替長公主的疼。
她站在床邊不敢上前,她甚至不知道好好的沒有一點傷口,自己的孩子,怎會看到血,怎會說自己的肌/膚全部被撕裂。
“母後,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母後!”長公主呼喊著,從床上滾落下來,仿佛觸碰了自己的傷口,一下子又從地上彈跳起,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抓碎扯爛,手指著自己的身體,驚恐:“母後,全是血,全是血,我好疼,母後救我!”
太後看著她的身體,除了她自己抓的紅印子之外,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你到底哪裏疼?”太後彎下腰手還沒碰到她,長公主條件反射的閃開,地上滾著遠離太後。
太後手指慢慢圈起叫來宮女和太監,把長公主綁了起來。
沒有用力的手手觸碰在長公主身上,長公主發出瀕臨死絕尖銳的嘶吼,叫聲響徹在國色天香園裏回蕩著,站在一院之隔外的夜貴妃聽得慘絕人寰的叫聲,揚起眉眼雖然笑得無聲,滿目的仇恨格外耀眼好看。
阮橖皺著窗戶的縫隙,看見長公主被綁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原路返回。
夜貴妃進入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在軟榻上癱了,夜貴妃心情舒暢了,隔壁院子太醫用的好藥材全部一股腦的拿來給阮橖。
阮橖本來想偷懶不願意支爐子,暗自給自己把了一個脈,自己差點把自己給玩脫了,再不吃藥,估計能躺在床上半年到一年。
她開了一個藥方給夜貴妃,藥方裏都是尋常藥,夜貴妃也找人看了,並沒有什麽特別,就讓人從隔壁拿了回來。
一般的藥熬個半個時辰,皆可入口,夜貴妃看著阮橖在那小藥爐上熬藥,整整從白天熬到天黑,不斷的加水,不斷的加藥,熬出來的不是苦苦藥汁,而是帶著一股甘甜的褐色的液汁。
夜貴妃聞到這股甘甜,鼻子動了動:“你這是什麽藥,味道甘甜,讓人想喝。”
阮橖費了一天的時間,從藥罐裏倒出隻有一酒杯的藥,鄭重其事的舉起來:“那麽多毒藥放在一起,你就不怕有毒,喝下去就死了?”
“你不會讓我死了。”夜貴妃自信滿滿的說道:“咱倆現在是合作的夥伴,任何一個人死了對彼此都沒好處。”
藥味越來越好聞,像帶鉤子一樣,讓夜貴妃肚子咕嚕作響,夜貴妃臉色微變,自己不是那麽逞口舌之欲之人,現在一碗藥,竟讓自己垂涎三尺,這到底是什麽藥?
阮橖用鼻子嗅了嗅,眼中閃過嫌棄,昂頭把藥喝下,喝完之後,手一個反轉,從杯子裏滴落兩滴藥水,藥水落在地上,瞬間在石磚上燙了一個洞出來。
夜貴妃大驚,微張嘴巴難以置信,磕巴的問道:“毒素這麽大?本宮看著也隻是尋常的藥,什麽蠍子毒蛇都沒有,怎麽會如此?”
一股暖意在肚子裏橫走,阮橖側目邪魅一笑:“沒聽過相生相克嗎?看似無用的東西,確實生生相克著。”
夜貴妃慢慢的斂去驚訝,良久才道:“嫁給晉王的你,要真是委屈了。”
阮橖愕然,她是怎麽得到這樣的結論的?
夜晚,月上柳梢頭,冬日的細風就像綿綿刀子,吹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阮橖穿著一身黑裙,吸著冷風,跺著腳,嘀咕的說道:“我最討厭等人,司北堂你死定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的心眼跟針尖一樣小……”
“你說的?至少要像芝麻粒一樣大!”阮橖一個轉身伴隨聲音落下,拳頭破風而出,砸在了司北堂肚子上。
司北堂腰一彎,臉慘白,手舉著一塊黑木牌,“你太凶殘了,棠,找個時間我要和你決鬥,以報兩拳之仇。”
阮橖甩了一下手,把他舉起來的黑木牌一拿,連個眼尾都沒有留給他:“我隨時恭候大駕,到時候不出全力則是王八蛋。”
司北堂秒慫,彎下的腰瞬間直的跟青鬆似的,跨取大步子去追趕阮橖:“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故意這樣說的吧?”
阮橖疾步而走:“不是你打不過我,是因為你說我心眼小,怕打輸了我喂你吃毒藥。”
司北堂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勁裝,緊緊的跟著阮橖:“爺縱橫沙場亦不怕,怎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女子,為什麽這裏的黑市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來錯地方了嗎?”
烏漆抹黑的地段,隻搖晃著幾盞燈,都不夠照明的,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就跟一個鬼墳頭,閃著鬼火一樣,沒有一點人氣,還陰森森的。
阮橖嗯了一聲,步伐越來越快,快像奔跑了起來,司北堂不甘落後,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緊跟她前後,隻覺得冷風呼嘯,越奔跑越暗,直到徹底沒有光亮,視頻前麵阮橖的腳步,才沒讓自己跟丟。
約莫跑了半個時辰,司北堂覺得腳下的路變成了坡子,而自己控製不住速度,順坡子往下滑去,他剛要開口準備叫阮橖,發現前麵已經沒了聲響。
他心中一驚,後腰一重,身體向前傾趔趄沒穩住,直接滾落下去,罵聲響徹:“阮橖,你敢暗算我,跟你沒完。”
阮橖豎著多聽著他滾落的聲音,笑的猖狂肆意:“我是讓你早點去黑市,你該感謝我。”
說完一道疾風過後,最前麵的光明之處,阮橖身形比滾落的司北堂快了,沉穩的落在坡道的底部,擋住了繼續要滾落的司北堂。
司北堂摔得頭昏眼花,昂頭欲/望著擋住他的阮橖,視線觸及上空,失聲驚道:“赫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