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激烈爆發
簫顏夕臉被毀了,赫連衍的暗衛送其回京城,赫連函以為她是阮橖一路跟隨和暗衛交涉,企圖從他們的手上把簫顏夕給奪下來。
暗衛們得的是自家主子的命令,自然而然的不敢違背輕易把人給他,又恰逢赫連函身份尊貴,一行人相互交涉,腳程也走不快。
阮橖在廉江城就把他們追到了,赫連函見到他一副仇視氣勢洶洶的模樣,出口便是斥罵:“你這惡毒的女子,心狠手辣還好意思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阮橖還算和顏悅色的詢問:“問完問題我就走!”
赫連函暴怒道:“蛇蠍心腸的女子,也配問本問題?本王知也不會回答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阮橖聞言臉色一沉,出手如電襲在了他的匈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話與你說盡,非得逼我動手。”
赫連函被她襲中,一口鮮血吐出,捂著匈口沒忍住腿腳發軟直接單膝的跪在了阮橖麵前:“你傷害我的妻子,此仇不共戴天,我憑什麽要與你好話?”
阮橖渾身散發著戾氣,吭了一聲:“不與我好話,那接下來如何,你別後悔。”
赫連函被一掌打傷,心中帶著怨念,出口更是骨氣在身:“本王是一國王爺,做事從不後悔,你這小小江湖女子如此猖狂,本王不會放過你。”
“啪!”
阮橖帶著銀針的手直接掌摑在他的臉上,手指著他:“現在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行還是不行?”
赫連函頭被打偏到一旁,臉上被銀針戳破,血珠子往外冒,他惡狠狠的看著阮橖:“你以為本王是嚇大的嗎?你這蛇心心腸的女……”
“啪!”
又是一聲聲響,阮橖打完之後看著他,赫連函氣得咬牙切齒:“本王不會屈服於你一個小小女子,你就死了這條心,本王是一國王爺,絕對不會妥協於你。”
阮橖點頭,誇讚道:“有骨氣,我看你的骨氣能撐到幾何!”
說著舉起手連續給了他兩個巴掌,把他打趴在地,拿起他的手,把手中的銀針對著他手腕上的血脈。
“銀針到了你的血脈裏,會隨著你的血液流動,而到你的心脈,你隻要施展一下內力,你就會痛如刀絞。”
“惡毒……”
“我是惡毒蛇蠍心腸的女子,你已經說過了,我聽得見!”
阮橖說著不跟他廢話,把銀針往他的血脈裏一點一點的擠。
肉眼之下,銀針順著赫連函的血液開始往他身體上跑。
赫連函依舊嘴如堅石,第三根銀針進到他的身上的時候。
赫連函忍不住的求饒了:“你這惡毒的女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待我?”
阮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陰沉沉的說道:“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口就是蛇蠍,還怨得到旁人?”
赫連函被她打的內傷,五髒六腑猶像火燎一般刺痛,凶狠的看著她:“你到底所問何事?”
阮橖對於他的妥協,滿意的眸光閃了閃,鬆開了手。
赫連函身體忍不住的往地上倒去,旁邊的赫連衍暗衛們各自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對阮橖欽佩之情。
阮橖蹲下來,壓著聲音問道:“赫連衍離開皇宮之時,跟皇上做了什麽交易,皇上為什麽要殺害阮橖?”
赫連函聽得心裏咯噔一下,怒吼和凶狠刹那間停滯了一下:“你在說什麽?誰說父皇要殺阮橖?”
從她口中所說阮橖兩個字,大大超出了他心中的想象,她把她的容已經毀掉了,現在又來關心,何種意思?
“你什麽都不知道?”阮橖眉頭一擰:“你的父皇要殺她,你不知道?赫連衍跟皇上做了交易,你也不知道?”
阮橖一連幾聲的發問,讓赫連函一雙眼睛出現了迷茫之色,微腫的臉頰看著也滑稽極:“能有什麽交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是前太子,企圖謀害皇上,被貶,父皇沒有要他的命,已經對他厚德,他還在挑撥離間什麽?”
阮橖從他的話語之中確定了,他什麽都不知道,那這件事情隻有皇上,赫連璽和赫連衍知曉了。
手撐在膝蓋上站起來,阮橖轉身就走,赫連函在她的身後叫道:“你這惡毒的女人為什麽會提阮橖,她與你近日無冤,遠日無仇,你毀了她的臉,你還想如何?”
阮橖腳下步伐一停,回眸可悲的看著他:“你所護著那個人不是你心愛的人,你所謂深愛著一個人,也隻不過是你身體裏麵的一隻蟲子在作祟。”
“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找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讓他們替你瞧瞧,你是不是身體裏麵有一隻蟲子,你要不相信我說的話,你等你護著的那個人臉好了,你就知道她真正是誰了。”
“還有奉勸你一句,無論你身體裏麵有沒有蟲子或者你是不是真的愛阮橖,她都不會愛上你,你對她來說就是樹下的瓜,隨時隨地可拋之。”
赫連函被她的話說懵了,一時之間無法消化她的這些話語,她話中有話,她到底是誰?
