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耍個無賴
阮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出去,恨不得回身扇他的耳光子:“長夜漫漫,太子殿下莫要跟著我,咱們好聚好散,回見。”
赫連衍嗯了一聲,當真停下了腳步。
阮橖聽不到腳步聲,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往巷子外奔去,眼瞅著就要奔到巷子外口時,腰間一緊,赫連衍帶著笑語的聲音傳到她耳邊:“說好送你回去,不能說話不算話,走吧,晉王妃。”
一身晉王妃叫的阮橖雞皮疙瘩全起來,這人故意陰陽怪氣,拿話膈應著她呢。
阮橖盯他的側臉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一言九鼎,可千萬不要讓護城軍當成賊子抓住,不但太子東宮的地位不保,這名聲也會不保的!”
赫連衍緊了手臂上的力:“那感情好,捉奸在床,咱倆百口莫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恰逢同年同月同日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堂堂太子東宮一國儲君,這說的話像樣嗎?
阮橖扣在他腰間的手,摸上他腰間軟肉,用力的一扭,跳躍在半空的赫連衍差點連同她一起摔下去。
飛快的穩住身形,赫連衍笑得寵溺無奈:“在這緊要關頭的謀殺,你掉下去可就摔成肉泥了。”
阮橖嘿嘿笑了兩聲,“謀殺關鍵你死不了啊!”手上的力氣更大,恨不得把他腰間的軟肉給掐下來。
赫連衍最開始的一下搖晃,一直帶她了晉王府也身形穩穩,跳過高牆,把她穩穩當當的塞進窗戶裏。
阮橖雙腳落地,轉身就要走,赫連衍隨手一勾,強勢的把她的身體一轉,她不受控製的向他而來。
赫連衍站直的身體往前一傾,吻在了她的嘴角,而後離開,前後不過數秒。
阮橖呆呆的伸手摸著自己的嘴角,這個不按理出牌的男人,真是膽大妄為。
慢慢的在烏漆麻黑房間一轉身,屋內的走火陡然一亮,讓阮橖為了適應光亮眯起了眼。
“那個男人是誰?”赫連函聲音陰徹徹地,雙眼瞪她:“黑衣玄甲麵具,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勾搭了幾個?”
阮橖把摸在嘴角上的手一放,眨了一下眼,往他旁邊的位置一坐:“王爺自己跑路,把我留在危險之中,好不容易有人救我,王爺卻認為我勾三搭四,要不要進宮找皇上皇後說道說道?”
該死的赫連衍就知道給她找事情,她一丁點都不相信憑他警惕的性子,以及高強的武功會察覺不到屋內有人?
“啪!”赫連函把手重重的甩在桌子上:“你根本就沒有站在原地等著本王,本王回去沒找到你,回來等你,就看見你跟野男人一起,本王現在有權懷疑你,是跟之前引走本王的人是一夥的。”
阮橖好笑的看著他,赫連衍說那個引走他的刺客是皇上的人,現在他又把髒水潑到她身上,想一石二鳥,可真是好本事。
阮橖諷刺的笑了笑:“我一個深宅大院的女子,還能找到刺客,我可真厲害,你覺得這麽厲害的我,你這樣冤枉我,我會怎樣對你?”
“誰冤枉你了,我剛剛親眼所見,那個男子在吻你。”赫連函眼中浮現警惕,一口咬定:“就是你這不安分的女人,本王算看錯你,還把你舉薦給皇上。”
“嗵!”阮橖一拳頭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手肘搭在桌子上,略微向他那裏一傾:“少在這裏嚇唬我,捉奸在床,敗壞我的名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在威脅本王?”
“你早就知道不是嗎?”阮橖不甘示弱,攤開手掌,藥粉在手掌中浮現:“要不要來試試,我把你弄死在這裏,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你……”
“給我滾出去。”
“阮橖,你想死我成全你。”赫連函徹底被激怒,噌得一下站起身來,對著外麵道:“來人,把她給本王抓起,關進大……”
“你說什麽?”阮橖眯著眼睛,截斷他的話,嘴角露出譏諷,“再給我說一遍?把我關進哪裏?把我抓到哪裏?”
赫連函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眼神陡然之間慌亂,他根本就沒有見她動手。
他一直在警惕著她,就害怕她突然間對他出手下毒,可是現在,他說不了話了,很顯然,眼前這個女人在不留痕跡地對他下毒。
“哦,我忘記了你說不了話了。”阮橖手撐在桌子上,慢悠悠的站起來,咧嘴嫵媚的一笑:“真是可憐,皇上讓你查何文和大人家的縱火案,你現在開口說不了話,可就便宜了刑部和大理寺。”
“恭喜你啊王爺,刑部和大理寺得了這份功勞,督察院就會被壓一頭,你這個督察院使可真夠沒用的。”
“啊啊啊!”赫連函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外麵應聲而來的侍衛,見此不敢輕舉妄,
阮橖對著麵麵相覷的侍衛,揮了揮手:“王爺今天露宿在我這裏,難道你們要圍觀嗎?”
