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叫囂皇上

  阮橖眼睛一閉,感覺腳下的地都震了兩把,可以想象巫不染那一拳頭用力程度,是多麽驚人。


  不過這不要緊,隻要不打死赫連函這個王八蛋,北淩皇上就不會為了一個皇子得罪巫一族族長,畢竟南疆地屬要塞,隻要南疆火了,把要塞口讓出來,遠方的倭寇匈奴就會一擁而上直奔中原北淩。


  帝王者,思前想後,總是會顧慮太多,不會輕而易舉的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巫不染雙手交叉掙動,活動的手指,一腳踩在赫連函臉上,“你剛剛說什麽來著?再給我說一遍?”


  “且不可動手啊。”一旁的文武大臣,紛紛上前阻止巫不染,抱著他的腿,抱著他的胳膊,真怕他再動手,讓赫連函傷情加重。


  巫不染嘴角一勾,目光一掃:“不可動手?就允許你們泱泱中原的大國的人,滿嘴噴糞,我不可動手?這是什麽鬼道理?”


  “誤會,一定有什麽誤會!”大臣在旁邊勸阻:“南疆貴客,有事好商量,坐下來慢慢說。”


  “坐下來慢慢說?”巫不染一雙桃花眼的寒芒凜冽:“我南疆小小族,沒辦法跟你們泱泱大國的人坐下來一起說,你們的待客之道太過稀奇,下回我把南疆的大門打開,多送幾個客人給你們,看看其他客人,被你們如此之待,會如何?”


  威脅之語一出,巫不染再告訴這些人,膽敢阻攔,就別怪我回去不客氣,你們能承受住,被鐵騎入侵的風險嗎?

  “你,你這個黃口小兒,竟敢如此毆打於我?”赫連函躺在地上雙手撐著,臉都快被踩變形了,咬牙切齒:“本王與你南疆勢不兩立,一定會出兵你南疆,瓜分你南疆。”


  “我真是好怕哦。”巫不染寬大的紅袍迎風烈烈作響:“我會把你自己話,轉告給你父皇,讓你父皇來定論,那麽咱們現在來討論一下,你剛剛說我長得像什麽來著?”


  他腳下用力,赫連函臉色鐵青,竟一絲力氣也用不了,說話之間帶動了唾沫星子:“你長得像一個女人,隻會背地裏捅刀子,有本事單獨比劃。”


  阮橖聽到他這樣的話,再一次後退兩步,有些苦惱的往地下一蹲,猶豫要不要把眼睛閉上,不然的話赫連函會被打的慘不忍睹,晚上做噩夢的。


  “單獨比劃是吧,我給你這次機會。”巫不染陰森森的說道,抬起腳,轉角一下子踹在了赫連函的肚子上。


  力氣到底用了幾層,無人知道,但是隻見赫連函如同破損的風箏棉絮,直溜一下被踹了好遠。


  巫不染藐視的甩了甩衣袍,斜著眼睛看著被踹好遠終於穩下來的赫連函:“趕緊站起來,跟我比劃比劃,我讓你三招!”


  挑釁者赫連函根本就站不起來,文武百官過去攙扶,他兩腿發軟搖搖晃晃,要不是文武百官的攙扶,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阮橖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慢慢的踱到巫不染身邊,閃著星星眼,無聲的拍著小巴掌,一臉討好:“不染哥哥你真是太棒了,這種眼中無人之人,就該好生教訓一番,省得下回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小命沒了。”


  赫連函瞟了她一眼,“嘴碎之人,你知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趕緊帶著這個何文,進宮去。”


  “好勒!”阮橖狗腿似的把何文地上拉扯下來,就看見皇宮裏出來一個總管太監,親自來迎巫不染和她。


  阮橖不客氣的把何文扔給總管太監,“這是你們三朝元老中書令,好生把他弄到皇上麵前。”


  總管太監見過大風大浪之人,被何文一壓,差點沒站穩,揮了揮手,侍衛架著何文,連同他們一起進了宮。


  北淩皇上在義和殿進行接待,到了殿門口,阮橖把何文從侍衛的手中接過,拖著他的衣領,直接進了義和殿。


  果然頂著別人的一張臉,做什麽事情都幹脆利落,晉王妃的名頭,非得沒有給她一絲好處,還讓她處處受限,就不應該要這所謂的勞什麽晉王妃之名。


  皇上見到何文被摔下來,看著摔他過來的人,麵不改色的問道:“南疆郡主,你這是何意?”


  阮橖手指著何文:“北淩皇上,我是何意,您不會看不清楚,這位是誰?”


  皇上眯起了威嚴的眸子,掃了一眼緊跟其後的巫不染,他雙手環抱於匈,大大咧咧的立在殿上,眉目輕挑,雌雄莫辨的臉散發出瑩瑩光輝。


  “倒是看得眼熟得很!”皇上模棱兩可的說道:“不知南疆郡主去哪裏尋的人?”


