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給我生孩
阮橖一想到赫連衍剛剛已經過去,現在去一定會和他碰個頭,心裏就不太樂意,暗暗咬牙,用力一甩。
沒甩掉,赫連函扭頭對她陰沉一笑:“用你的地方多的事兒,怎麽?想背著本王回去沁兒的麻煩?”
阮橖白眼一翻,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理論,自己看著就那麽凶神惡煞,喜歡沒事找別人麻煩?
“您可真會善變的,今天才說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現在又變成這樣?鬆開,我自己會走。”
赫連函非但沒有鬆開,拉的更緊了,陰沉而又囂張:“本王一鬆開,萬一你跑掉怎麽辦?”
阮橖有些不耐煩,被他弄得火氣直冒:“赫連函,堂堂一個王爺,督察院的人,度量如此之小,你到底是怎麽領你手下的兵的?”
“這不勞你費心。”赫連函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藍小姑姑懷裏的阮沁兒:“你跟我走就是。”
阮橖掙脫不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拖著走,月末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了何文的家。
大火撲滅,隻剩濃煙,燒焦木頭味道夾雜著肉的味道,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的捕快把整個院落圍起來了,百姓們隻能在外麵跳腳張望,看不到裏麵。
“太子皇兄,到底是何人,竟敢大白日的縱火?”赫連函望著來來往往提水的人,眼睛銳利如斯,仿佛要在這來來往往的人中找出真正的凶手一般。
赫連衍側目掃過他,風輕雲淡,譏諷:“三弟好本事,這才看第一眼,就知道有人大白日的縱火,火眼金睛不過如此,不如就此定案,直接上報給父皇?”
名正言順的冷嘲熱諷讓赫連函麵色僵硬了一下:“火勢如此凶悍,不是人為,又怎麽能燒得起來?”
“太子皇兄,來的挺早的,難道就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員?或者……”
“你來縱火燒的這麽大還停留在原地?”赫連衍挑起眉頭反問:“蠢貨都沒這樣蠢的,你說呢,三弟。”
阮橖憋著笑,掙動著手腕從赫連函手中抽出手來,赫連函就是一個蠢貨,一個蠢得無可救藥的蠢貨,想要挑釁皇太子,不夠格還喜歡伸爪子。
“所以說太子皇兄並沒有派人好生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了?”赫連函維持著表麵的和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太子皇兄來這麽早,沒有派人去查,可疑人員怕就是這樣的錯過了。”
“正等著督察院呢。”赫連衍輕飄飄的把話語丟了過來:“何大人身份敏銳,到底是人為,還是其他,都得把何大人的屍體找出來才行。”
“至於錯過可疑人員,你督察院,就算你沒來,其他的人也來了,也沒見你督察院行動,想來你也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赫連函被堵的啞口無言,一股氣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阮橖為了讓自己不會被憋死,小心翼翼的開口:“大火已經澆滅,不是所有的人都被燒死了,那就去問問何大人待在什麽地方,把他的屍體扒出來再說,各位看呢?”
“倒是可行。”赫連衍一抹微笑劃過嘴角,讚同著阮橖的話,“就不知道晉王如何說,刑部怎麽說?孤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強勢慣了的人,突然問別人的意見,通常會讓別人心裏犯毛,不自覺的想著,他又要玩什麽花樣?
至少刑部尚書和赫連函是這樣想,兩人不自覺的對望了一眼,心緒流轉了半天,同意。
人多好辦事兒,從書房裏扒出來的屍體,還冒著熱氣呢。
屍體被抬到了義莊,由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各自派人守著。
何家失火,何文死了,他的兒子也死了,隻剩下一個十來歲的孫子,長得唇紅齒白,哭得雙眼通紅。
此事驚動了皇上,皇上連夜召見三司,阮橖也被帶進了皇宮,赫連函存心找她事,直接向皇上舉薦,阮橖可以驗屍。
阮橖站在禦書房內心裏早就把他罵了一個遍,他就是沒事找事,故意在咯應她,哪有女子做驗屍的,這就是給她下馬威呢。
皇上審視著阮橖,沉吟了片刻:“晉王妃有如此本事,朕焉有不同意之理?晉王妃接旨。”
阮橖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就聽皇上在上麵說道:“晉王妃阮橖,協助三司查找何文何大人已故身亡的真相,若是有人阻攔,晉王妃可以直接進宮告知朕。”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阮橖中規中矩的行禮扣頭,心思瞬間活泛起來,讓一個女子驗屍,還讓她有什麽事情直接進宮,難道皇上是看在她是女兒家,膽小,一有什麽事情就會驚蟄,過來告訴皇上。
或者說皇上的意思,用她這個小小的女子,來牽製三司,讓他們相互好好的辦案,不得徇私枉法?