幾個侍衛嚇得連連後退,退了出去。
阮橖走過去把門一關,屋內隻剩下她和赫連函了,赫連函咿咿呀呀的滿臉通紅,就是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聲兒來。
阮橖伸手把他往椅子上一推,他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抬起他的下巴笑得露鬼魅邪惡:“好好在這裏坐著,我心情好了,你明天就能得到解藥,我心情不好,你明天就變成啞巴。”
赫連函手掌成拳,阮橖斜眼看了一下,鬆開了自己的手,很是嫌棄的在他的衣袍上擦了擦,放下床幔,倒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赫連函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又不敢對她出手,心中的火氣隻能竭盡所能的往下壓。
雙眼噴火一樣的死死的盯在床上,他去追蹤那個引著他的人,得到了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守株待兔回去捉奸。
他一開始不信,可是想了想,還是遵照紙條上的意思,返回來了,坐在了阮橖的房間裏等待,等待了兩盞茶的時間,便有了動向。
他的雙眼適應了黑暗,看見了一身玄衣覆蓋著麵具的男人送著他的王妃歸來。
那個男人也見到了他,看他的眼光滿滿挑釁,仿佛在對他說,你是抓不住我的,無論你是什麽身份。
而在那男人離開的時候,他點燃了燭光,點燭光,還有一個暗號,就是讓人去圍剿,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去圍剿那個男人的侍衛還沒有回來,就說明事情進行的極其不順利。
他現在被毒牙在這裏不敢輕舉妄動,水性楊花的女人倒像沒事人似的在床上呼呼大睡。
赫連函把手攥得緊緊的,心中憤怒不甘,站起身來,往床邊走去。
床幔內傳來那個女人均勻的呼吸聲,他猛然掀開床是,阮橖在床上睜開眼,雙眼冷漠的攝向他:“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赫連函憋的臉色通紅,伸手就去掐她的脖子。
阮橖一個翻身錯開了他的手,長腿一伸,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連連踹退好幾步:“別在我這裏耀武揚威,我忍你很久了。”
赫連函肚子傳來生疼,穩住了身形,指著使勁的點了一下,憤恨的離開。
“有病!”阮橖唾棄暗罵了一聲,在床上撒了點藥粉,倒在床上,拉過被子,一晚深沉到亮。
清晨裏被嘰嘰喳喳的鳥叫吵醒,她從床上翻起來,發髻淩亂,妖豔傾城的臉龐,多了幾分憐惜,徒增幾分柔弱。
打開房門,就看見給她請安側妃和阮沁兒。
阮沁兒看見她站在門口,擠過其他側妃,率先立在了她的麵前:“給姐姐請安,姐姐安好。”
阮橖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一個夫人,怎麽搶在側飛的前麵了?有沒有點規矩?明嬤嬤和藍小姑姑呢?都不教你規矩的嗎?”
被點名的明嬤嬤和藍小姑姑相互看了一眼,來小姑姑開口推卸責任道:“沁夫人身體嬌弱,有很多事情,需要等待她身體好了才能學。”
阮橖捂著嘴再一次打著哈欠,眼淚逼到眼角,弄得潸然浴滴:“既然身體不好,那就不需要過來給我請安了,帶她回去什麽時候教會了規矩,身體養好了,再過來給我請安。”
明嬤嬤和藍小姑姑,快速的應聲,阮沁兒臉色難看,努力的擠出一抹嬌笑:“姐姐,規矩妹妹一定好生學,可是您知道昨天晚上王爺好像沒回來。”
阮橖瞬間清醒,身體一斜阻止了明嬤嬤和藍小姑姑上前拉扯她,饒有興味的問道:“王爺昨晚沒回,那可真是稀奇事。”
阮沁兒站在門口,目光忍不住的往屋子裏張望,言語無辜無害極了:“姐姐不知道王爺去哪裏了嗎?”
“王爺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去哪裏,豈能是我這種婦道人家知道的。”阮橖嘴角勾起譏諷冷笑:“反正不在我這裏,好了沒事,妹妹就回吧,我奉了皇上之命,還要去義莊看屍體呢。”
一聽到屍體二字,阮沁兒腳下步子往後一移,正好撞擊到前來的側妃任嬌兒身上。
任嬌兒麵容嬌美,被她一撞,哎喲了一聲,她身邊的丫鬟,上手就推了一把阮沁兒:“哪來不長眼的人,看不見我們家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