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把你掐死

  良王府門口停留這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女子,女子的側顏太過熟悉,熟悉的阮橖瞳孔一緊,手撐在窗戶上,借著力氣,身體向下翻也跳了下去。


  待她慢慢走過去,就見赫連函抓住了馬車下來的女子,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神情激動:“阮橖,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我到處找你,跟我回家。”


  阮橖倒抽一口涼氣,這女子的容顏跟自己的容顏一模一樣,誰這麽膽大包天,讓這女子頂著自己的容顏?


  赫連函顯然沒有認出這是一個假貨,一心一意隻想帶她走。


  假阮橖被他摟在懷裏掙紮著,連斥責發怒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大膽登徒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摟著我做什麽?”


  赫連函手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臉:“阮橖,我找了你好久,他們說你來到良州府,我起初不信,現在看見你,我相信了,你跟我走,我向父皇討要封地,咱們遠離京城,遠離是非,隻有你和我。”


  “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些。”假阮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願意和誰在一起是你的事情,與我有何關係?”


  假阮橖一絲慌亂收的很快,轉眼之間就沒了,虧阮橖一直盯著頂著她臉的人,不然這一閃而過的慌亂,她還真的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她那一絲慌亂突現了她內心的不安,她並沒有把自己套入阮橖的角色之中。


  赫連函捧著她臉的雙手抖,“當然與你有關,我知你想一世一雙人,我願意為你放棄所有一切,去了封地隻有你我,再無其他!”


  阮橖被他說的好想喝一聲彩,一往情深的表白,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刷人好感的。


  可惜假的阮橖同她一樣,對赫連函沒有好臉色:“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和離書是皇上親自簽下的聖旨,你若再糾纏不清,我不介意會上書皇上,讓皇上來懲治於你。”


  赫連函一聽便著急了,不顧場合俯身就去親吻假的阮橖。


  假阮橖舉起手一揮,甩在他的臉上,氣得發抖:“放肆,誰給你的膽量來輕薄於我?你這莫名其妙的登徒子,來人,把這登徒子亂棍打死。”


  說著用手去擦嘴角,似赫連函毒蛇猛獸,全身是劇毒,她嫌棄非常。


  “我的命令你們聽不見嗎?把這個人打出去。”假的阮橖見人不動,發急的質問:“你們是不是不想繼續在良王府當差了,看不到這個登徒子輕薄於我嗎?”


  守門的人仍然沒動,假阮橖氣的臉都紅了,阮橖真是看不過去,上前一步道:“他們聽見了,隻不過知道和氣生財,不大動幹戈。”說著頓了一下,餘光看著站在身側的赫連函,正眼盯著假扮自己的假阮橖:“姑娘如此貌美,想來有什麽誤會,想要不被糾纏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你說呢?”


  “這是你的男人?”假阮橖端起了手挺直了背,端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帶著一絲粗魯:“你該好好的管著你的男人,不要讓他在外丟人現眼。”


  阮橖雙手舉了起來,眨著雙眼無辜道:“我跟他並不認識,我隻不過是來看笑話的,要不你們接著繼續演,我瞧著還挺好看的。”


  “少在那裏幸災樂禍,落井下石。”赫連函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臉,眼中雖惱火,但是沒有遷怒於假的阮橖,而是警告阮橖:“這裏沒你什麽事,滾你的客棧休息去。”


  阮橖眼尾挑的高高的:“免費送你一卦,你有血光之災,小心了。”


  真是不知好人心,活該被人騙,被人算計,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自己來看大戲,他們免費演,反正不要銀子何樂而不為?

  說完轉身浴走,身後卻傳來了製止她的聲音:“姑娘,且慢。”


  阮橖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回去,從良王府走出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走到阮橖麵前,拱手客氣道:“姑娘可是奉天來的?”


  阮橖心中詫異,自己信口胡說的出處,怎麽被他們知曉了?


  “我是南詔來的。”阮橖漫不經心的唱著反調:“你們是在等奉天來客?”


  中年男子點了一下頭:“鄙人姓向,姑娘可以叫我向管家。”


  “向管家安好,我不是從奉天來,不是你們要等的人。”阮橖說著後退一步,隨手指著赫連函:“這人在你們府門大呼小叫,與我無關,不耽誤您找人了,告辭。”


  “等一下姑娘!”向管家再次出口製止,小心斟酌語氣的問道:“姑娘從南詔來的,想來對岐黃之術,預算天命,也有所造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幫個忙。”


  阮橖來了興趣:“向管家好眼力,怎麽就看出來我會對預算天命有所造詣?我答應吳管家之前,不知能否問吳管家一件事情?”


