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想要滅口

  被稱為醜八怪的阮橖,眨了一下眼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兩個溫存,我在旁邊學學經驗也可以,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就好!”


  說著她跟自來熟似的,站起身來,把坐在屁股下麵的椅子拉到一旁,悠然的坐下翹首以盼的看著他倆。


  夢煙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姑娘是同道中人,我還以為姑娘是良家女,原來和我不分上下,也沒有高尚到哪裏去啊!”


  阮橖豎起了一根食指:“非也非也,隻不過覺得你美是美,美的沒有靈魂,我堅信我家公子,對你這千人睡萬人騎的女子,沒有絲毫興趣!”


  “你說什麽?”夢煙美麗的臉龐瞬間扭曲:“在整個靈泉鎮,我看上的男人還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真的嗎?那您可真美。”阮橖豎起手指一收,手一攤:“那您趕緊去鉤引一下我家公子,看他會不會對您渾身浴火!”


  如此自信滿滿,讓她都不好意思打擊她了,可惜她鉤引的人,身體裏麵有蠱蟲以及亂七八糟其他的毒素,毒素加在一起他根本就不舉。


  一個不舉的人,美人脫幹淨了衣服做再多優美的姿勢,那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啊。


  赫連衍如刃眼眸閃過一抹深沉的笑,心裏淌過一絲愉悅,冷冷的瞥了一眼夢煙,“有什麽單獨的話你就說吧!別耽誤時間!”


  夢煙被他們兩個氣的臉色發青,心中氣不打一處來,身上的薄紗一拉,本來就遮的若隱若現,現在更是傲人匈脯半露,赤著腳緩緩的走向赫連衍,言語甜的發膩:“小哥哥,你喜歡的女子是一個醜八怪,還是一個德行有失,不善解人意的醜八怪,你就願意這輩子跟個醜八怪一起生活?”


  “你不是更醜嗎?”赫連衍玩味冷酷的說道:“我再給你三句話的時間,三句話說不出什麽重點來,那就別說話了!”


  夢煙露的手臂一下子攀在他的脖子上,赫連衍眼睛微眯,若是曾中在此,肯定會大呼,完蛋了,不是手不要了,是整個手臂都別想要了!


  夢煙對於自己的魅力,自信滿滿,踮起腳尖湊近赫連衍粉潤的薄唇:“小哥哥,你要對我怎麽個不客氣?沒關係,讓你對奴家的,奴家都可以忍受!”


  “還有一句話!”


  “不要這麽絕情嘛小哥哥?”夢煙顯然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中,美目波光粼粼潸然浴滴,眼中的情緒帶著無聲的控訴,“奴家隻是讓你陪奴家說兩句話,你卻如此凜冽絕……”


  情字還沒有說出口,赫連衍冷淡的打斷她的話:“麻煩把你的手拿開,我有東西送你!”


  夢煙心中竊喜,扭捏作態含羞,非得沒有把手收回來,身體更加貼近他,摩擦著他:“什麽東西非得把手拿開,直接給奴家就是!”


  赫連衍眼眸微垂,不語靜靜的看著她,夢煙被看的頭皮發麻,心裏發慌,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在她的手鬆開片刻之間,一道寒芒劃過,哐當一聲,她的兩隻手臂掉在了地上。


  “啊!”夢煙一身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痛得撲通一下子摔倒在地,抽搐痙攣,身上的薄紗也被她掙紮開了。


  她果露的身體渾身是血,在地上痛苦申吟不已。


  赫連衍皺起眉頭,風輕雲淡的說道:“武功有退步,我身上濺了三滴血!”


  曾南反轉手中的劍,單膝跪地請罪:“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


  曾中狗腿似的搬來一張椅子,赫連衍悠然坐下,“別讓她死了!”


  曾南手中的劍入了劍鞘,瞬間拿布把夢煙斷掉手臂的臂膀緊緊的纏繞,布瞬間被血染紅了。


  阮橖瞧見她痛的就要暈過去,頓時坐不住了,出手替她止了血,順便塞了一粒藥丸給她,讓她保持清醒。


  美人如花,全身染上了血,再也沒有任何漪瀾桃色可以看,現在隻剩下狼狽,隻剩下滿身的血汙。


  一盆涼水,潑在躺在床上的縣令身上,臉色不好縱浴過度的縣令悠悠轉醒,聞見滿屋子的血腥,瞬間發怒:“誰敢打擾本大人的休息?來人,板子伺候!”


  阮橖手指的縣令:“殿下,這是太子東宮門生,您管轄不利,碰見這麽個玩意兒,您不讓他清醒清醒嗎?”


  赫連衍手指微抬,曾南手中的長劍一閃,劍尖削下縣令臉上一塊肉。


  縣令痛得一哆嗦,怒火一下子沒了,整個人被曾中提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北淩規矩,麵容有痕者,不許入朝為官,領兵打仗的武官例外。


  阮橖緩緩的搖了搖頭,“你們太血腥暴力了,都不知道什麽叫循序漸進!”