  阮橖內心狠狠的唾棄了他一聲,帝王者狡詐也睜著眼睛說瞎話,猶如家常便飯了。


  “京城之中尋的人!”阮橖不在乎把之前說的話重複一遍:“我前兩天進京,本來是想和救命恩人敘舊,沒想到救命恩人被人冤枉入牢,我就去抓了賊人,來替救命恩人喊冤!”


  “北淩皇上,聽說您前兩日把晉王妃打入了刑部大牢,原因是因為她燒死了中書令何文,所以,我幾方查證,找出來另外一個沒死的何文出來,北淩皇上,您瞧瞧這是不是您的大臣,欺騙您的大臣?”


  皇上裝模作樣的審視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何文,何文早已嚇得屁股尿流,一股腥臭味從他的身上湧現,他爬都爬不起來,隻能毫無風骨的趴在殿內,臉色慘白誠惶誠恐。


  皇上摸了摸一下手,道:“這的確是何文何大人,既然欺騙朕,朕……”


  “北淩皇上!”阮橖輕聲打斷他的話:“既然這是何文何大人,那麽晉王妃阮橖就不是殺人凶手,現在受冤關在刑部大牢,您覺得合適嗎?”


  “即使冤枉入獄,那就不合適,南疆郡主好本事,能找出隱藏的北淩大臣。”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慍怒,涼涼的說道,他極其不喜歡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南疆郡主,但是人家已經把這最重要的人證拖上來了,一心隻要為她口中所說的義妹,討回公道,這不得不讓皇上,張口對著貼身太監道:“去刑部大牢,把晉王妃放出來,好生照看著,千萬不要讓她心生怨念。”


  貼身太監領命而去,皇上把視線又看向殿下女子:“這件事情,是有所誤會,這個賊子的孫子是證人,朕不會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然說如此謊話。”


  阮橖聞言有些驚詫,皇上此言,把自己放的低了些,低的讓她心生恐意,隻覺得皇上肯定憋著什麽壞呢。


  當下阮橖對巫不染挑了一下眉,擠了一下眼,道:“自古以來中原大國,甘羅十二歲就封相,慕容聰十三歲就是被封為大司馬,現在這賊人的孫子,今年差不多十三歲。”


  “十三歲不是孩子,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隨便張口說來的謊話,差點要人命,北淩皇上,對此,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皇上帶了一絲不耐,“凡事都要經過規矩,經過審查,既然何文未死,晉王妃就是冤枉的。”


  “朕先把她放出來,其他的人,暫且扣押,交由三司會審,南疆郡主,這樣已經能保護你的義妹了,你還有什麽覺得不妥的嗎?”


  阮橖不被他的威嚴所攝,淡然的一笑:“沒有覺得不妥,隻是覺得晉王妃可憐罷了。”


  “放肆!”皇上出言厲喝:“我北淩之事,哪裏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父皇,他們傷害兒臣,懇請父皇為兒臣做主。”赫連函人還沒到,聲音就到,聲音落下人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皇上一看到他臉上的微腫,半眯的雙眸,閃過一抹殺意,目光落在巫不染身上:“巫一族族組長,這是你所為?”


  巫不染勾起唇角一笑,桃花眼灼灼:“晉王要和我比劃比劃,我在宮門口答應了,筆劃手腳難免有傷害,既然傷不起,當初就不應該挑釁,你說是不是,北淩皇上。”


  皇上臉色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阮橖跟著高亢接話道:“玩不起就別玩,今天若是我兄長受傷,北淩皇上是不是就不會發出質問了?”


  “泱泱中原大國如此玩不起,回頭的時候一定要寫成話本,到處去宣傳一番,讓旁國好好認清一下北淩,下回避而遠之,省得有好來往,不招待見,還被打的鼻青臉腫。”


  赫連函臉色鐵青,出口斥責:“你們放肆!”


  阮橖聲響如鍾不甘示弱:“我們實事求是!”


  “夠了!”北淩皇上盯著巫不染:“你所來北淩何事?”


  “走親訪友。”巫不染手指著赫連函:“他是我王妹的救命恩人的夫君,我們走他,防他。”


  “即使如此,讓他好生招待你!”北淩皇上揮了揮手:“你們兄妹二人在京城好生玩著,一切費用皆由晉王出。”


  阮橖和巫不染對望一眼,差不多見好就收,剛要開口道謝時,之前皇上派出去的貼身太監匆忙而來,俯地叩在地上:“啟奏皇上,刑部尚書來報,晉王妃在牢裏被人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阮橖瞬間跳過來一手扯過太監:“你剛剛說什麽?奄奄一息她人呢?”


  太監嚇了一大跳,囉嗦道:“晉王妃被人重傷,刑部尚書來報,問可否宣召太醫,與她進行救治?”


  “好啊!”阮橖一把甩開太監,直接對上北淩皇上,一是為自己,二是為於澄安,“北淩皇上,你們先下手為強,是打算叫失手死無對證嗎?”


  “大膽南疆郡主!”皇上被她的高聲斥責,惹的耐心全無,站起身來:“小小南疆郡主在我北淩皇宮大放厥詞,真當我北淩無人,任你這個小女子猖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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