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下三濫你

  阮橖望著房梁無語,阮沁兒為什麽就喜歡玩善解人意替人受過的這一招,就不能換換別招?

  替人受過,也不看看也不打聽打聽能不能受得下來,就在這裏把所有的事兒往自己身上攬著,愚蠢到極點。


  赫連璽扯動著疼痛的嘴角,把手抽開,聲音如霜:“軟貴人,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阮沁兒渾身一僵,鬥大的顆的眼淚往下麵落:“殿下,姐姐膽大妄為,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她有什麽事兒?您都可以懲罰我,我絕不說一句怨言,求太子殿下開恩。”


  “他還沒把我怎麽樣呢,你在這裏哭的我跟死了似的。”阮橖湊過去,彎下腰看著阮沁兒:“妹妹,你是不是在提醒他把我給搞死?還是提醒他把你給搞死?”


  阮沁兒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你是我的親生長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喜樂,雖然你和晉王和離,但是你依舊是我最美麗的長姐,我依舊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阮橖真是要謝謝她,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著赫連璽她不是一個好女子。


  也虧得她不在乎,不然換成其他人,一定會上手撕了她的嘴。


  “老天一定聽到你的哀求,我現在過得挺幸福的。”阮橖笑得一臉幸福,覺得自己還挺假。


  “真的嗎?”阮沁兒聲音提高,帶著欣喜,驚喜過後帶著猶豫:“你若真的幸福,又怎麽能對太子殿下動手?你不知太子殿下為國為民憂心麽?”


  “他才被冊封為太子一個月兩個月?憂國憂民從何說起?”阮橖眨著眼睛不解:“還有,你現在身為皇上的貴人,大冬天的穿著這一身薄紗而來想做什麽?在行鉤引之事嗎?”


  “你別血口噴人,胡說八道!”阮沁兒用了一下,帶動了身上的薄薄的衣衫裙,仿佛身前美景跳出一樣。


  阮橖對於她的指責,通而未聞,直呼其名:“赫連璽,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別沒被打死,等一下扣上了鉤引後宮妃嬪之罪,接下來那可就好啊。”


  阮沁兒氣的雙眼圓滾:“我和太子清清白白,你在這裏詆毀安的是什麽居心?”


  阮橖目光從他倆的身上來回掃,試圖從他倆身上找出曖昧的痕跡:“我有沒有詆毀你,你心裏清楚,赫連璽,她在這裏照顧你,我就去回稟皇上了。”


  “放心我一定會如實稟報,說你已經有了軟貴人,用不著我在這裏替你看傷。”


  “滾出去!”赫連璽嗓音嘶啞冷酷對著阮沁兒道:“現在即刻滾出去。”


  阮沁兒傻眼道:“為什麽?我是來照顧你的,皇上那邊不會誤會你我,我本來就是你的婢女啊。”


  阮橖翻著白眼,看著她低劣的演技,一個大傻子,毫無演技可言。


  “滾!”


  冰冷的聲音讓阮沁兒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腿腳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說話磕磕巴巴:“太子殿下,我先走,有什麽事情你再找人通……”


  她的話沒說完,赫連璽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讓她閉了嘴跌跌撞撞的後退出去。


  “你給你父皇安的棋子太次了!”阮橖毫不留情的抨擊道:“我隨便去青樓找一個女子,床上功夫比她強,長得比她好,你瞧瞧她什麽,讓她去做你父皇身邊的棋子?”


  “你故意在惱我?”赫連璽頂著一張快要破相的臉,直勾勾的盯著阮橖:“你在惱哥哥,沒有好好對你,沒有好好的關心你!”


  “棋子太次會影響你的發揮,會讓人覺得你這個太子毫無城府。”阮橖沒有接下她哥哥一說,對著他依舊說著阮沁兒:“皇上的貴人沒事喜歡往太子東宮跑,隔牆有耳你不知道?”


  “你關心於我?”赫連璽眼睛陡然一亮:“你在關心哥哥?”


  “知道為什麽老孔雀會開屏嗎?”


  赫連璽被她風馬不相及的問話,問的一愣,極其緩慢的搖了搖頭。


  阮橖笑得燦爛如花:“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別拿你的自作多情,來安插在我的身上。”


  赫連璽臉色一下子脹得通紅,不過也虧他臉上有傷,讓人瞧不清楚。


  阮橖在罵他是老孔雀,自作多情以為她關心他,她才不會關心他,隻會想著他什麽時候死,什麽時候能把他踩在腳底下,使勁的摩擦。


  赫連璽沉吟了許久,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下了去,才淡淡的開口道:“你能出現在這裏,就足以說明我不是自作多情,父皇給你談的怎麽樣?”


  “啪!”阮橖跨前一步甩了他一個耳光:“為什麽要派人殺我?”