  說著她蹲在地上,手肘搭在腿上:“夢煙,一雙手臂沒了,怕不怕小命再沒了?”


  夢煙臉色比白紙還白,唇抖的不停:“你們是什麽人?隨便傷人,就不怕官府治你們的罪嗎?”


  “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阮橖隨手一直正在擦手指的赫連衍:“你剛剛說靈泉鎮的縣令是太子門生,現在正主就在那裏,你覺得三司會審,就憑你對太子殿下不敬,誅九族的會是誰?”


  “太子……”夢煙突然之間麵若死灰,趴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你要問什麽?”


  “為什麽要欺騙那個少年郎?”阮橖道:“煙花樓的翠仙兒,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什麽那個少年郎成了替死鬼?”


  “少年郎好騙,翠仙兒企圖取代我,想掌管煙花樓,我豈能讓她如願?我就給她下了十倍的歡藥,找來了三個乞丐,伺候了她!”


  “誰知道那個少年郎,誤打誤撞來到我煙花樓,一個隻知道狐假虎威的臭小子,既然拿丞相來壓我,那我就讓他嚐一嚐殺人的滋味,看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一個丞相之子,殺人是不是不用償命!”


  “隻是如此?”阮橖眉頭緊緊的皺起來,有些不相信:“你沒有撒謊?”


  夢煙滿口的血腥往外冒:“我隻求不要殺我,哪裏還敢說謊?”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殺人,就不用償命了嗎?”赫連衍擦手的帕子直接砸在了夢煙的頭上:“把她拖下去,就地處決,而後上報大理寺!”


  “是!”曾中拖著夢煙就往外走去。


  夢煙害怕的大叫:“縣令大人救我,縣令大人救我,太子殿下,奴家知道錯了,奴家知道錯了!”


  她淒厲的求饒聲響徹在整個煙花樓,讓跪在地上的縣令,瑟瑟發抖猶如螻蟻。


  “你是太子東宮門生?”赫連衍聲音如冰,帶著刺骨的寒冷:“孤怎麽不記得太子東宮有門生?更加不記得有你這一號人物?”


  縣令直接嚇尿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尿騷味混合著血腥味,散發出濃重刺鼻的味道。


  赫連衍手撐在椅子上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阮橖見狀急忙跟上他。


  外麵暴雨依舊,阮橖全身濕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赫連衍看著後院在走廊上躲雨的人,淡淡的吩咐:“把整個靈泉鎮給我撅了,我的令牌剛出去,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後腳就知道,這靈泉鎮當真臥虎藏龍!”


  阮橖還以為他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呢,原來他注意到自己拿過捕頭的牌子出來,夢煙就知道了。


  他吩咐下去,煙花樓徹底被封掉,夢煙的血跡從煙花樓裏一直蜿蜒到外麵,她在煙花樓的門口,直接被削掉腦袋,鮮血流了一地。


  暴雨如注,猶如傾盆,赫連衍手撐著一把雨傘,阮橖渾身濕漉漉的往他雨傘裏湊。


  赫連衍眼帶嫌棄,手中的動作卻把傘傾向於她:“你弟弟真是一個活靶子,別人隨便搞了一件事兒,都能沾染到他!”


  阮橖咧嘴一笑:“人生總是要經曆這樣那樣的苦難,也許他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就會重新做人,變成可愛的弟弟!”


  赫連衍嗤之以鼻的冷笑:“你弟弟現在中了迷幻藥,你覺得,這種迷幻藥就是尋常青樓女子所能擁有的?”


  阮橖笑容僵在嘴角,“你的意思,別人在敲山震虎,你出京城的事情已經被別人知道,昨日追殺隻是一個提醒,他們要讓你死在外麵?”


  她的話音一落一記悶雷響徹在頭頂,嚇得阮橖心抖了一抖,連忙離開赫連衍雨傘之下:“我跟著您,就是拿了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你明知道不能出京城,你還要出京城去找鬼煞?”


  雨水頃刻之間重新把她的身上洗刷了一遍,赫連衍眯起了眼眸,“與其別人牽製,不如主動出擊!”


  “不就那點破毒嗎?我給你解掉就是,何必爬山涉水,找什麽鬼煞?”


  “你能解掉我身上的毒?”赫連衍渾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光芒,出手對著阮橖脖子而去。


  阮橖瞳孔一緊,目光停在他身後的煙花樓,躲閃的動作變成向他撲去。


  猝不及防轉變讓赫連衍手中的力氣一收,整個人被阮她撲倒在地。


  阮橖整個人按在他身上,護住了他的頭。


  赫連衍頭在她的懷裏,瞬間爆紅溫熱,慍怒劃過心間就要起身掀開她時,一聲轟通比天上悶雷還要響的暴炸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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