赫連函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來到了簫顏夕躺著的馬車上,看著她的臉被包裹著,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等你所護的那個人臉好了,你就知道她不是她了。
阮橖用了一天的時間追上他們,又用了一天的時間返回,一來一回一天一晚沒有合上眼睛。
待回到赫連衍身邊的時候,眼中布滿了血絲。
赫連衍穿著白色的衣袍,端著一盅補品,輕輕的用湯勺攪著,見她來到自己的身邊,把補品遞了過去,寵溺地看著阮橖:“累了嗎?溫度剛剛好。”
說話的語氣,就像阮橖出去遠遊回來,不帶任何一絲生疏。
阮橖伸手打落他手中的補品,不經意之間充滿著戾氣:“我選擇忘記你,就沒有打算把你想起,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肙布畫在他眼簾下展開,赫連衍抬著眼皮一臉正經的凝視著畫像:“長得很美,你和她很像!”
“不要跟我轉移話題!”阮橖手指著畫像:“她是我的娘親,上麵又有皇上蓋的大印,你知道什麽?我跟皇上又是什麽關係?”
“你跟皇上沒有任何關係!”赫連衍淡淡的說道,聲音溫柔惑人:“你娘親曾經是皇城青樓第一花魁,皇城之中,達官貴人以見你娘親為榮,你娘親又是高傲之人,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見的。”
“皇上是一國帝王,雖身在皇宮對外麵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傾國傾城的美人,身為帝王者肯定要去看一看。”
“也就是去看了一眼,畫了這麽一個畫像,沒有別的旁的什麽,是你自己多想了。”
赫連衍說著伸手,把阮橖手中的肙布畫拿了下來,擱在自己的腿上折疊起來放在隨身的荷包裏,隨手把荷包一係,遞還給阮橖:“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在意,若是一開始你告訴我,你找這個東西,我就會給你。”
阮橖一把撈過來,看著黑布繡金的荷包,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真的是這樣嗎?前太子殿下,你不惜讓我恨你,也要進行你的算計,就這麽簡單的事情值得你這樣做嗎?”
“我們可以重新認識。”赫連衍滿臉溫柔的看著她:“忘記我不要緊,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向你許諾,終其一生哪怕沒孩子,我也隻有你一個妻子。”
“不會有任何阻礙?”阮橖緊拽著荷包,“沒有任何阻礙你就不會算計我,你真的把我當成蠢笨如豬之人?”
赫連衍低低地笑了起來:“你在我心中是最聰明的人,你怎會如此貶低自己呢?”
赫連衍笑著伸手去拉她的手,他的手很涼,讓阮橖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冷顫,條件反射的要抽手。
赫連衍卻把她的手壓住沒讓她抽出來:“你會是我的妻子,會跟我這輩子過下去的女子,我在休息幾日,你不是想去西域嗎?不是想尋找奉天嗎?我們都可以一起去尋找。”
他說的我們是一起去尋找,不是我帶你去,也不是你帶我去,而是一起去。
這是逃避的一種法子,阮橖把他的手甩開:“我不會成為你的妻子,這件事情我問你,說明我心中隱約有些猜想,你不說,沒關係,皇上還活著,赫連璽也還活著。”
“他們不是想讓我死嗎?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暗箭難防。”
“不可任性妄為!”赫連衍手被甩在半空,聲音沉了下來,眼中出現隱晦難懂的光:“君璽被冊封為皇太子,皇上極其看重他,正在教他為君之道,你去摻合,與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若不相信我口中所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
“我和皇上有關係!”阮橖等他把話說完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吐出話語道:“皇上給我寫聖旨聖旨的時候,幹脆利落如重解負,再加上我離開這段時間,你派了高手跟著我,我都察覺不到這高手的影子。”
“皇上和赫連璽想要殺我,因為有你派的高手在,我才得以保全性命,諸多跡象表明,我的存在令皇上覺得是侮辱,我的存在讓皇上看見了危險,讓赫連璽太子之謂受到威脅,所以他們必須讓我死。”
“沒有的事情,你不要胡思亂想!”赫連衍聲音淡淡的否認。
阮橖聽出他話語中的竭力迫切的想引導自己,從這件事情上跳過去,她盯著他的眼睛不眨舉起手指著自己的腦袋:“我的腦子深處隻是忘了你一個人,不是變成白癡,你的害怕已經從骨子裏發出來了,赫連衍你身上的毒我師傅已經給你解了,好好靜養,你就會如常人一般甚至比常人更加健壯。”
“而我,不會就這樣無緣無故什麽都不查清楚,仰仗你給我派來的侍衛活著,他們要殺我是嗎?那我就當麵的向他們問清楚。”
說完她拂袖而去,赫連衍眼中出現慌亂之色,坐椅子上一站,無力的身體直接向前倒去,頹廢之感從心頭湧現,他叫喚著阮橖:“你回來,你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