不管哪一方麵,阮橖都覺得自己這個無辜的人,被這兄弟卷進來了,而且暗地裏還有一個二皇子君璽不知道在哪裏貓著偷看呢。
從皇宮裏出來的時候,月上柳梢頭,阮橖手中拿著皇上給她可以隨時隨地進宮的令牌,放在手裏悠達著。
赫連函盯著她手中的令牌,語氣稍緩:“你得幫我想盡辦法把這件案子弄到督察院來。”
東宮在皇宮一偶,現在這個時間,赫連衍應該回到東宮開始商量著對策了。
阮橖在月光下勾唇一笑,冷淡而又飄渺:“這就是你把我牽扯進來的目的?赫連函你覺得我是那麽好欺負,那麽好拿捏?”
何文死了,為什麽大理寺督察院都要把這個案子弄到自己的手上,他們兩個想利用這個案子做什麽?
阮橖想不明白,一個死人,難道皇上還能為了一個死人,把晉王和太子殿下怎麽著了不成。
“不!”赫連函森冷的一笑:“本王隻是覺得你有一身的醫術,不要浪費,害怕屍體不要緊,本王也沒有真正指望你去驗屍,你隻需要把本王的意思傳達給皇上就行。”
“你不被情感絆住腳的樣子真可愛。”阮橖涼涼的譏諷道:“走,現在就去義莊,讓我來去看看,何大人到底因何而死!”
赫連函一怔,神色古怪的看著阮橖:“你敢驗屍?”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阮橖提醒著他:“就你一個人想著去驗屍,也許刑部和大理寺現在已經派人去了。”
赫連函皺起眉頭,不由自主的生疑:“你迫不及待的樣子倒像有著陰謀。”
阮橖毫不客氣的反擊:“你狐疑的樣子,一點點都不像男人,你不就不想讓我回去,打擾你和妹妹,我如你所願,你為什麽還這麽嘰歪?”
赫連函吃憋:“牙尖嘴利的婦人,去什麽義莊,該去問問幸存者。”
“你帶我去?”阮橖悠悠的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共同審理這個案件,你現在跳過刑部大理寺,去見幸存者,就不怕別人逮到……”
“跟我走就是哪那麽多廢話?”赫連函不耐煩的打斷阮橖的話。
阮橖對著他的身後做了一個鬼臉,開始琢磨著用什麽東西,把他弄得聽話無比。
不過還是跟著他,始終跟他錯開三五步之遠,漆黑的夜晚,蟲鳴聲叫。
何家的幸存者,被安排在一所院子裏,院子外麵把手的是三司的人。
赫連函高估了他督察院和王爺的身份,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直接攔住了他,不讓他進去。
赫連函拿出王爺和督察院使的名頭,也沒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放行。
阮橖依靠在門口的樹幹上,瞧著赫連函猶如鬥敗的公雞向他走來,放聲大笑:“晉王,督察院使,您可真是好笑?”
赫連函廉中一抹惱怒劃過,揮起拳頭,直接砸向阮橖,阮橖動也沒動,破風的拳頭,砸在了她身後的樹幹上,“不要自以為是。”
阮橖撇了撇嘴:“手疼不疼,需要我給你包紮嗎?”
赫連函眸色閃了一下,把手收回來甩了甩,突然之間,阮橖看見遠處的屋頂上蹲著一個人,她脫口問道:“那裏是不是有一個人?”
赫連函聞言頭猛然一扭,屋頂上的那個人,仿佛見到他扭頭一樣,瞬間跳躍,就要逃走。
赫連函二話不說,就去追。
阮橖看見他消息的方向,眨了眨眼睛,隨即轉身向那個方向奔去,奔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去的巷子越來越隱秘越來越黑。
阮橖警惕地停住了腳步,瞧這烏漆漆的巷子,慢慢的又後退,驀然間,她後退的腳步一停,後背抵上一個溫熱的匈膛,她反轉著手掌,一個轉身就掌劈過去。
身後之人輕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上一提,用力一掐,她手中的藥粉全部撲麵而來撒在自己的臉上。
臉上一陣騷癢,觸及在黑暗的視線逐漸模糊,腿腳一軟,往地上坐去。
抓住她的人,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疼痛讓她假裝腿軟裝不下去,隻得出口斥責:“哪來的宵小之輩,躲在暗處像耗子?”
“長得真漂亮,回家跟我生孩子怎麽樣?”
放蕩不羈的聲音,帶著清亮婉轉,似帶了鉤子般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