  信口胡說的出處,難道被人察覺了什麽?

  阮橖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眼神跟著淩厲起來,她已經算好了來良州城,身上的氣味,以及慣用的一些手段,她通通隱去了。


  這個向管家還能如此盛情不讓她離開,一心想把她請進府裏。


  她可不認為事情有湊巧,真的有那麽一個從奉天來的女子,被自己歪打正著了。


  向管家急切說道:“姑娘有什麽事情隻管說來,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


  阮橖哦了一聲,隨手一指假阮橖:“這位姑娘是誰?你要找的人也許是這位姑娘,而並非是我。”


  向管家順著她的手看了一眼假的阮橖:“這位姑娘是我府上的客人,已經來了好幾天了。”


  “那你應該先解決你府上的客人啊。”阮橖笑眯眯的說道:“你府上的客人正在被男子糾纏不清,你身為這府上的管家,難道沒有義務保護自己府上的客人?”


  向管家眼神微妙的變化了一下:“姑娘所言極,都怪我,太想接待那尊貴奉天來的客人,不知姑娘住在哪裏,回頭我安排好一切,好去請姑娘。”


  阮橖眼睛一挑,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客棧:“你們對門的客棧。”還是把她當成奉天來的人,他們對奉天的來客多執著啊。


  向管家得到這樣的答案,笑的越發和絢,回頭就對赫連函道:“參見晉王,晉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晉王恕罪。”


  赫連函手指猛然收緊:“本王從未見過你,你是如何得知本王是晉王的?”


  向管家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慢慢的展開:“晉王聞名於天下,我們家殿下早就備了王爺的畫像,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好好認清,也好晉王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晉王來。”


  阮橖看著畫像十分逼真,有些好奇赫連衍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似乎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假阮橖帶了一分著急,不想在外麵繼續呆著,迫不及待的說道:“向管家,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向管家對她極其恭敬:“姑娘請!”


  假阮橖看也沒看赫連函一眼,抬腳就走進了良王府,赫連函伸手連她的衣袖都沒碰著。


  向管家見狀,露出一抹深意的笑,“晉王遠道而來,想來還沒有住處,不如就落腳在良王府,如何?”


  “天色已晚,大哥想來休息了,我明日再過來拜訪。”赫連函盯著假阮橖一直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把目光收回來,既已知道她住在此,她一時半會就跑不開。


  自己派過來刺殺人員,全滅,一切得從長計議,不然的話依照他對她現在的了解,隻要赫連衍一日不死,她就不會心甘情願跟自己走,自己也不想留在這個隱患在此。


  向管家也不強求:“奴才送王爺,王爺請。”


  “不必了!”赫連函出口拒絕:“我和這位姑娘是一起的,我們都住在對麵的客棧,明日一早,本王定來拜訪。”


  向管家恭敬的彎下腰:“明日必然恭候王爺和姑娘的大駕光臨,王爺和姑娘情。”


  阮橖轉身就走,赫連函帶著一絲不舍,跟上阮橖,向管家在他們的身後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你這女子倒真是有些本事。”赫連函出口極不情願的誇獎阮橖道:“你給我算一算,我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如何才能讓她如我愛她一般愛我?”


  阮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撲摔出去,側身看他:“萬兩黃金,不然免談。”


  “你趁火打劫!”赫連函臉色臭的跟鍋底似的:“之前才給過你銀子,你別人心不足蛇吞象,撐破了肚子死無葬身之地。”


  “算一卦就得這麽多錢,沒有這麽多錢,趕緊洗洗睡吧你!”阮橖沒好生氣的說道:“更何況,你也不差錢,又想美人,又不想花錢,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真想把你給掐死。”赫連函咬牙切齒道:“毀屍滅跡,省得讓你禍害在天下。”


  “可惜你打不過我!”阮橖聳了聳肩懟道:“趕緊回去,站在高處,搞不好還能看見你的心上人……”


  “哼!”


  赫連函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阮橖在微涼的大街上,慢慢悠悠的走著,剛走到客棧下麵,就聽到一聲暴喝:“良王有令,捉拿賊人,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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