  猝不及防快速的出手,讓赫連璽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頭被打偏到一旁。


  阮橖站在他的麵前:“弓箭手找的可真好,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嗎?你可真沒你的父皇沉得住氣,你的父皇還知道想盡辦法誘引我,讓我去和親,你呢?”


  “對我趕盡殺絕直接要我的命,赫連璽口口聲聲讓我喚你一聲哥哥,口口聲聲說要照顧我,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把我照顧到陰曹地府去嗎?”


  “我找人殺你,我會那麽傻在箭頭上刻著我的名字?”赫連璽冷笑著反問著她:“難道我就沒想過,殺不了你證據就直接丟給你了嗎?”


  阮橖嗬笑:“你的意思是別人讓你我反目,故意用你的名頭,來搞出這麽大的事兒?”


  “難道沒有這樣的疑問嗎?”赫連璽嘶啞的聲音猶如困獸:“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殺任何人也不會殺你。”


  “即使如此,為了安全起見,你的小命在我手上也比較好!”阮橖說著扣起他的下巴,對著他的嘴塞進了一粒藥丸:“獨有無命,整個天下隻有我會,想要活命,就好好的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赫連璽眉頭皺的死緊,嘶啞著嗓子帶著怒吼:“我是你親生哥哥,你就這樣待我?”


  “保持風度!”阮橖後退眼中揚著得意淡淡的提醒著他:“你是一國太子,沒有一點風度度量,是難以堪稱大任的。”


  赫連璽死死地盯著她宛如他是一個獵物,他想把這個獵物獵殺,剝皮拆骨。


  阮橖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親情,她笑得越發囂張,眼中的得意越發的深,一直後退出去。


  她跨出門去,屋內就傳來了瓷枕砸在地上震耳浴聾的聲音,赫連璽對著外麵命令道:“給孤宣禦醫!”


  外麵的人應聲而走,步雲小心翼翼的進來,赫連璽眼神陰寒的看著他:“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孤被司北堂壓著打也就罷了,卻又被一個小女子如此羞辱,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事情都辦全了嗎?”


  步雲一下子跪在了碎瓷片,膝蓋跪出了血:“啟稟太子,咱們的羽箭被人換了,殺人之前,屬下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任何過失。”


  “可不知怎麽暗殺的時候,所有的羽箭都被人換了,我們也是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廢物!”赫連璽拿著,另外一個瓷枕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了步雲的頭上:“做出如此廢物之事,還好意思在這裏與孤說,有沒有查到是誰所為?”


  步雲腦袋被砸出一個窟窿,鮮血往外麵冒,他顧不得頭上流下來的血,拱手道:“暫時查不出來,對方太過隱秘。”


  “廢物還用得著查嗎?”赫連璽眼中噴火:“一定是赫連衍所為!”


  “的確是我所做,可惜你沒有證據。”


  赫連璽聲音落下赫連衍聲音就從外麵響起,驚的赫連璽心中一顫,難以置信固若金湯的東宮沒有他的允許赫連衍怎麽進來的?

  “沒有證據,也就是嘴上說說,太子殿下這個德行,得好好在宮廷中養幾日,不然的話,真是太失禮了。”赫連衍話音落下人走了進來,一身白衣,俊美如嫡仙從九天而來。


  赫連璽坐在床上陰陰地看著他:“喜歡我妹妹的滋味如何?每天都在煎熬吧?”


  赫連衍撿了一塊幹淨的地方站立,滿臉漠然:“為何要煎熬?喜歡就是歡喜,無所謂身份地位。”


  赫連璽恥笑著他:“她和你有血緣關係,有悖倫理之事,你竟敢說無所謂身份?可惜你想不到父皇要讓她和親大晉,她這輩子都是天上的明月,你得不到她。”


  “你們不殺她,改走其他的算計了?”赫連衍嘴角的嘲弄比他的恥笑更加令人抓狂:“和親大晉,這算計不錯,司北堂一國主帥又是親王,想借用和親,達到自己見不得人的事兒,不勞命傷財,確實令人愉悅。”


  赫連璽心中抑製不住的慌了,眼前風輕雲淡的男子,自己從未了解過他,他自以為做了太子之位,就可以穩穩當當將來繼承皇位。


  現在看來不是,隻要眼前這個男子不同意,他想坐上帝位,比登天還難。


  “我愉悅的是你痛失所愛!”赫連璽目光鎖住赫連衍:“你們之間見不得人的情感,隻要宣傳出去,你就會受天下人恥笑,哥哥愛上妹妹,這是何等的恥辱,赫連衍,你這輩子都會定在這個恥辱,再也逃脫不了這樣的恥辱。”


  赫連衍眉頭微動,眼神越發漠然:“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就妄想試圖激怒我,你還差遠了。”


  “赫連衍……”赫連璽磨著牙叫著他,眼神殘暴,“父皇和我這一次不會讓你活著離開京都,你來,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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